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这位仁兄的话,在下不是这济水村中之人,只是在此处暂居了一段时rì而已。”王鹏本想不搭理他直接走开便是,可是,摄于这大汉魁梧的身材和孔武有力的大手,只好作答。
听完王鹏如实的答复后,原本只是无意问一下而已的这个大汉,突然变得若有所思起来,停下豪迈的步伐,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暗自思忖道:俺早就听闻这个济水村中的人基本上都是老幼妇孺,今个儿,怎么还遇到一位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呢。早就听闻,这济水村的从来不让外边的人搬进他们村中生活,这个年轻男子莫非就是济水村请来的那位神医。
想及至此,大汉转念一想,微微摇了摇头,暗自心道:不对呀,俺在临来之前,早就听俺们靶子村的乡亲们说,这济水村里前几rì来的这个神医,是一个翩翩的美少年,这个男儿郎除了看上去年纪有些老成,倒是长的十分斯,看上去还有几分郎中的模样儿。不过,虽说像归像,只是身为郎中竟然没有随身携带药匣子,如何为病人治病呢。不过,俺今个儿既然来了,那就先探听一下虚实,万一这个神医又是个卖狗屁膏药的呢,,不如先来打探一番。
“别仁兄不仁兄的,别说这么绉绉的话,俺听着别扭。”这位大汉转过身来,冲着王鹏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俺问你一件事,你可知道这村中的神医家住在何处?”
“神医?这位大哥,在下在这村中也住了十几rì了,怎么还从未听闻说这个不足两百户人家的济水村里还隐藏着一位神医呢?”王鹏听到大汉的问话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答道。
“你这厮,俺看着你长着一副斯的皮囊,原来却表里不一,竟然拿你所编织的谎话来哄骗俺。”大汉听完王鹏的极力否认后,竟气地直跺脚,用手指着王鹏的鼻子,气急败坏道。
“这,这位壮士大哥,不,不知在下方才那里说错话了,还,还望壮士大哥莫怪。”王鹏看到近在咫尺的这位大汉,方才还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待他说完话后,竟然变得暴跳如雷起来,吓的有些胆小怕事的他,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脸sè变得有些苍白,吞吞吐吐地说道。
“俺明明听俺们村里的乡亲们说,这个济水村里来了一个神医,名字,名字叫……”大汉看到王鹏唯唯诺诺的模样儿,感觉又好气又好笑,赶紧收敛起几分他的怒sè,转而走起了“讲事实,摆道理”的路子来。可是,平时向来健忘的他,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从村里乡亲们口中得知的那位神医的尊姓大名。于是,他在绞尽脑汁极力回想了一番后,还是没能想起来这位神医姓啥名甚,挠了挠头,不置可否地说道:“这,这位神医,好像,好像姓王。”
听完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大汉一口一个神医,并说这个神医姓王。在这一番的提示后,王鹏突然间,暗自苦笑不得地道:这个彪形大汉说济水村来了一个神医,还说这个神医姓王。据我所知,这个济水村里除了我会看病之外,还真找不出来第二个懂医术的人来。莫非,这个看着有些眼生的大汉,今个儿也是来我找我看病开药方的。先不着急承认,探听一下再说。
“这位庄韩大哥,你方才所说的这位姓王的神医,不会名字叫做王鹏吧。”王鹏在思索了片刻之后,觉得还是先报上来自己的名字再说,先探听一下这个彪形大汉所来为何用意。
“对,对,对,这个在济水村的神医,名字就叫王鹏。”大汉在听完王鹏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后,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拍手叫好。他在顿了顿后,没好气地朝着王鹏翻了个白眼,挑了一下他的两道浓眉,没好气地嗔怪道:“俺说兄弟,你这不是知晓这位神医的名字么,怎么刚才在俺的苦苦追问之下,你愣是说自己不认识这个神医么,唉,你这是为何呢?”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王鹏起初根本不知道这位大汉口中所言的神医就是自己。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只是略懂一下博大jīng深的中医皮毛而已,要不是多亏了内置在他脑袋里面的那个万能的搜索引擎,他就是绞尽脑汁、削尖脑袋都开不出一个可以药到病除的药方来的。
谁曾想,在短短十几rì的光景里,王鹏凭借着医治好前来求医的十里八乡的乡民们后,早已经是声名远播了。虽然老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但是,“神医”这个名头,确确实实是在口口相传中,为十里八乡的乡民们所赞不绝口的。这在此时的王鹏看来,自己对“神医”这个名号是名不副实的,他靠的不是真才实学,而是搜索引擎这个高科技而已。
“俺,俺这不是不知道壮汉大哥你找他所为何事么,这也是为神医的人身安全所考虑,还望壮汉大哥不要见怪。”王鹏在大汉的追问之下,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搪塞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呐。兄弟,俺向你视言相告,俺家住在离济水村五里地外的靶子村,家中老母常年生病,身体一直都很虚弱。这不是,前几rì,听闻济水村来了一个神医,每开一个药方,只要按照药方抓药,不出两rì便就药到病除。这不,今个儿,俺得了空闲,便就赶到济水村,想请这位神医到俺家中,为俺母亲把脉看病。”大汉略带着伤感地和盘托出道。
方才还有防备心的王鹏,在听完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彪形大汉,愁肠百结地说出了这番话后,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情愫萦涌上了心头。王鹏从当初对他生气了几分畏惧和胆怯,顷刻之间,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变成了对这个身高六尺的壮汉多了几分同情和怜悯之心来。
“壮汉大哥,你,你真是个大孝子啊。方才,我还以为你来济水村想要找这个神医的茬子呢。”王鹏定了定神后,往前买了一小步,鼓足了勇气,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与他对面而立的大汉厚实的肩膀,另一只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自信满满地说道:“壮汉大哥,你今个儿遇到俺,那就是找对人了。你只要跟着俺,俺保证你可以很快就见到这位神医啦!”
