乌攸从一直监视着周约的x战警那里得到了消息,据说周约和楼夫人短兵相接,打了一场硬仗,最终双方两败俱伤,楼夫人招了一顿骂,周约也彻底失去了强有力的娘家的支持。
有了这一因素的催化,也难怪周约绷不住,在她进府的第二天就要创造机会打压她。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说,谁在给谁创造机会,那就真说不准了。
乌攸把指甲轻轻地在茶几桌面上敲了两下,露出了一个漂亮的微笑,转向了林回今,全面开启了自己的演技模式:
“爷~您家里的仆人还真是凶悍,一大早就拿着火去烧您家里的祠堂,这要是传出去,外头的人可不得说您后院不宁,连个丫鬟都管不住,名声多不好听呀,您说是么?”
林回今先是被乌攸那句酥到骨头里的“爷”给弄得目眩神迷,然后才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对佐罗说:
“嗯,我去祠堂走一圈,把那个蓄意放火的丫头给抓回来。”
乌攸抓住了林回今的手,娇憨地晃了两下,说:
“爷,人家刚刚入府,哪里能管得了家事呢,还是交给周姐姐吧,她肯定能处理得很公正的~”
乌攸做出这副情态,当然不是在表现她已经原谅林回今了,这是剧本需要,她必须扮演这么一个天真烂漫,如同樱桃小丸子一样纯洁的菇凉。
之所以要在林回今面前就开始演,不外乎是乌攸觉得,如果自己连个招呼都不给林回今打,就在周约周织面前展现出这样的情态,林回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搞不好就会露出点儿破绽来。
乌攸是完全出于工作上的考量,然而林回今,面对这样画风突变的乌攸,只觉得口干舌燥。
话说。周约周织叫自己“爷”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看来还得看脸啊!
林回今在乌攸炽热的视线注视下,乖乖地装作去祠堂里看望祖先,然后顺道抓获了一枚已经被打晕了的恐怖分子。
那把熄灭了的火把。也被林回今当做罪证,一并带给了周约。
……
在周约的院内。
林回今怒视着跪在地下,面色苍白的周约,尽力地克制着自己想要笑出来的冲动,满面严肃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手底下的人,居然如此不安分?我麦家是对不起她吗?她区区一个奴籍,妄图玷污我麦家的祖先,这样的人,乱棍打死最好!”
周约头也不抬,低声说:
“爷说的是。是我管教下人不周,居然出现了这样的纰漏,我甚至不知道,矽线那丫头表面乖巧,心底里却是如此狠毒!”
周约面上恭顺。内心里却在暗骂矽线蠢笨,做这种小事儿都做不好。
她本来可以随便派手底下的一个小丫鬟去实行放火这件事,但是,自从绿帘那帮丫鬟入府后,她就始终觉得,自己的院子里被安插进了眼线。
证据就是,爷对自己也越来越凉薄。甚至还来查过几回账,要放在以往,他根本不会关心这些小事。
所以,周约坚信,自己的院内,一定有人在私自窥探< hrf="xs.om/" trgt="_blnk">女相>。把她的一举一动报告给麦大正。
烧祠堂这样的大事,她左思右想,觉得不能交给除了矽线之外的人。
因为,她除了矽线,就没有别的可以信任的人了。
矽线平日里行事也算是小心谨慎。她本以为这事儿交给矽线来做,不会有人发觉,没料到麦大正一大早吃饱了撑得没事儿干,跑到祠堂附近去溜达,就发现了鬼鬼祟祟地拿着火把的矽线。
当看到晕厥的矽线和熄灭的火把一起被丢进院里来后,周约就果断决定,弃卒保帅!
她可没打算帮矽线开脱,据爷所说,他是亲眼瞧见矽线手拿火把朝祠堂里窥探,一大清早的,她总不会是想跑到祠堂里点个篝火开篝火晚会吧?
所以,周约没蠢到要给矽线找理由辩解,那样反倒会惹得自己一身腥,不如果断地把她推出去,尽快撇清她与自己的关系。
最好能在她苏醒过来前,就如爷所说,把她乱棍打死,也省得她一旦醒过来,知道自己获救无望,来攀咬自己。
那边,林回今还在装腔作势地发着火。
他看到周约那副样子,就清楚,这货绝对不是什么慈善的主子,丫鬟替她卖了老命了,她该把手底下的棋子丢弃的时候,半点儿都不会犹豫的。
林回今很鄙视这样的人,于是,他缓了口气,道:
“她能在新妇入府的第二天就偷偷烧我麦家的祠堂,难保不存着别的祸心!这新人刚刚入府,见不得血光,打死就不必了,不过也得驱她出府去,断断留不得!我可不想叫这样一个祸害天天呆在你的身边,保不齐,你的心思也会被带歪!”
