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池南一家人独居之后,日子过得轻快起来,陈氏自分产之后,就没有跟从前一样一门心思去贴娘家人。他们搬出来独门立户时,她娘家人送了不少的实用品,东西虽说不值什么银两,可挡不住样样合用。陈氏感动的在背后跟钟池南说:“幸好我们分产之后,我不再事事帮着他们,如今他们立起来,还知道如何人际交往。你瞧送来的东西,样样都合用,他们送礼时,是用了心思,心里有我这个外嫁姑娘。”
钟池南颇有些同情意味的瞧着钟池画,他们夫妻在钟家三老爷夫妻手下过活,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钟家三老爷近来添了不少的雅趣,样样都是要用银子来开路。而钟家三夫人离了钟宅之后,华衣美服也跟着添了不少,跟娘家那些七姑八婆交往也多了起来,听说那做衣裳的费用,已经让姜氏在人后跟陈氏嘀咕好几回了。今年叔老太爷一行过来时,他们都听说,钟池春自去年外出之后,就不曾给过闻春意家用的银子,后来更加是家信都不曾有一封。
而闻朝青帮出嫁小女儿打理嫁妆的事情,也不曾隐瞒过钟家人。去年时。钟家人提起来都有些非议,直到听见实情之后,大家都沉默羞惭起来。小夫妻成亲时日短,家底薄弱,夫家不管,娘家出手帮衬着,他们有何话可说?一个个庆幸大家只是私下里说了两句,也不曾有任何过分的话,就是传出去,想来闻府的人听说后。也不会有太大的意见。钟池南头疼的瞧着钟池画问:“父亲和母亲知不知道小弟的月薪。仅仅够养一个小家的事情?”
钟池画苦笑的瞧一眼他,说:“你嫂嫂在叔祖父来后,一家人闲聊时,就与他们说了实情。顺带感叹弟妹的孝心。”钟池画瞧一眼还是不太存心事的钟池南。就没有心思再跟他说起当时钟家三老爷夫妻就黑了一张脸。吓唬得姜氏不敢再多说第二句话的事情。钟池画在心里叹息一声。钟家三老爷夫妻何尝不知道钟池春家里是由闻春意撑起来的家,只是他们夫妻这大半年来的开支太多,总要寻法子弄一些银两到手里来。
姜氏一直是一个待公婆非常妥善周全的人。在每月的月用方面,从来都是厚待钟家三老爷夫妻,事事周全得让人无可挑剔。钟池画自是明白妻子在父母事情上面的尽心,再加上他虽分得三房七成的家业,可三房也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油水可以用。幸而两个弟弟和弟妹都不是私心重的人,反而都是极其孝顺的人,四季的奉养和年节的礼节从来是主动奉上。钟池画比两个弟弟要知情一些,钟家三夫人嫁妆店铺经营得不错,每月的开支,足够她用来添衣裳。
钟家三老爷夫妻都是痛快人,既然小儿子夫妻这般诚心诚意,两人当下决定在十月中旬就前往池南小城,在那里过了年,明年的春天再返回来。钟池画和钟池南兄弟还在纠结中,听到这个消息后,两人同时轻舒一口气。姜氏急急安排跟去的人员,钟家三夫人直接开嘴diǎn了十多个同行的人,唬得姜氏不得已只得低声提醒说:“我听叔祖父的话,十八租的院子窄小,只怕住不了太多的人。母亲不如就选几个得力的人,跟在身边同行。”
十月中旬,方成瞧着钟家三老爷夫妻后面跟随的人员,他坦然自若的迎上去,跟前来送行的钟池画和钟池南两家人交待了行程。他其实早前就为了出行的事情,一再寻机会跟钟家三老爷夫妻见上一面,却因他的身份,一直被嫌弃拒绝接见。方成后来不得已,只能寻钟池画这对兄弟说话,言明过这一路因为前线的问题,如今有些不太平,而且为了安全起见,镖队已经明言,路上不会有太多的停留。
钟池画兄弟把原因直接跟钟家三老爷夫妻说过,兄弟两人还是想让他们就在安城,别去池南小城里添乱。可惜两位做长辈的人,两人一心要跟闻春意赌了这一口恶气,就是要去池南小城住上几月,还要在那里过年。钟家三老爷夫妻带着二十个得意下人跟着镖队出发后,钟家祖宅接到消息。钟家老太爷夫妻听到消息,两人都坦然一笑,他们早已看开去了,曾孙都有了的人,只要儿孙不犯大事,他们懒得理这种家常事情。
闻府的人,同样接到消息,闻大夫人笑着跟一脸担忧神色的金氏说:“十八一直是一个待人平实没有心眼的人,你别担心她服侍不好公婆。”金氏轻diǎn头后,说:“十八信里写明了,租的院子窄小,如何住得下这么多的下人们。而用做货行的院子大,可也不适合安置公婆居住啊。她在那里买了荒地,准备修院子,那地方是大,可那里连根基都不曾开挖。”金氏说的情况,闻大夫人也知晓,可是做母亲的心,都是一样的不安稳。
闻大夫人伸手轻轻拍拍了金氏,笑着安抚她说:“上一次,我叔父来过安城,说十八让她五婶当着家理着事。如今公婆过去,有她婶子帮着管事,想来她也能轻松几分。再说我们闻府出去的女子,个个都是识规矩的人,只要大面上不出错,小面上有什么事情,都能得过且过。且容几月,熬过去后,这边的长兄也会去接人回来。”金氏轻轻diǎn头,说:“大嫂,你说的道理我全明白,只是这心里还是无法安稳下来。大约是要等到方管事回来回话,我这心里才能真正的清平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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