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一只高等魔兽，都有能力独力覆灭一支人类帝国的百人jīng锐中队，但高等魔兽在这场战争中，也不过是炮灰罢了，更何况是人类。
战局从开始到现在，已经持续了大概两个小时，双方损失惨重，就连我看了都觉得触目惊心。
血族真祖朱恩与巫妖王纳加许、毁灭魔狼马卡斯、黄金甲兽巴洛联手，对抗降临在物质界的七个神祗分身，还有数量更多的圣徒和神子，英灵。
而在地上，天使、魔兽、死灵、吸血鬼已经完全混成了一团，战场上早已没有了前线和后方的区别，到处都堆满了尸骸。
就连远远躲在后方高地上的我，也莫名其妙的吸引了两个天使的注意，前来绞杀。
还好只有两个，被我和珍联手迅速杀死，并没有引来更多人的注意力，只是在天使自爆时我被炸断了几根触手而已。
不过我是触手怪嘛，触手断了只是小事，很快就会恢复。
不过到了此时，无论是鲜血军团一方，还是诸神和天使，都已经到了极限了，如果还有什么底牌的话，现在也该出手了。
就在这里，战场上响起了我熟悉的歌声。
死亡之歌，第七小节——堕落。
被这歌声所笼罩的人，将会被暂时剥去它的神圣本质，它所犯下的罪孽将会被清算，它所做下的恶行将会被惩罚。
这是死亡之歌第七小节所带来的效果。
咪娅的死亡之歌一共有十三个小节，每个小节都会对敌人造成不同的效果。
比如第一小节——枯萎，就会造成目标生物的生命力快速流失，最终灵魂和生命一同被咪娅所吞噬。
而第七小节——堕落，所带来的效果，如同用游戏里面的术语来说，就是降低敌人的魔法抗xìng，同时对敌人造成一定数量的魔法伤害。
这种效果听起来很普通，但配合咪娅死亡之歌的另外两个效果，就一点都不普通了。
第一，咪娅的死亡之歌无视目标的魔法抗xìng，也就是说无论敌人是天神还是一只臭虫，都会造成同样数量的魔法伤害。
第二，死亡之歌是范围xìng能力，在死亡之歌所笼罩的范围内，所有敌方目标都会造成同样的魔法伤害。
此时，咪娅的歌声笼罩了整个战场，虽然咪娅对每个目标所造成的魔法伤害都不多，但全部加在一起，这已经成为了决定战场胜负的关键。
我向四周张望，搜寻咪娅的身影，但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有咪娅的歌声。
天空中诸神的光辉在死亡之歌的影响下变得暗淡，甚至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看到诸神的表情正在变得痛苦而扭曲。
咪娅的歌声并不是作用于他们的身体，而是作用于他们的心灵，失去了神圣本质的庇护，他们正在面对内心世界的拷问。
无数被诸神所蹂躏的凡人，这一刻他们在这些高高在上的神祗们的内心世界复活，无数谩骂和诅咒瞬间将神祗的自我意识淹没。
诸神的内心，早已在无数的岁月中，被磨砺的坚硬如铁，这样多的怨恨也不过是让这些高高在上的神祗，有那么一瞬的恍惚罢了。
但仅仅是一瞬间的恍惚，就已经够了。
血族真祖终于拿出了她珍藏已久的底牌，撕裂星空的巨大光束瞬间布满了整个战场。
一刹那，我不知道有多少道光束出现在了这战场上，只觉得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比光芒稍后一些，巨大的轰鸣，爆炸，还有濒死的嘶号声，传入了我的耳中，再之后是安静，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这安静，就好像我所置身的不是战场，而是坟墓一般。
稍缓，我眼睛恢复了视物的能力，再向战场上看去，刚刚还在血腥拼杀的战场此刻已经变了模样。
鲜血还是鲜血，尸骸还是尸骸，但天使，诸神、圣徒、英灵、神子……全都不见了，大地上有斑驳灼烧的痕迹、远处的高山规整的缺了一角。
那感觉，就像有什么伟大的力量，在一瞬间，将所有看不过眼的东西全部从纸上抹了下去。
一瞬间，刚刚还在浴血拼杀的战场，此时已经胜利。
“这……是什么？”
我问出了这个问题，声音有些颤抖，这是对自己所无法理解的强大力量的畏惧。
“反物质收束炮，这是真祖大人最后的底牌。”
珍回答我问题的时候，我听到她咽下口水的声音。
“我有些不明白，既然有这么强大的武器，干嘛不从一开始就使用呢，如果那样，你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损失惨重了吧。”
损失惨重……这四个字，不仅能用在诸神身上，用在鲜血军团身上也同样适用，因为从开战时便出场的十三位血族史诗级强者，现在还活着的，只有六位。
甚至连那个朱恩的三女儿，乔安娜小姐，我亲眼看到她被几个英灵和天使，合力打成了肉酱。
战场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
“我们的损失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大，各位大人都有自己的保命手段，没有那么容易被杀死，至于普通的吸血鬼战士，那种东西死多少都无所谓。”
珍拍了拍脸颊，勉强向我挤出了一个微笑。
“相反，反物质收束炮是很珍贵的武器，就算是真祖大人想要弄到一件也是很不容易的，如果在这场战争中被损毁了，那就太可惜了，所以要在发shè之前做一些布置，保证一击必杀。”
“所以要用普通战士的生命来消耗敌人力量，然后利用咪娅大人的死亡之歌来瓦解敌人的防御……”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所有人所做的所有事情，全都不过是演戏，真正的战争，不过是一首歌与一次发shè罢了。
这才是位面战争的真相。
无数生命的消耗，都只是为了能够将胜负的天平，向自己所在的阵营挪动几毫米而已。
其实很多时候，他们的牺牲都显得毫无意义。
珍看着我，点了点头。
“是的。”
因为普通的吸血鬼战士，要多少就有多少，所以他们的死活，根本就不需要去在意，这就是珍的思维逻辑。
就算珍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吸血鬼战士罢了，但她还是这样想。
不知为什么，看到那么多生命的消亡，又听到了珍这样的说法，我的心头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灼烧，烧得我的血在沸腾，烧得我的心情无比烦躁。
“珍，我想，你来陪我吧。”
我需要做一些事情来缓解这种躁动，而，无疑是最直接的办法。
珍听了我的话，楞了一下。
她在奥古斯丁接待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期间有数次她都暗示我可以做那样的事，但都被我拒绝了。
她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一刻提出了这种要求，而且还说的这么直接。
不过微微犹豫后，珍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邀请。
“好的。”
于是我和珍回到了军团后方的临时营帐中，开始了**与**间的碰撞。
大战刚刚结束，所有人都很忙碌，根本没人来关心我和珍。
所以我与珍的缠绵，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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