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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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中秋蓝天集众帅.思故人歌手发悲音

    中秋之夜,蓝天会所众男聚集,帅哥如云。“妈咪”忙不迭地叫手下好好招呼客人,帮忙的仔们屁颠颠地开门迎客,擦椅让坐,端茶递水。前来的客人无不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新来的。有的点头示意,有的视而不见;有的微微笑笑,有的一脸冷漠;有的双眼流光溢彩、绿光莹莹、红火熊熊;有的面如九秋残景之凄惶,目似三冬霜雪之寒彻。刚进来的客人无不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一下这蓝天会所的布局和人气。这里张灯结彩、布置一新;到这儿来玩的人有三四十多个,闹纷纷到各个不同的房间去寻找各自的快乐去了。

    竺磊和小简进来时,就让眼前的几组大红灯笼吸引着了。进门的大厅上头有个小小的、可以让人在其中唱歌跳舞的尺来高的台。台侧有个大电视,有人用麦克风在K歌。台下面有几排沙发,上面坐着衣着各式、年龄不等的男人。很多客人上下打量着他们。年龄大点的看着他俩不是不言不吭,只用发光的眼睛瞟着他们,就是面露和悦之sè,对他们露出微笑。年龄小的点看到他俩,不是冷在一旁偷偷看他们,就是热情地上前拉手。小简从来不怕生,且常来此处,很多人他都见过,有没见面的很快和他们熟络了。竺磊倒显得不是很自在,只拿眼看这儿的景致。客厅上有好多人心不在焉地看电视新闻;厅旁边有几台电脑,都有人已占位了。厅左右侧都有四间房间,一间中有人在打乒乓球;一间中有人在看同xìng恋片录相;一间中是客人放衣物的柜子,一间中是卖小吃食和xìng用品的。在每边两间房子间都有条狭长的弄道,竺磊走右边,竟在过道尽头见很多人脱了衣服进去冲凉。竺磊想,那可能是冲凉间,便好奇地走过去,在这狭长弄道的两边,又看见有很多的小房间,但黑漆漆的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样的,有的是锁着的,也有半开着的。当竺磊要转身时,却见冲凉间有三四个人光着身子,背上搭着浴巾,相拥着走到一间房间中。竺磊便走了回来,穿过人群走过客厅,转到左边弄道,看到都是大灯大亮的房间,里面都是大炕;说是大炕不如说是席梦思,因为是几大张席梦思床并排拼放在一起的。里面都有电视机,大炕上面都有人在躺着休息看电视,也有面对面咕叽耳语的,也有在床上打闹嘻戏的,也有安静地坐着斯地聊天的。因为不太熟悉,竺磊就折了回来;没有看到小简,他便到了一个阳台上,让外面的微风吹吹,好透透气。这时阳台上也有人在和人聊天。他便走到一旁去。

    阳台上有个中年人在和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在窃窃私语。中年男子身着花花的衫儿,脖子上挂着条指头粗的金项链。那青年男子一身黑sè的衣服,标准的身材,身上挂着一个极小的黑包。只能看到他的侧面,轮角相当美,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帅哥。他们谈话的声音不大,但竺磊还是听得清楚。那胖胖的中年人一往情深的看着眼前那个高傲冷冰的青年人说:“一百门?”年青人仿佛没有听到,只是看着外面的夜空。那中年人又说:“三百门得勿得?”年青人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吭声。最后那中年男人伸出一个手掌,年青人才略点一下头。当中年人拥着他都扭过头来时,这时竺磊才看清这帅哥的脸,一时让他感到惊艳。这是一张相当俊美的美男子脸!英俊的脸上有一对大大的含情默默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下合着一张方口,嘴巴唇线xìng感分明,紧抿着的嘴让他又显得冷峻,与那双眼睛成了一个反差,让人对他有捉摸不透之感。竺磊目送着他们二人都走了进去,看到那胖子中年人拿出五十元钱和柜台上的服务员要个什么,服务员拿了一串钥匙,带着他们俩去开开了一间小房间,很客气地请他们进去了。

    坐在客厅中的人们,看着他们俩,都不免心中泛起了醋妒。眼红那年青人的容貌美的,心中在骂:“臭美!”恨那老板的就在心中说:“有钱就了不起一样,见了帅哥就要!”也有艳羡他们的。

