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微有惊讶,“你真送了银子给他?”
楚淮点点头,“汾春的那处秘藏不比沧州这份少,陈越这几年与楚安不和睦,军饷早被克扣得所剩无几,不然他这次也不会如此待价而沽,楚安许他的是将来,我给他的却是现在!他自然知道怎么选择对陈家才是好的。”
“那大礼?”
楚淮神秘一笑,拉着她的手坐起来,“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看。”
余欢坐起来,觉得胃里还是十分不适,想起龚奇的惨状,不由又干呕起来。
楚淮连忙扶住她,“还是先躺下吧,是不是很辛苦?”话是这么问,脸上的笑容却是掩也掩不住。
余欢回想过去几天里自己担惊受怕紧张万分,结果全是楚淮的计谋,心里就有气,这原也没什么,毕竟还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着想,若是平时余欢说他两句,甚至生个小气也就过去了,可今天也不知怎么着,想着想着。竟是越想越委屈。最后竟然落了眼泪。
楚淮可是吓个够呛。连忙抢着道歉,“我知道我又错了,我说过以后有事再不瞒你的,可我那时没在营中,我真的很担心你,这件事若是被龚奇那些人察觉半分,后果都不堪设想。”
这些道理余欢自然明白,可就是觉得委屈。伏在楚淮胸前流了半天的眼泪,才抬起通红的眼睛不好意思地说:“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哭。”
楚淮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不过看她的情绪好转了,他的心也就放下了,让人端来洗漱之物,陪余欢收拾齐整,这才带她一起出了营帐。
一路上楚淮小心翼翼地恨不能抱着她走,把余欢弄得极为不好意思。跟着楚淮到了大帐附近,余欢发现大帐旁另起了两座新帐。一左一右地拱卫主帐,这两处营帐的位置极为紧要。从这一点上不难看出营帐主人有多么受到楚淮的重视!
楚淮走近主帐并不进去,回头与余欢道:“待会不要紧张,免得惊到孩子。”
余欢心里依稀有了些猜测,猜想楚淮带了人回来,但对方是什么人她还是心里没数,这会听他这么说,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猜着那人莫不是余潭?可这想法才冒出来又被她否认,要真是余潭回来,肯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绝不会装神弄鬼地搞什么惊喜。
楚淮拉着余欢的手踏进大帐,大帐中正进行着一场极为激烈的沙盘模拟战,军中数得上名字的将领全都围在沙盘四周,袁振为守方,一个余欢从未见过的五十来岁的男子为攻方,从沙盘上遍布的战旗来看,袁振一败涂地,已被对手逼在沙盘上的京城之中,又经过几次轮战,便再无任何反抗之力了。
余欢心里吃了一惊。袁振之所以能成为楚淮最得力的臂膀绝不仅仅因为他的忠心,他很有才能,沙场之上虽做不到百战百胜,但就算在自己处于劣势之时也不会让对手太好过,是个十分难缠的对手,而如今在他的对手兵力并损失约三分之一的情况下他已差不多全军覆没,若不是因为他失误太多,那么便是他的对手太过强硬。
楚淮在人群外看得双目放光,最终那人将王旗插到京师,楚淮缓缓拍起手来。
众人回头看到他立时单膝跪倒,齐声给楚淮请安,只有那对战的和另一个年龄更大些的老者立于众人之间,只对楚淮行拱手礼。
楚淮先让众人起来,也与这两人拱手见礼,“彭将军兵法出神入化,果然名不虚传。”
那彭姓将军哈哈大笑,“咱们之间不说这些个虚话,几年前我就说过,只要有仗可打,我老彭的性命就交给王爷了!”
另外那人约么六十来岁,满头华发容貌阴鸷,他听了彭将军的话面露嘲色,“欺负一个小孩子也算本事?你可别笑掉别人大牙了。”
“李成名!”彭将军极为不满,“你一天不损我能死么?”
余欢听到这一声断喝惊讶至极,她终于知道这两个人是谁,遍寻不到的人终于收至麾下,难怪楚淮那么高兴。
此时袁振上前,朝这两位名将军心悦诚服地道:“两位将军名不虚传,我父亲至今仍对两位将军推崇倍至,大庆国土有今日之固,两位将军功不可没!”
李成名冷哼一声,“袁老儿会这么说?”
彭将军也道:“小子你这话不实在,我和老李当年可没少吃你爹的暗亏,他不赞成我们的打法,就跑到先帝面前去给我们使绊子,不要脸极了。”
袁振神色一滞,讪讪地干笑两声,“我父亲早年脾气不好,这些年已收敛得多了。”
楚淮适时地将余欢拉过来给她介绍,“这两位便是我常与你提起的彭连宇、李成名两位将军,两位将军这些年困于桂南王辖地,都是受了本王的牵连。”
听他这么说彭李二人忙道:“这世上看我们不顺眼想要我们性命的人太多,与王爷有何关系?此次若非王爷,我二人恐怕要孤老在云桂之地了,我们还没有谢过王爷大恩。”
余欢也上前与两位将军见礼,笑道:“刚刚王爷百般兴奋,我还好奇是什么人让他开心成这样,这些年来王爷对两位将军念念不忘,多方追查却始终一无所获,此次总算心愿得偿了。”
这些话当着满帐将士说出来,彭李二人脸上大大有光,彭连宇喜怒随心,脸上笑容不掩,李成名仍是阴鸷冷淡的模样,却问余欢,“听说关北那个墨离是你手下的人?你这便让他赶来这里,大战开始之前,让老夫与这人对战一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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