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一拍他的头:“就知道吃!你嫂子还怀着你侄子呢,也不怕她累着。”
“谁叫她做得那么好吃。不行,以后这些我都要学过来,哼,不给我做,我自己做!”陆水tǐng着小xiōng脯进去了,后面跟着沉默的狗子。
等真正关门了,大家还没从jī动中清醒过来,陈叔已经让人送来了一百多个小酒壶和三百斤烧刀子。
“东家,剩下的钱全买了这些东西了。”陈叔皱着眉说,“您手上的钱还是先不要动了吧,要是有个万一,就不好了。”今晚陈叔在办这些事的时候,总有些不安。
“没事,我有分寸。”余青环视大家,“今晚就轮流着看火吧,把这些酒都提纯,明天一大早,你们就挨个挨个酒楼地把这些酒送过去给他们掌柜的品尝,这样三天后的竞拍就会更多人来。对了,以后这些酒就叫清酒吧!
“相公,明天你也带些酒去府衙,送给府君大人。请他三天后莅临我们的竞拍会,做公证人。无论如何,都要有官府的人在场,且由我们请来的,这样以后别人有什么歪心思,也得掂量掂量。”
大家都应下,陆天则催促余青回去休息,顺便说了菜方的事。
“我还没应下,如果青儿不想,那明天我就去回了他,也没什么的。”陆天觉得余青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
“就当互相卖个好吧,没事,等下我写下来,明天你叫陈叔再抄一遍再送过去就好。”现在也缺钱,有钱收肯定是要收的。虽余青心里也知道,酸辣凤爪其实算是贱卖了。会了酸辣凤爪,那其他的酸辣猪脚、酸辣肉这些都是可以融会贯通的。
当天晚上陆天并没有如愿以偿地抱着娘子入睡,他得跟大家轮流看火。只能睡一小会。陈叔院里的主屋一直空着留给余青,陈嫂也早早铺好了huáng,所以当晚余青等人就宿在那个院子了。
隔天一早,余青就让陈叔抄好了菜方,准备让陆天吃了早饭就送过去。可还没等陆天把菜方送过去,官府的人就上门了。
“黄记米庄的黄夫人状告你在酒水中参杂毒药,mí昏她相公,以报复之前恩怨。所以请陆公子随我们走一趟。”话是这样说,可这些衙役根本没等陆天说话就那绳子把他绑了去。
陈叔上去作揖:“各位大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随手就塞了他们一些铜板。可那些衙役眼神虽鄙视铜板太少,却还是收了:“有话到堂上再跟大人说!”说着推搡着就要押陆天走。
“各位大人行行好,我跟我娘子说两句。”一切都是那么突然,陆天也有点méng,直到被绑了推着走才回过神来。他也不等衙役说话,就冲着脸sè苍白的余青说:“青儿,不要太担心,你现在身子重。如果娘说了什么,你别往心里去,我会好好的回来的。”但刚说到这,就被粗鲁地推出去了。
陈嫂眼泪都流了下来了:“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可还是注意扶着余青。昨晚余果也在这边,他现在也紧着着余青:“妹妹,会没事的,你,你别着急。”
余青脸sè很不好,一直不说话。看到他被那些人粗暴地对待,她心底里涌出了一股担忧,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了。她让陈嫂扶她坐好:“你们先去吃早饭吧,我想静静。”
可众人都没了心思,都吃不下。陆水更是直接盯着对面的黄记,一副随时都要冲过去问个明白的架势。幸亏黄记也没开门,要不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呢。
余青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小宝趴在她膝盖上,安静得异常。她低头看了一眼紧紧拉着自己的手的儿子:“小宝,怎么了?”
“他,他是不是不能回来了?”小宝的眼眶红了。
“不是,会回来的。”余青虽这样说,可心里还是不可抑止地难受起来。
“那他们为什么绑他的手?他是不是不听话了?”小宝看着余青,喃喃地问。
“嗯,他们就是有些误会,解释完了就回来了,没事的。”余青把他抱起来,mō着他的头。小宝其实很舍不得这个爹了吧。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余青mō着他的头,“今天你就先跟着雷爷爷认字,今晚娘再考你,好不好?”
