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够了，根据我了解到的消息，长火枪在黑市上的价格为每条二十金币，铸铁火炮稍微贵一些，三百金币一座，买时还会赠送一定量的弹药，你这五百条长火枪，二十门火炮，我算算……一共才一万六千金币，四万金币怎么会不够？”夏佐简直跳脚，黑市火器的价格确实要比正规途径购买的贵一些，但也不可能贵的那么离谱。
“还要买些弹药的。”佩尼亚说道。
“多少？”夏佐问道。
“要十万发子弹，四百发炮弹。”佩尼亚道。
“子弹很便宜的，我刚刚五枚金币，买了一盒一百发子弹，炮弹倒是贵一些，估计要五金币一颗，这样算下来……子弹五千金币，炮弹两千金币，算上之前的一万六，一共才两万三千枚金币，四万肯定够了，总不能船运费要了很多钱吧？”夏佐问道。
“他说……总计五万金币，免船运费的。”佩尼亚小声道，又低头扒着手指算了起来。
“五万金币？这家伙足足将价钱提高了一倍多，该死的。”夏佐不满的咒骂了一句。
“那怎么办？”佩尼亚看起来很急，“他就要这么多，可我没这么多钱。”
“明天你有时间吗？”夏佐问道。
“什么？”佩尼亚有些不明白的反问，脸色还莫名其妙的红了一下。
“我跟你去啊，笨蛋，看我帮你杀价……”夏佐捏了一下佩尼亚的脸蛋说道，这是在小巫女薇薇安身上落下的毛病。
“嗯！谢谢你！”佩尼亚脸色更红了，还好天色昏暗，夏佐也看不清。
第二天傍晚，偏僻的杂货店。
将身体笼罩在黑袍中的夏佐让佩尼亚先留在了门外，独自走了进去，敲了敲柜台。
军火商人比利出现在柜台后，很熟络的说道：“尊敬的先生，您要买些什么？”
“咳！”夏佐轻咳了一声，看了看周围，向比利凑近了一些，说道：“我这里有一批全新的火枪，你要不要？”
“先生你在说什么？”比利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别装了好吗？”夏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子弹放在了柜台上，又道：“昨天刚在你这里买的。”
比利瞄了一眼那子弹，看弹壳颜色，确实是自己新进的那一批，也就放心下来，压低了声音嘿笑道：“嘿，我们这一行，小心使得万年船，怎么？先生有一批火枪要出手？”
“是啊！从北美那边搞来的全新火枪，一百条，我留着也没用，给个价吧！”夏佐压低声音，装作很熟练的样子道。
“这……一百条，十金币一条如何？这是行价！”比利说道。
“十金币？是不是太低了？我这单条卖，至少也是十五金币……”夏佐似乎有些不满意。
“哎，这先生您可就说错了，您要是能单条卖，还能到我这里一次出手吗？我可要承担风险，售卖也要时间，批量进货，我这十金币的价格已经够高了，不信你去问问别处，没有比我高的价格。”比利似乎将夏佐能说的都堵死了，意思很明显，不信你就去别处问问。
“好，就十金币，哎对了？我要是在你这里进货，长火枪多少钱一条？”夏佐话锋一转，又问道。
“先生，你到底是买火枪还是卖火枪？”比利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
“当然是卖，不不不，您别误会，我在北美波士顿兵工厂有些门路，也想做这门生意，如果要是真的做起来？我们也能合作不是？”夏佐又在扯谎，但这个谎他可是做足了功课，这一天他查了不少兵工厂的资料，蒸汽联盟之外的世界几大兵工厂，北美波士顿长火枪造的最好，但主要支持在了北美战场，很少外流，许多军火贩子都想要打开门路，但却一直找不到关系。
“你看，这是波士顿兵工厂最新研发的短火枪。”夏佐怕比利不相信，又将自己的无声枪掏了出来，退出弹夹给比利看了看里面的五发子弹，马上便又收了起来。
能装五颗子弹的火枪并不是没有，蒸汽联盟的转轮手枪便可装无法子弹，其他地方虽然也有研究，但因为封闭性的原因，造出的火枪威力要差一些，而且价格十分昂贵。
“哦？波士顿兵工厂？”比利眼睛一亮，看了夏佐的火枪，比利信以为真，顿了顿，压低声音道：“行，既然您要做生意，我也就告诉你一些，这火器，越是大件的东西利润约高，短火枪因为技术泛滥，已经赚不到什么钱，这长火枪，在黑市上一般售价十五金币一条，不过要分人，有些人他不懂里面的奥妙，以为火器价格都很昂贵，要说在其他地方贵一些也情有可原，但在咱英伦城，世界的中心，价格也高不起来，所以遇到那些不懂的人，可以将价格加倍……”