周约闻言,心中狠狠一颤:
爷这是什么意思?
她急忙为自己申辩道:
“爷,矽线丫头轻狂,对麦家心存恨意,是妾身的错,没能调教好这样一只白眼狼。但妾身断断没有存过这样的心思,还请爷明鉴!”
林回今轻哼了一声,还没开口说出下面的话,就听从外面飘进了一声更为讽刺的嗤笑:
“姐姐这是在说玩笑话么?”
周约听到这个嘲讽的腔调,第一反应是:
是绿帘?
但是,等她意识到这声音并不属于绿帘后,院外的人也进了屋内,带着一脸怨毒笑容,盯着目瞪口呆的周约,轻声笑道:
“怎么,姐姐,妹妹久不出来走动,姐姐都不认识妹妹了?”
周约简直不敢相信,说出那句话的,居然是周织!
林回今对于这样姐妹撕逼的神展开剧情表示喜闻乐见,他起了身,波澜不惊地问周织: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周织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周约,微微一笑后,朝林回今行了个礼,答道:
“爷,这事儿已经传开了,我听了之后,就想过来看看。毕竟矽线这丫头是我姐姐的贴身丫鬟,从小陪姐姐到大,我也和她很熟,知道她最是个听话的人,对姐姐更是忠心耿耿,姐姐刚才那话,说得委实是过分了些,矽线哪里轻狂,又哪里敢恨主?如果她当真憎恨咱们家的话,也肯定是得了某人的授意。咱们家待矽线不薄,她没道理憎恨麦家到如此地步< hrf="xs.om/" trgt="_blnk">一战无极TXT下载>。你说对不对,姐姐?”
周织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在周约身上,她的口气像是在说玩笑话,可是从她的表情和眼神来看,她很认真。
周约全身一悚,用目光质疑周织:你来干什么?说这些话干什么?这事儿又和你有什么干系?
周织却不回应周约的目光,转而看向抱臂看戏的林回今,说:
“爷,咱们倒不急着赶矽线出府,不如等她醒后,细细盘问,看看有没有人背后唆使。您说如何?”
林回今暗道,谁跟你咱家?谁又跟你咱们?
周织看着凝眉思索着的自家爷,又调转开视线,得意地看向了满脸苍白的周约。
姐姐?
你算个屁的姐姐!
我和白起竑的事情,谁人知晓?不就只有你?我是信任你,才把事情讲给你的,你居然在爷的面前吹枕头风,叫他疏远我?
反正现在,她和白起竑已经彻底完了,白起竑不至于那么蛋疼地跑去跟麦大正说,你的女人被我睡过,你的娃儿也不是你的。
所以,这一切都死无对证。
至于律哥儿,只要她咬死了那就是麦大正的孩子,想必周约也拿不出什么证据。
说实话,周织恨绿帘,恨和田,恨乌攸,但是,她最恨的,是她这个亲生姐姐。
她可以忍受麦大正对别的女人好,但是亲姐姐对她的所谓“背叛”,却叫她恨到了骨头里。
她正是因为猜想到,周约手里没有拿捏着自己的把柄,才想趁着这个机会,趁热打铁,叫周约翻身不能。
毕竟矽线知道太多周约做过的恶事,要是矽线醒过来后,知道自己在昏迷过去的时候,周约想用她的死来息事宁人,估计也不会再傻缺地为周约卖命了。
到那时,周约就等着死吧!
周织因为被情夫和姐姐相继背叛,整个人也都有些变态了,产生这样的念头,采取这样的举动,倒也不叫林回今觉得奇怪。
但是,周织,很不好意思啊,我暂时还没想玩儿死你姐姐呢。
林回今只是略沉吟了一下,就狠拍了一记桌子,恶狠狠道:
“等她醒?要是她醒了,知道她火烧主人家的祠堂,是死罪,搞不好就会胡乱攀咬!到时候谁受得起?赶快把她给我丢出去!我看到她就觉得恶心!”
周约听到林回今这样说,原本已经黯淡下来的目光登时亮了起来。
既然他这样表态,那就说明,矽线是不会有机会反咬自己一口了。
等到把矽线丢出府去,她一定要找个机会把她给灭了口。
既然这个棋子不在自己手里头捏着了,那就必须毁灭!
逃过一劫后,她心有余悸地望向了瞠目结舌、不敢相信麦大正就这样轻易作罢了的周织,心底也翻涌上了一股恨意:
很好!周织,没想到我处处为你筹谋,为你考虑,你居然在这种时候反咬我一口!
好!真是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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