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在后院里画画,妇人们坐在前院屋檐下说话。午餐时,五老爷夫妻坐在主位上,瞧着孩子们围着钟池春坐在一桌上,如大嫂妯娌和闻春意帮着端菜。一家人欢欢喜喜用完午餐后,又坐在一处,听孩子们说了各自的画画,又翻看他们的画纸。两团痕迹给他们画成不同的模样,乐姐儿和晨哥儿直接在画纸上涂抹两个团子块出来,就是团子都跟着兄姐凑趣画了一张画,他那一张画,就是两个黑手印。
大人们自然是努力寻出每一张画的闪光点,每一张画,大人们都努力说得让孩子们听不出话里的心虚味道。午餐后,钟明然把三个年纪大的弟弟招呼走了,乐姐儿和晨哥儿被钟池用妻子用团子吸引走了。钟池春和闻春意两人进了房,他们坐定下来,闻春意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说:“然哥儿他们四个大的孩子画,瞧着还能看出什么来。三个小的孩子的画,实在是惨不忍睹,可怜我们寻了多么好的话来说,夸他们能把边边画圆起来。”
钟池春瞧着她轻摇头说:“我和晨哥儿一般年纪时,也是先从线条学起来的,就由着晨哥儿这样开始学画画。他要是有有兴趣,我就好好的教他。”闻春意面对学霸级别的钟池春,只有点头应和的份。她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琴棋书画样样不行。只怕晨哥儿的学业,还需你多费心思。”钟池春瞧着她的神情,沉吟过后说:“我原本想缓两年,就把他送回安城,由祖父祖母来教导他。
可如今家里分得这样的清楚,这事只能罢了。大伯大伯母为人不错,兄弟们也行。可挡不住各有各的小家。祖父祖母年纪已经大了。受不起太多的吵闹。父亲和母亲又是随性的人,我怕到时候他们舍不下晨哥儿。我瞧着晨哥儿聪颖,还是由我为人父亲自来教导他。子不教。父之过,我也应该担起这个责任。”两人说了一会对晨哥儿的安排,钟池春的意思,年后。他要正式给晨哥儿读书。
闻春意听他的话,很是惊讶的张了张嘴巴。她一直以为两位先生那般就叫做给晨哥儿了。她把这话说了出口,换得钟池春轻轻一笑,说:“男儿不能长在妇人之手,我只是换个法子。让晨哥儿多去跟两位先生相处而已。两位先生教晨哥儿认了一些字,大多数的时候,是带着他翻看那些图画册子。晨哥儿要真正的读书。日子就不会这般的松散下去。”钟池春跟闻春意解释说,他要根据晨哥儿的接受度。再来订学习进程表。
夫妻两人说着孩子的事情,两人之间分别时间太久带来的生涩感,多少消失了一些。钟池春瞧着闻春意轻轻叹息着说:“十八,我争取我们以后不再分别这么久。以后,我去哪里,你们就和我一起去哪里。这一场仗打下来,至少又能和平几十年。”闻春意瞧着他的神情,有些好奇起来,低声问:“大家都说皇子们在前线,你可曾有机会见过他们?”钟池春眼里第一次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他轻摇头说:“我官职太低,只远远的瞧过他们。”
闻春意原本对皇子们在前线的事情,还没有刘妇人她们那样抱有强烈的好奇心。可钟池春的话,却让她起了少许好奇心。她低声问:“皇子们都在一处吗?”钟池春微微笑看着她,见到她眼里的好奇神色,他轻摇头说:“第一城收复回来时,我们赶了过去,远远的瞧见城墙上站着的大皇子。后来在审问俘虏时,瞧见前来查寻结果二皇子的背影。最后我们这一批人撤回来时,在送别时,瞧见三皇子站在城墙上面。
我没有近距离见过他们,远远的瞧着皇子们,都觉得他们风采不一般。我听近距离见过他们的人说,三位皇子非常的平易近人。说先前大家不知道他们身份时,都只当他们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这般的能吃苦耐劳跟大家在一块往前冲,已经对他们都佩服不已。后来收复第一城后,他们的身份才暴露出来,他们待肩并肩的战友,还是跟从前一模一样。”钟池春明显是赞赏三位皇子的行事,在国难当头时,三位皇子能跟普通兵士一样,的确让人佩服不已。
闻春意瞧着钟池春的神情,想了想说:“敌国会赔偿我们多少损失?”钟池春抬眼瞧了瞧他,挨近她说:“这种大事,你在外面可不要轻易问出口去。”闻春意立时捂了嘴,连连点头说:“池春,我只问你。”钟池春伸手为她抚了抚头发,又摸了摸她的脸,见到她又僵持的端坐起来,他轻叹着说:“赔多少,都赔不了失去的人命。而且是他们国家已经开始内乱,就是再多的赔偿金额,换了当权者,只怕到最后都会以别的方式赖掉。”
闻春意很有些愤然而起,她前世看历史书时,最气当权者明明战胜,还要故作礼仪之邦的大方姿态,面子上光彩了,内里却吃了亏,还要倒贴出去。钟池春瞧着她的神情,轻笑着说:“圣人英明,决胜千里。”钟池春没有跟闻春意说,收复第一城后,三位皇子都各有各的事情,带着一些精兵离开过一些日子,而将军们为了他们的安全,又派了许多精兵护送他们一程。随后,有传说,敌国有几城连连被强人夜里偷袭成功,强人们只伤官府抵抗的人,不曾出手伤过百姓人家,他们把物资运了出来后,又把空城还了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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