哗啦啦！
比利正在说着，夏佐压在柜台上的手肘忽然滑了一下，身子一歪斜，口袋中的子弹噼里啪啦的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马上收起来。”夏佐赶紧道歉，俯身去捡起这些子弹。
就在这时，门外得到暗号的佩尼亚穿着袍子走入了杂货铺，来到了柜台前。
比利眼睛顿时又一亮，他还记得佩尼亚所穿的衣服，能让他大赚一笔的人，他不会忘记。
“咦？是你？”佩尼亚刚停到了柜台前，却像是很惊讶的样子，看向了夏佐道。
“呀，是你？”夏佐也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站起来，却装作有些生气的道：“不肯要我的火器，跑这里来买？”
“亲爱的你又生气了，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佩尼亚说这句台词的时候脸红了，不过因为有袍子遮掩，没人看得到。
两人说完话，同时转身看向了柜台后的比利，夏佐先开口道：“这是我朋友，您多照顾着点。”
“哦，哦！”比利意识到了情况不对，愣愣的看着两人，干巴巴的应了两声，忽然抬手一拍额头，喃叫了出来：“噢上帝！”他全反应过来了，心中十分懊恼，他知道自己被这个人给耍了。
“行了先生，这只是一个令人愉快的玩笑，我跟波士顿兵工厂没什么联系，不过……”夏佐拉着长音。
比利脸色有些难堪，军火商哪有一个好说话的，都是做不法生意的，虽然说不上都是心狠手辣，但至少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招惹。
“其实，我是真的想跟你合作，这是最新型号的转轮手枪构造图，封闭性超过现在任何一种转轮手枪，绝不漏气……”夏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枪械设计图，摆放在了柜台上。
比利似乎有些不相信夏佐，犹豫着才将那张图拿起来，看了两眼后，脸色便腾然变了，他做军火生意已经超过二十年，甚至自己都曾经设计过一种单发长火枪，不可能看不懂火枪构造图。
佩尼亚也看向了夏佐，想要开口询问，却忍住了，这件事夏佐并没有跟她说。
“这枪可以……”比利看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图，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
“没错，这把枪可以填装八颗子弹……”夏佐笑道：“你手里的设计图，只是总设计图的三分之一，其他两张图还在我这里，你先拿着看，如果觉得我们可以合作，三天后我会来听你答复……”
“好的先生，您真是，让人惊喜！”比利对夏佐的态度完全变了，这从雷那里讨要来的普通枪械设计图，对比利来说，简直无法用金钱来衡量，因为这图设计出的枪械，很可能直接会改变转轮手枪的市场格局。
虽然转轮手枪市场很小，但这种奢侈枪械一直是贵族的最爱，贵族们完全不在乎买枪的那点小钱，这枪要是真设计出来，绝对会狂赚一大笔钱。
“好了，现在该谈谈我朋友的事情了。”夏佐对着佩尼亚的方向歪了一下头。
“您好小姐，请问您想要什么？”比利马上看向佩尼亚。
“五百条长枪，二十门铸铁火炮，十万发子弹，四百发炮弹……”佩尼亚很熟悉的报了出来，为了不怯场，她可是练过很多次。
“送到哪里？”比利又问。
“南美哈丁港，是一个小港口，只要是佩尼亚小姐的东西到了，那里就会有人接应……”佩尼亚说道。
“很好，八百条长枪，三十门钢制火炮，十五万发子弹，一千枚炮弹……一个月内送到。”比利低头记了起来。
“不是，您记错了……我没那么多钱……”佩尼亚急了。
“这些算我送给您的，佩尼亚小姐……不要钱。”比利抬头，微微笑道，又转头看向夏佐道：“先生，您觉得这样可以吗？”
夏佐抬手，对着比利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脸上露出了服气的表情道：“你还真是让我惊喜。”
其实夏佐真的很佩服，不得不说，每一个成功的商人，都拥有常人没有的勇气与魄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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