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琪叹了一口气,他就好像是在为她而活一样,可是她却希望着他可以有一天,是为他自己而活着的,这样,才可以真正的明白活着的意义,可以懂得活着的快乐。
“谨言,我们已经结婚了,这辈子,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她缓缓地张开口,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轻柔,就像是拂面的微风,“从小到大,你已经为我做了许多事情了,几乎我所希望的事情,你都为我办到过。以后你可以去想想,如果不考虑我的话,你自己会有什么希望,会想要做什么样的事情,我会陪着你去做,会看着你去做。”
想要他多去考虑一下他自己,也希望他可以拥有着更多属于他自己的希望。他才27岁,人生才展开了三分之一,在他这个年纪的男人,都会有些什么样的希望和想法,她并不清楚,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她想要他停下这种只围绕着她而存在的状态,
他,也该为他自己而存在着!只有这样,才可能会拥有和体会着更多的感情。
君谨言定定地凝视着夏琪,那双漆黑的凤眸是那么地幽深,又是那样的深沉。这一刻,他的双眸中不再是茫茫的空洞,而像是在思考着。
夏琪知道,君谨言在思考着她刚才的话,因此她只是静静地回望着他,等待着他的思考。
彼此交握的手,是那样的温暖,而他的双眼,就像是有着一种奇异的魔力似的,当她这样地回望着,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慢慢的吸进着他的瞳孔之中。
良久,他的薄唇终于缓缓开启,清冷的声音,却如同清澈的溪水一般,慢慢地沁入着她的心底。
“可是琪琪,对我来说,你就是我全部的希望。”他的目光,细细地看着她的脸,“这种全部,就像是全部,就像是无边无际的天空,不管走到哪儿,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在这片笼罩之下。所以,我没有办法去想出,如果不考虑你的话,我还能有什么希望,就像在这地球上,我不可能找到一处在天空之外的站立点。”所以他的希望,他所想做的事情,全都是和她有关的。
因为,那就是全部,无可替代,也不可删减的。
而夏琪,只是怔怔地看着君谨言,喉咙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滚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是他的天空吗?!
是从6岁那年?亦或者是这21年的岁月中慢慢演变的?!
该说些什么,又还能说些什么呢?!他在明明白白地告诉着她,他活着,只是为了她而已。
而他呢,有一天也会成为她的天空吗?
又或者,他已经在慢慢地变成着她的天空,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她原有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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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卿打量着出现在他面前的白逐云,银白色的头发下,那张俊美的脸庞,让人有些看不出他原本的年龄。
那种镇定从容,却又霸道张狂的气度,是现在的叶南卿所不曾具备的。
“白先生,有事?”叶南卿微微一笑,就像是在进行着再普通不过的打招呼而已。
“见到我,你倒是没有意外。”白逐云道,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我想白先生上次给了我照片,见我没办成什么事儿,总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或者该说,叶南卿是算准了,白逐云还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白逐云笑了笑,抬了抬手,一旁已有属下递上了烟,并且用打火机点了烟。
白逐云抽了两口,扬眉望着叶南卿,“要来一根吗?”
“不用,我不太抽烟。”叶南卿回道,抽烟对他而言,素来可有可无,很多时候,不过是应酬需要。只是和夏琪交往后,他却抽得极少,因为夏琪并不怎么喜欢闻到烟味。
而后来,即使和夏琪分了手,可是烟抽得更少的习惯,却一直保留了下来。除非心情很是烦躁的时候,否则,他基本不会去抽。
白逐云的眼睛透过袅袅的白色烟圈儿,看着眼前的人,若有所思地道,“试过手被当成烟灰缸的滋味吗?”
“嗯?”叶南卿扬扬眉,随即反应过来了对方所指的是什么,“没试过。”也从来没人敢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曾经,倒是有个人,说从漫画中见到这一幕,觉得很有趣,所以让我把我的手给她当烟灰缸。”对于白门的门主来说,手被当成烟灰缸,无疑是一种屈辱,可是白逐云说这话的时候,唇角出却至始至终都泛着一丝笑意。
就好像对他来说,那是一种无比甘甜的回忆一般。
叶南卿心中隐隐地明白,白逐云口中所谓的“她”,指得究竟是谁。
毕竟,当年白逐云和君海心的事儿,上流社会的圈子里不少人都知道。就算是到了现在,也还有人在谈论,尤其是君海心回国后,这种话资就更被人经常谈了。
“白先生特意来见过,应该不只是为了和我说烟灰缸的事儿。”叶南卿道。
“上次给你的照片,对你似乎并没有什么帮助。”白逐云手指夹着香烟,轻轻地弹了一下烟头上的灰。
叶南卿想到了那个晚上,夏琪在他的面前不断地哭着,趴在地上,一张一张地捡着那些照片,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如果是利用那些照片的话,那么他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心。
“也并非没有帮助,那些照片,令我看清了一些事情。”他道。
“所以,你是打算放弃夏琪了吗?”白逐云问道。
放弃么……叶南卿没有回答,因为放弃这两个字,他根本就无法说出口。如果他真正的放弃了,又怎么会午夜梦回的时候,尽是梦到她,又怎么会直到现在,都还不愿意把左手上的戒指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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