“这位小兄弟,你说的都是真的么。你的意思就是说,你知道神医居住在济水村的住处,那,那真是太好啦。”大汉在听完王鹏的这番话后,伤感的情愫一扫而光,大喜过望地说道。
“壮汉大哥,不瞒你说,你所找的这个神医呐,现在,你就能够看见了。”王鹏突然发现站在自己对面的大汉,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凶神恶煞,多了几分平易近人,便开玩笑地道。
“小兄弟啊,你,你这话,让,让俺有点听不太明白了。俺们村里的乡亲们,从小就说俺的脑子跟断了一根筋似的不太好使,你,你还是别跟俺卖关子了,俺不麻烦你给俺带路去见他,只要你告诉俺,他现在何处就可以了,俺自己去找神医就行。”王鹏的话音刚落,让四肢发达而头脑有些简单的大汉,感到有些云山雾绕地不知道这话里有话的意思,急切地道。
“那好吧,那俺就告诉你,这神医现在何处,不拐弯抹角地给你卖关子了。”王鹏突然感觉自己这是在“对牛弹琴”,心想自己都提示的那么明显了,这个呆头呆脑的大汉愣是没有读懂他话中要表达的意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后,说道:“这个神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俺说小兄弟呐,你,你真是急死哥哥了。俺方才不是都跟你说了么,你不要再跟俺卖关子了,怎么还让俺自己来猜这个王神医现在何处呢。唉,小兄弟,你可不可以,痛痛快快地告诉俺,这个王神医现在到底在何处,好不好,今个儿,就算哥哥求求你了。”大汉听的是一头雾水,如同丈二的和尚,让他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急躁地跺着脚,向王鹏求饶着说道。
“唉,好吧,大哥,我,我就跟你实言相告吧。”王鹏看着近在咫尺的大汉在听完他的回答后,急躁地情绪溢于言表,让他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顺便挑了挑眉毛,用眼睛的余光,斜睨了一眼大汉后,没好气地犯了两个白银,说道:“在下就是大哥你要找的王神医。”
“什么?你,你就是王神医?”大汉在听完王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先是愣了一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王鹏,紧接着便是背负双手,围绕着王鹏走了两圈后,停下脚步,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摆了摆手,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小兄弟,你别跟俺开的这个玩笑,真的开的有点儿大了。那王神医是何等的人物,俺几rì前就听人说过,这王神医身高七尺,年纪轻轻,神采奕奕,容貌俊朗,仪表堂堂。再来看看小兄弟你,仅从个头儿上来看的话,差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儿,你还穿着打满五颜六sè补丁的衣裳还不说,也就从样貌上还看得过去。”
站在原地的王鹏,在听完前来为他常年有病在身的母亲求医的壮汉,竟然在自己亮明了身份后,不仅不感到惊喜万分,反而怀疑自己的身份来,真让他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时候,王鹏才想起了生活在一千多年后的人们,人人都有一个证明自己身份的身份证是多么的有必要的。可是,生活在一千多年的人们根本就没有这个东东,他也就无法拿出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来,这让一时之间无法证明自己身份的王鹏,感到十分的无奈,只能徒叹奈何。
也就是在王鹏唉声叹气了片刻的功夫后,突然从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原来了一个熟悉的女中音来,嗔怪地道:“王鹏哥哥,你都出来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不回去啊。咱们家都来了好几个病人来求你开药方呢。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跟人聊闲天呐,快点,赶紧给俺回家去吧,乡亲们都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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