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瓦汀依旧是躺在那里。
“啊,怎么都不见你住在哪或者是睡觉呢。”
“啊,就是那边的哨塔。这个镇子很安定,所以没有常驻守卫,在加上这里的习俗没有旅店,所以就干脆住在哨塔了,离这里比较近我也比较方便。”
“这样啊。到底是什么习俗,有点好奇了。”
“也许问问本地的老人比较好清楚。对了,昨天我和你说的那件事情。”
“嗯,通过战斗来增长能力还有帮你的忙,具体怎么做。”
“有一些东西,锁在了拉维城里面,利用你的能力可以把它取出来。所以,我打算拜托你的事情就是和我去拉维城把那东西取出来。拉维城现在是被占领着,所以此行十分危险,你的去与不去自己来决定。”雷瓦汀依旧看着天。
“就这样?”
“一不小心会是送命的事情,不要这么轻蔑的语气。”
“跟在你身后还会死么哈哈,很重要的东西吧,去定了。”
雷瓦汀惊讶的站起来,对着云峰一鞠躬:“谢谢!还以为你会拒绝。”
“如果能力不提升就这样无所事事的话更难受不是,现在在灵界我能说上话的人只剩你了,在主物质界我们国家有一句话,叫士为知己者死。”
“谢谢。”雷瓦汀微笑着伸出拳头,云峰也伸出拳头和他互相击了下拳。
“大约会去几天?”
“看情况,如果顺利的话估计三天左右,不顺利的话差不多要一个星期。由于拉维城已经被占领了,没有办法传送,戈壁沙漠的地形又特殊,只能步行过去了。”
“哦,需要准备一些食物什么的么?”
“不需要,半月组内人员特权,半月号物资随时随地空投。”
“这倒是挺方便的。啊,我得和房东说一声打个招呼。”云峰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兜里取出昨天割下的布片:“你知不知道谁的衣服是这个材质的?”
雷瓦汀接过来看了看:“不知道。这布条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告诉房东一声很快就回来啊,回来之后就早点出发吧。”
“我和你一起去吧。”雷瓦汀跟在了他的身后。
到了花店门口,云峰打开了门:“芙罗拉?”
“啊?还以为是买花的那,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嗯,我打算离开一段时间,大约三到五天,房租会照付的,做饭时不要带我的那份了。”
“这样啊。好的,去哪里呢?”
“嗯。。。随便走走而已。”云峰笑了笑挥了挥手就出去了,雷瓦汀倚在门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屋子的花花草草以及芙罗拉。
芙罗拉看到了雷瓦汀也还是微笑着:“哎呀,有新客人那,是你的朋友?”
“嗯,是的。”云峰再次挥了挥手,和雷瓦汀走了出去。
芙罗拉微笑着看着两个人的背影一点点远离消失在地平线,然后锁上了门窗,悄悄的追随而去。
“环境真是能改变人啊。”雷瓦汀感叹道。
“啊咧,怎么没头没脑的,何出此言?”云峰诧异着。
“一个非植物系能力的人住在海尔根也能把植物栽培的那么好还开了花店。”
“什么?非植物系能力?芙罗拉是什么意思来着?”
“芙罗拉啊,我想想啊。。。”雷瓦汀托住下巴:“是花神的名字。”
“没错啊,芙罗拉丶蔚然。能力是植物系的。”
“不对。她告诉你她叫这个名字?”
“是啊,怎么了?”
“她在说谎。注意她的发sè,是粉sè,植物系能力的无论怎么样都会是绿sè的,她肯定是多重灵属。有两种可能xìng,其一,她因为过去的什么事情而不愿意再使用主要能力。其二,她不知因为什么目的故意隐瞒了自己的主要能力。她的全名绝对不可能是芙罗拉丶蔚然。”
“为什么绝对不可能?多重灵属一定会多加一个姓或名么?”
“是的,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之一,多重灵属的人在拥有第二个甚至是第三个能力时是一定会多加上一个姓或名的,在你下一个能力解锁时会自动添加到你的名字里甚至是你那张载着货币卡上的名字里。所以说,如果打算透彻的了解一个人的能力的话,其一是看他的发sè,其二,就去看他的那张卡,凭直觉,我感觉那个蔚然属于我刚才说的情况二,可能不是什么简单的家伙。”
云峰想了想自己兜里那片诡异的镶嵌在地板里的布条,点了点头默认了雷瓦汀的说法。
海尔根与拉维属地由那条河间隔,于海尔根大约半公里的位置有一座连接两地的石桥。
雷瓦汀站在桥上看着对面的戈壁与沙漠,叹出了一口气:“河对岸的所有城市都已经失去了啊。”
“河对岸的所有城市?”
“是啊,你不知道么?”