小宝伸手抱紧她的小tuǐ:“万一他们也来绑你怎么办?”
“不会的,娘跟他们没误会。”余青有些心疼小宝的懂事,“小宝要相信娘。”
“不要,我就要娘。”小宝闹情绪。
“可是你这样,娘没办法帮爹跟他们解释清楚啊,这样的话,爹就很久才能回来了。”
“我帮娘咬他们,我有力气。”小宝看着余青,说得很认真。
余青心里酸酸的:“可是娘没空理你,你只能自己乖乖坐着,这样也可以吗?”
“那能坐娘的旁边吗?”
“能。”余青把他抱上来坐在自己大tuǐ上,“那今天小宝就陪着娘吧,不过还是要跟雷爷爷说一声。”可等雷大夫过来的时候,一听完余青说了陆天的事,他转身又回去了。不一会就拿了一个小银袋过来:“这些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点银子虽不多,但好歹还是银子,你上上下下打点时别省着,不够再想办法。”余青不肯要,他就生气了:“当初当你是我干女儿才收留你的,怎么,现在就不想认我这个干爹了?嫌以后给我老头子养老送终麻烦?”
余青愣愣的说不出话来,这才伸手接过:“小宝,以后要记得雷爷爷的好,知道了吗?”
“嗯,雷爷爷是好人。”小宝脆生生地说。
雷大夫这才lù出笑脸,独自走了。他现在是在杏林堂的大夫,白天需要在药铺里坐堂。
余青冷静了一会,把陈叔等人都叫进来,安排一切照原计划进行:“相公那边,先去打点一下,其他的,等黄六那边醒过来再说。等下陈叔跟我去全福楼把菜方送过去,看能不能请到他们帮忙。然后我们再去一趟府衙吧。”
于是,余青强迫自己喝了一碗粥,带着菜方清酒和陈叔去了全福楼。柱子、余果、野麦三个这一家家酒楼饭馆地免费派送清酒,为三天后的竞价拍卖做宣传。然则有些酒楼可能听闻了什么风声,没敢要他们的酒,直接把他们哄了出来。有些酒楼则毫无回应,有些则热切欢迎。两个时辰后,终于都送完了。
陈叔和余青来带全福楼的时候,老余头正在吃早饭。他细嚼慢咽地磨蹭了一会才情余青落座。余青自我介绍之后又道明了陆天不能过来的原因:“因昨天黄掌柜的醉酒一时发生了些误会,现在官府请我家相公过去解释一二。相公出门时特意交待fù人,一定要亲自把菜方送过来。”
老余头接过菜方,一甩手就招呼来一伙计:“叫帐房拿二百两出来。”然后又看着余青:“陆兄弟被请到府衙了?”其实他昨晚就叫人盯着狗不理了,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陆天被衙役带走的事情。只是他没想到,余青一个小娘子这么冷静。
余青点头,难过得红了眼眶。
“就因为昨天那黄小六喝醉了?”他瞪大了眼,“fù人之见!”随即意识到余青也是fù人,又有些急促地解释,“弟妹,我说的不是你。这黄六的夫人跟府君夫人,那是一对姐妹花,陆兄弟这次,恐怕不太好办。”
“还请余掌柜的多美言几句。”余青站起来,朝他鞠了一躬。
老余头虚扶了一下,却也受了全礼:“使不得使不得,昨天陆兄弟刚说你还怀着身孕呢!孩子要紧!”
余青重新落座:“谢谢余掌柜的关照。今天我把这菜方送过来了,还需要签协议吧?”
“嗯,这是自然,买卖分清,谁也不亏嘛!”说到生意上的事,老余头又精明起来。“弟妹,你看看这些条款,没什么异议的话,就在这签个字,然后按个手印就好了。”
余青接过来一项一项地看得很仔细,良久才看完:“没什么异议了,这协议很好。”说着拿起笔,一笔一划地写下余青二字,认真地按了手印。
老余头松了口气,把那二百两推了过来:“这是两百两,多出的二十两,就当我这个大哥的一点心意!现在你们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弟妹就别跟我客气了。只不过,那个酒方?”RS!。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