    这时有好几个人涌到阳台上,咭咭呱呱地说了起来,说那个人定是个大老板。有人说那老板很挑的。这时又听到有人说“挑,挑来挑去不就是挑到了阿锁?还说阿锁帅,我看不怎么样。”竺磊才知那个美男子叫阿锁。

    竺磊找个椅子坐下,有人来与他聊天,他只是冷冷的。因为他怕人家sāo扰,没有熟人在身边的时候。这儿的人也并非象外界想象的一样,可以随便乱来,在对方不情愿的情况下。滥,只是两个人的事情,在两厢情愿的情况下。因此,竺磊冷冷的拒人千里的目光,足可以让他安全。但是,被人吃了豆腐的事还是在所难免。他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别人的游戏。在这儿,打情骂俏是常事;你挑我逗,引以为乐。这时,他注意到一对年近三十岁的男人手拉手在一个长沙发上坐着,相互聊着什么,互相对视着。他们那眼中仿佛只有对方,没有别人。其中一个方面大耳,体态微胖,行止温尔雅,见之可亲;看似是个白领。另一个微瘦,较之年龄见小,肤sè略黑,眉目俊秀。胖者介绍说,他已婚,已有一个儿子。在一家工厂做经理。按说他是很幸福的,老婆体贴入微,经济收入颇丰,但是,他总感到他的人生不真实,很有缺憾。因为他是个GY,情感总是空落落,不踏实。瘦者说他还是单身,找了几年的BF,孤独的心,仍没有归宿。他说他没有太多的侈求,只求能有一个长久相好的人与其相爱一生;他在一家工厂做员。二人掏心置腹,越谈越投机,便互通了姓名,互换了手机号。胖者叫包容致,GZ人。瘦者名叫裘志爱,SX人。包容致拉着裘志爱手,二人耳语一番,接着就离坐起身走进了一间房间。

    “小帅哥,我们一起冲凉去。”有个人用手拍拍在竺磊肩头,竺磊不理。那人便轻声说:“小帅哥,你也是做仔的吧?”竺磊便起身走开,到了一间房门前站着,却见屋子内有三四个人赤身**的人纠成一团,不知做些什么。他心中一慌就走开了。当他往后一退,竟让另一个人一把搂着,说要和他好。这时后面有个相当熟悉的声音在说:“别搞他哦,他有BF了。”竺磊回头,竟是“黑寡妇”在说话。那人便松了手笑着说:“玩玩嘛,来哩度就是为了玩玩的嘛。”“黑寡妇”说:“小心小简和你吵架啊!”竺磊想分辩说不是,但因应付场面,也只得不置可否。那人约摸二十三四岁,说话有极重的南方口音,长着一张南方人的脸,笑起来也有点可爱。他说他很喜欢竺磊,看来没有机会了。

    “黑寡妇”说:“你喜欢的人多呢!你不是说你爸爸要你回家相亲吗?”

    “是啊,我就为哩个嘢好烦的嘛。我阿爸还勿知我是哩样个人,我都勿敢话给他们知,所以好烦的嘎,来个度开心一下哦。”

    “你找开心就去找别人啊,他可是有妇之夫。小广东。”

    “关你么嘢事啊?是勿是你看上了呢个靓仔啊?”“小广东”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黑寡妇”,半开玩笑地说。说完抛下他们就走了。“黑寡妇”笑着对竺磊说:“别理他,他刚才和别人做了才出来的。他玩的人很多的,也是个烂萝卜。”说着就拉竺磊的手,竺磊早就看出“黑寡妇”对他的保护是有企图的,就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说:“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的。”“黑寡妇”尴尬地笑了笑,不无失落地走开了,临去时还留下一句话:“那你去找他们玩吧。我才懒得理你们呢。我去看老外去。那老外在做“烂桃花”呢。”