“啊,不清楚。”
“。。。原来海堡才是大清洗之后的中心地带,是以海堡为中心的城市圆圈,现在河对岸的城市已经全部丢掉了,中心变成了亚伦,也就是说原来的一整个圆已经被硬生生的占领了一半。”
“这么严重啊。。。”云峰踏上了戈壁滩,河那头繁花似锦,河对岸只生长着低矮的苔藓以及高大的仙人掌,两面一对比格外苍凉。
云峰和雷瓦汀上了一座长满仙人掌的山坡。
“当心。”雷瓦汀轻呼一声,一把把云峰按了下去。
“什么啊?”云峰诧异的问。
“看桥上。”
云峰躲在仙人掌后面,透过针叶去看刚刚经过的桥,芙罗拉站在桥头,朝着河对岸遥望着,然后突然又消失了。
云峰吃了一惊,然后扭头看到了芙罗拉出现在他们前头那座沙丘上。
“果然不简单。。。空间能力。”雷瓦汀担心的看着:“空间能力也不是这个发sè,也就是说,她至少有三种能力。植物,空间,还有一种未知。”
芙罗拉又闪过几个沙丘,消失掉了。
“不太妙啊,本来打算绕过城镇什么的降低风险。。。”
“那就走城镇吧,有你呢。”
“。。。那就沿着西面下这个山丘,往前两公里左右有一个村子吧记得,经过那里再相隔十三公里左右还有一个镇子,然后距离五公里就是拉维城,本来从这里穿沙漠可以直接到的。。。”雷瓦汀领着云峰下了山坡:“不过走这里的话就有正经的路了。”
再翻过一个山坡,一条宽阔的柏油马路出现在了云峰面前:“这啥。。。柏油马路!”
“哈哈。”雷瓦汀笑了笑,掏出通信水晶:“呼叫半月号!拉维属地最南方连接海尔根的马路,两台变速自行车。坐标请追踪信号源。”
“啥。。。”
远远的天际出现了一个闪亮的物体,飞速的靠近着,是一颗巨大的炮弹。飞过来时缓缓的拉出了降落伞jīng准的落到了云峰他们的面前,蛋壳触地既打开,两辆崭新的山地变速自行车出现在那里。
云峰目瞪口呆:“卧槽,太扯了吧。。。”
“总比走的快吧。为了保护环境阻止温室效应不要开跑车出门。”雷瓦汀正儿八经的骑上了自行车。
“。。。外国人环保意识真强啊。。。不对这不是在地球吧好像。”
“啊。。。”雷瓦汀捂住脸:“忘了。。。太习惯了。。。算了,我再叫个跑车下来吧。”
“算了吧,自行车挺好的。。。”
两边是荒凉的沙漠戈壁,温暖的近午的阳光温暖的晒着,视野开阔而明亮,云峰和雷瓦汀悠闲的骑着自行车前往小村,不像是危险的冒险而更像是悠闲的骑驴旅行。
啊,这些在主物质界可是很难享受到的,互相间没有任何利益的朋友,沧桑但也称得上优美的风景,以及这份心情。
远远的已经望见了那座小村。云峰对着村子边缘几大堆人影使用着能力:“啊!还是隐蔽下吧!人数很多!这是。。。丧尸部落?全部都看不见等级!”
“不用担心。对于没有战略价值的地方yù望之地就会放丧尸部落来把守,到底yù望之地人手也不是无限的。那些家伙和欧美电影里的丧尸很相近,连脑子都没有更不用说能力了,只会感染未经净化能力处理的尸体,所以没有等级,你当然也看不到了。直接冲过去!”雷瓦汀加速蹬车,霸气的抬起一手:“光束切割!”
从他手指末端发shè出五道金黄sè的光束不停挥舞着,面前的丧尸堆瞬间被切的七零八落,轻松的就像用无限加长的大电锯去切蛋糕。
云峰跟在后面畅快的看着散落了一地的尸块也冲进了村子里。村子里面丧尸密密麻麻如同马蜂一般拥挤着。
雷瓦汀在面前画了个十字:“神圣力场!”以雷瓦汀为中心形成了一个五米方圆的金黄sè溢满光芒的领域,把云峰也扩了进来,那只手继续伸在前面切割,而所有撞到那个领域的丧尸都被巨大的冲击力弹飞甚至直接被崩到了街面上的三层楼顶。
云峰跟在里面看着遍地的尸块和漫天飞舞的肢体不禁感叹着高阶战斗类能力就是爽啊。
眼看就要冲出丧尸堆骑出小村之际,云峰突然有种掉链子的感觉。又骑了几步更觉的更加掉链子,啊。。。这个车座子真的不是很舒服。。。菊门一紧有糟糕的感觉。。。然后他难堪的喊着:“雷瓦汀。。。我好像有泼大便想处理一下。。。”
“。。。囧。”雷瓦汀四处看着:“啊,那里有个公厕的样子啊,赶紧去,我把门。。。”
“哦。。。”云峰停在了公厕门口下了车。
雷瓦汀站在门口:“看看里面有没有丧尸什么的啊。”
“没有!”云峰往里面望了望。啊,真是村子啊,就算是在灵界居然也是大旱厕。。。就是那种上面是粪坑,上面是两个石板踩着的,中间是透的那种的。。。
云峰摸了摸兜,啊,还好,兜里不知道为什么诡异的有手纸。他蹲了下去。啊,好久没上这种厕所了,突然很怀念小时候去农村的亲戚家里上的这种厕所。啊咧,为什么上厕所这段记忆没丢掉!
