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鑫眯着眼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这个协警刚过来还没跟乌龟仓、王一根了解情况,就说自己撞碎了祖传景德炉,肯定是跟乌龟仓、王一根串通好的。
陆鑫心里明了,急中生智,想出一个整治这几个混蛋的办法,呵呵笑道:“既然这位警官这样说了,那我就认了,你们不是想要五万块嘛,我这五万块奖券领的时候要扣税的,到时候就不够五万块了,那你们岂不是亏了吗?”
三人齐声道:“没关系,我们不介意!”
陆鑫眯着眼睛,淡淡看了那个协警一眼:“关你什么事,你说不介意!”
乌龟仓狠狠瞪了那个协警一眼,示意他别露陷。
那个协警连忙分辨道:“我的意思是他们不介意。”
他们当然不介意了,花几十块钱买个香炉,能敲诈到四万多块,每个人能分一万多快呢。
陆鑫还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让你们吃亏了不太好意思吧,这样吧,我姐姐有钱,我让她带钱过来,五万块她还是能拿来的。”
那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谅这个小白脸掀不起大浪,便点点头:“好吧,给你姐姐打电话吧,让她带钱过来!”
陆鑫拿起手机,拨通三江区刑警队副队长沈一菲的电话:“姐,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玩顶呱刮刮中了五万块。”
沈一菲今天在警局值班,她的领导念起她是常务副市长沈亚洲视同亲生女儿的侄女,不敢让她冒任何风险,从来不把任何刑事案件交给她办,总是让她坐办公室,一心想要破大案要案的沈一菲从公安大学毕业以后,整天坐在刑警队办公室里,跟后勤女警没什么区别,郁闷坏了。
毕业一年多,她只办成三件案子,其中两个案子还是陆鑫交给她的,其中一个周毅手下三个混混试图车仑女干李璐,另外一个是陈振鹏飞车抢劫周雅的白金钻石项链,这两个案件都让沈一菲颇为扬眉吐气了一下,毕竟现在总体治安还算不错,很难遇到像样的案子,沈一菲能破获两个案子,也算没有辱没警察的职责。
沈一菲正在办公室百无聊赖之际,突然接到陆鑫的电话,极为兴奋,心道这小子又给我送功劳来了,接通电话却听到陆鑫说他玩顶呱刮中奖了,意兴阑珊,懒洋洋地说道:“你中奖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会分给我一点吗?”
当着乌龟仓三人的面,陆鑫不能说的太清楚,以免打草惊蛇,便笑道:“姐,我刚中了五万块彩票,出门没几步,就撞了人,把人家的宣德炉撞碎了,人家那个宣德炉可是文物呢,拍卖价至少要十万块,人家看我是大学没毕业多久,就可怜我,只收我五万块,要不姐您先拿五万块过来……”
沈一菲看模样是女汉子,心思却很灵巧,不然不可能考上公安大学,她马上就从陆鑫的话语里揣测到了实际的情况,是那些人碰瓷敲诈陆鑫。
她顿时兴奋起来,陆鑫这小子真不错,又给我送功劳。
她赶紧叫起几个值班的刑警,跟着她一起赶往三江集团的单身公寓。
在等待沈一菲赶来的时候,陆鑫就跟那三个人聊天,旁敲侧击问清楚他们的情况,同时也有稳住他们的意思。
陆鑫从谈话中得知,那个协警叫倪马科,跟乌龟仓、王一根一样,都是三江集团的老职工子弟,中专毕业后享受老职工子弟优先进厂的政策,进入硬质合金材料厂做机修工,有次有一个原件是进口的,说明全是英文,倪发科搞了半天也没看懂是什么名字,结果就将原件名称的前四个字母f—u-c—k作为名称报了上去,闹了一个大大的笑话,得了一个fu-ck倪的外号,后来有人觉得把fuc-k倪马作为他的外号更适合,每当倪马科出现的时候,就有人称呼他法克泥马。
说来也奇怪,自从倪马科有了法克泥马的外号以后,他妈妈就一改前二十年的贤良淑德,拼命地给他爸爸戴起了绿帽,他妈妈马春兰保养很好,看起来比他爸爸年轻了十几岁,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一旦发春,所向披靡,倪马科发现到他家里的陌生叔叔越来越多,有几次他还看到有几个比他小几岁的年轻男子满意地从他妈妈的卧室里出来。
闹出那个大笑话以后,倪马科不好意思再在厂里面待了,就让他爸爸给他托关系,到三江集团临近的荷塘派出所里做一名协警。本来倪马科只要稍微努力一点,去参加公务员考试,通过了也能转正成为正编警察,可他根本不是那块材料,看到公务员辅导材料就打瞌睡,结果混到三十多岁还是一个协警。而且因为他经常伙同乌龟仓、王一根那两个人坑蒙拐骗碰瓷敲诈那些从外地赶来三江集团办事的客户,民愤极大,派出所差点开除他,最后碍于他爸爸亲戚的情面,才勉强留下他,他还不知收敛,继续和乌龟仓、王一根混在一起。
倪马科和乌龟仓、王一根把陆鑫围在中间,防止陆鑫逃走,他们一边警惕地望着陆鑫,一边胡乱地聊着天。
手机上响起短信声,陆鑫打开一看,是沈一菲发过来的:“我马上到,先把你的彩票给他们,构成敲诈勒索的既定事实!”
本来沈一菲这样做是违反规定的,不过她发出去以后就删掉短信了,陆鑫收到短信看完以后也随手删掉了,乌龟仓那三个人又怎么会知道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