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三老爷夫妻心里开满了花,连瞧着闻春意都有几分顺眼起来。钟家三老爷瞧着钟池春说:“一会,早餐过后,我们父子好好的手谈几局。”钟家三夫人再瞧闻春意顺眼,眼下也不想瞧着她杵在眼前,阻碍她用餐的兴致,她难得温和的跟闻春意开口说:“闻氏,晨哥儿年纪尚小,你带着他慢慢去用餐吧。”闻春意顺从的牵过晨哥儿的手,母子两人退出房间后,一块轻舒一口气,再贴在一块笑逐颜开起来。
闻春意和晨哥儿欢欢喜喜的去饭厅,五老爷一家人正准备进早餐,见到他们母子略有些惊讶,再望一眼他们身后无人跟随,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提起钟池春。乐姐儿欢欢喜喜迎了出来,顺带显摆她的团子弟弟,昨天开创了新的英雄事迹,换得晨哥儿跟着惊喜的奔过去围观团子。两人跟团子亲亲热热好一会后,有一点空荡时间,两人顺带再点评起各自娘亲身上的衣着,都觉得自个的眼光最佳。
厅里的人,最近已经习惯两小人儿的行为,顺着他们的话题,把钟池用妻子和闻春意身上的衣裳又夸了夸。相对钟池用妻子欣慰的神情,闻春意那是满眼愁绪。她有些担心的跟身边的五夫人说:“晨哥儿这么一个男孩子。这么小就和女孩子一样的关注这样的事情,我这心里慌啊。”五夫人瞧着她笑起来,说:“哥哥们跟晨哥儿年纪都要远一些,只有乐姐儿跟他年纪相近,小的跟大的行事,这是很自然的道理。
晨哥儿年纪这么小,已经懂得彩衣娱亲的道理。你应该高兴才是。”闻春意想想也笑了起来。她笑着说:“然哥儿他们放假了,有哥哥们带着,如今应该是用嫂嫂担心。不要好好的一个女儿,跟哥哥和弟弟在一块,变得行为太过直爽了一些。”五夫人被她的话逗笑起来,赶紧低声问:“晨哥儿的父亲陪在他祖父祖母身边?”闻春意笑着点了点头。说:“许久未见面,他们有太多的话要说。”
五夫人只觉得闻春意的心很粗。她那担心的眼光扫了扫她,低声提醒说:“晨哥儿的父亲,这一次回来,我瞧着人明显有些不对劲。大约在外面太过辛苦了,你在一旁可要和他好好的相处。”闻春意瞧着五夫人轻轻点头,钟池春的变化实在太让人惊心了。如果没有小处跟从前一样,他仿佛完全是两个人一样。闻春意轻轻的点了点头。想了想跟五夫人说:“印二哥和用三哥闲着时,让他们跟他说说话,看能不能知道一些事情?”
五夫人瞧着她,再瞧一眼五老爷,低声说:“我瞧着他象是心里有事压着的人,只怕你两位哥哥开解不了他,你送晨哥儿去两位先生那儿时,跟他们提一提。”闻春意轻轻的点头,一个原本温雅性情的人,变成这般冷峻性情的人,这当中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闻春意绝对是不相信。闻春意大约猜度到与前线的事情有关,钟池春就是有变化,大约也是经历了从前从来不曾经历过的大事,也许在有些事情上面,完全颠覆了他从前的认知。
其实如果钟家三老爷为人父靠谱一些,他大约也能瞧出儿子的不对劲出来,可以顺带开解一二。可惜闻春意对他没有多大的信心,那人大约自和钟家三夫人成亲之后,他整个人完全就往荒废的路上一直直奔而去,从些再也回不了头。而钟家三夫人所有的心眼,都用在钟家三老爷身上,现在也只是分了少许一些放在闻春意的身上。闻春意暗自在心里叹息一二,想着还是要晨哥儿多陪陪钟池春,小人儿的笑声,是可以驱逐大人们心里阴暗的一面。
用完早餐,闻春意带着乐姐儿和晨哥儿去了两位幕僚先生的院子,在两个孩子要跟着两位幕僚先生进书房玩耍时,闻春意在后面悄悄的叫住大幕僚先生。在他惊诧的眼神下,她低声跟他提了提钟池春的情况。大幕僚先生的神情沉吟沉吟来,他皱眉想了好一会,神色渐渐的恢复过来,他瞧着闻春意说:“我们要相信他,他一定能走过这一关。这样的事情,你身为妻子,要多给予他的支持。”
闻春意有些着急起来,她就担心如钟池春这样的人,有时候钻进牛角尖时,可是一下子扯不出来。大幕僚先生瞧着她的神情,想了想,低声说:“我跟老太爷身边时,曾经翻过一本你们钟家人战乱后的杂记,里面说过这般的情况。从战场上归来的人,那些一直没有离开军队的人,瞧着跟从前相比,性情没有太多的变化。可是有些人不得已离开军队,有一些人,在此后的几年里,他们的情绪都一直不稳定。”
闻春意顿时领悟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战争后遗症心灵创伤,她暗自深吸一口气,钟池春在外面这一年里做下的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的简单。心灵的疏导什么的,闻春意两眼一样的摸黑,她一向信奉的是自已想通道理。闻春意瞧着幕僚先生,想想说:“大先生,近些日子,我不送晨哥儿过来,我让他多陪陪他的父亲。我觉得他这大约是到家了,整个人松散下来,才会表现出各种的疲乏神情出来。只是晨哥儿祖父那里,空时,还请两位先生常过去说话。”
小幕僚先生很快带着乐姐儿和晨哥儿出了书房,两个小人儿手里拿着两张纸,欢喜的过来跟闻春意说:“先生今天教我们画画,就画我们两人种的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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