啊。。。畅快多了。。。云峰挠了挠头说:“貌似作者写《灰雀》时候的龌蹉气质也带过来了。”
嗯。。。解决战斗,然后揩腚。
突然云峰感觉不妙,他低头看着,一只丧尸,在粪堆里,脑袋上貌似是云峰刚排泄出的还冒着热气的物体,双手正拎着他的脚脖子,张着血盆大口对着他微笑着。
云峰傻呆呆的望着那血盆大口冲上来咬向他的屁股,心里暗想:啊,我英明一世居然要死在厕所里么?居然还是被一个藏在粪堆里的无智商货咬屁股而死?卧槽我上辈子到底造的什么孽啊。。。”
一个巨大的物体破墙而过,那只丧尸消失了,只剩下了俩爪子还抓着云峰的脚脖子,云峰低头一看看到了那个丧尸的位置是一株巨大的藤蔓,云峰背后的墙破碎着,他回头尴尬的看着这座男女厕所之间被藤蔓打透了的公厕,对面芙罗拉微笑着站在那里:“赶上了那,没事吧。”
“。。。大姐,虽然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您这出场方式有点不正常吧。。。”
“啊?有么?”芙罗拉未感觉任何不妥的微笑着。
“没事吧!”听到了响动的雷瓦汀冲了进来,看到了芙罗拉之后紧张的把手放到了剑柄上:“你有什么目的。”
“只是不希望自己的房客死而已,不要这么神经紧张那。”芙罗拉微笑着走了过来,然后好奇的看着云峰:“啊,真是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云峰诧异的问。
“咳咳。。。”雷瓦汀咳嗽了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裤子。
云峰慌忙的提上了裤子屁股都没擦:“都出去!都给我出去!”他试图移动,那丧尸的手还紧紧的捏住他的脚脖子,一走路那半截胳膊当啷在地上磕磕绊绊的。
雷瓦汀看到了云峰脚脖子上的断手才把另一只手从剑柄上拿下来:“虽然我对你很怀疑,但是你是救他的这点毋庸置疑。谢谢了芙罗拉。”
“请叫我蔚然那。”芙罗拉微笑着推着雷瓦汀:“先出去吧,不然他揩不成屁股了那。”
“等下。”雷瓦汀在手掌凝聚了一个光球,扔进了粪坑里:“防止刚才的事情再次发生。”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一道冲击波,公厕以粪坑为中心轰然倒塌,雷瓦汀难堪的挠着头:“啊咧。。。用力过猛了不小心。”
云峰悲催的环视着四周墙体都已经向外倒塌的没有任何可隔离视线的物体的公厕:“。。。你故意的吧。。。”
“噗。。。”芙罗拉拼命的捂住嘴:“没事,我们都看过了那,你就直接解决吧。”
“。。。”
“算了,算了。笑死我了。。。”芙罗拉抬起手,一株植物从云峰脚下长了出来,扯开四片巨大的叶子为云峰遮蔽了视线。
“那么,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我可以暂时算你是自己人么?”雷瓦汀谨慎的问。
“当然那。”芙罗拉微笑着。
“海姆达尔丶雷瓦汀。”雷瓦汀伸出了手。
“海姆达尔?光辉与黎明之神呢。”芙罗拉伸出手:“芙罗拉丶蔚然。不要喊我的姓,希望你们叫我蔚然。”
“我需要知道你的全名,芙罗拉。”雷瓦汀的手和芙罗拉的保持了一定距离,没有握,依旧谨慎的盯着芙罗拉看。
芙罗拉微笑着盯着雷瓦汀的眼睛和他胸前的月长石制半月徽章:“这样啊,看来不全说不行了那。哈特丶芙罗拉丶斯皮丝丶蔚然。”
“很高兴认识你,蔚然。”雷瓦汀微笑着注视着她的眼睛。
“我也是,雷瓦汀。”蔚然依旧微笑着,也注视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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