    原来这儿来了个外国黑人,床上功夫了得,长期在生活中受到情感压抑而饥渴难奈的同志们,都想一睹他的风采,沾点雨露。平常舍不得花一分钱的“黑寡妇”,这次不请自来,花了钱卖了门票,也是为了开开眼界、凑凑热闹。因为人多,那个超强的黑人早就入密室与几位同志斗功夫去了。自告奋勇入室比技的,有功夫介过人民公园的“小眼睛”,有常入厕行乐的“大螵虫”,有总不足兴的小矮个“烂桃花”。还有其他几位让“黑寡妇”不认识的人。“黑寡妇”敲了敲这间屋子里的门,里面没有反映,只有“哼啊”叫声和喘息声。于是,“黑寡妇”只好立在门外,偷偷笑。他将耳朵贴近门扇,凝神地着听,边听边笑,又边骂“一群贱货,不要脸!”。

    先听到里边的是床板晃动的“吱呀”声,**的撞击声;接着夹杂着“啵儿”的亲嘴声和在人**上“啪啪”的拍打声,人的笑声和叫声。这时听到有人在兴奋地说:“好大好黑!”有的声音在叫好爽,有声音在说好痛。“黑寡妇”听到一声“啊——”的疼痛的叫声,知道那是小个子“烂桃花”,不觉脸上绽出了得意的笑容。老外连叫“啊呕嘢,”,“烂桃花”叫痛喊受不了,可里头的人说这样才爽啊,那黑人不懂中,当“烂桃花”到了高háo,更是发疯地动作。当“烂桃花”用哀求声大叫“NO”的时候,黑人才连说“OK”,才罢战了。“黑寡妇”在外面听得捂着嘴笑,骂道:“一堆滥货!有什么用?几个敌不过一个老外!”

    “妈咪”任乐乐这时来到门外拍门高声叫道:“节目要开始了,帅哥靓妹快出来。”这时门开了,一个赤身**的靓仔开了门。“黑寡妇”忙伸头往里头看,见里头朦胧的灯光下涌动着七八个裸男,在找底裤、穿底裤,有的在摸着老黑、亲着老黑,似没有尽兴。小个子烂桃花还躺在床上喘息,泪犹未干的脸上还露出笑容,两眼痴迷地在看着黑人,做出害痛的样子。一个男仔说:“你今天遇到了强手吧?”“妈咪”在外头故意扭了扭腰笑着说:“喂,快化妆啊,姐妹都化好了呢。一会儿就要表演了!今天来了好多客人,你们要表现得风sāo一点。”他进去在每个人身上摸了摸,又对一个帅哥说:“你只知道做,快要到表演的时候了。外面那个歌手唱完了,你们就要接着上场,不要象上次一样一团糟。”接着他用手捏了捏老黑的鼓鼓的裆部说:“老黑哥好xìng感!不要老做哦,一会儿表演时起不来就不够爽哦!”说完就扭着肥腰出去了,一直双眼直楞楞地瞅着里头的“黑寡妇”挤了进来,看着他们往身上涂橄榄油。当“黑寡妇”看到“烂桃花”走路有点趔趄,心中不觉乐不可支。

    在人们渐来大厅之际,那个和阿锁在一间小屋子呆了一段时间的老板整着衣服出来了,他说他很忙,先自告辞了。阿锁衣衫不整、头发篷乱地去了冲凉间冲洗去了。接着从另一间房间出来的是,在一家公司做经理的GZ人包容致和在一家工厂做员的裘志爱,二人相携而出,如同还在蜜罐中浸着一般,眼含hūnsè,嘴含笑。

    节目开始了,大部分人都涌到大厅里。台上步出了一个胖胖的身穿紫黑sè连衣裙的中年妇女,拿着话筒作主持,他用怪怪的声音说:“姐妹们,哥哥弟弟们,你们好!团圆今宵,欢乐今宵!中秋之夜我们蓝天会所云集了天下的美男子,让你们寻找到你们喜欢的另一半、寻找到快乐幸福!今天奉献给大家的节目特别多,相当jīng彩,给你们惊喜不断!首先我请我们的蓝天老板出场,为大家说几句话。掌声有请!”这肥女子也是男人扮的,他作了个请的姿势。妈咪”在掌声中走上有无数小彩灯在闪闪发亮的矮台上,用麦克风说了几句祝福大家的话,希望大家今晚过得开心愉快。接着,“胖女子”又开始提高了嗓门向在场的同志激情的宣告:“蓝天会所欢度中秋艺节目晚会现在开始!最先出场的是来自天河体育馆的四位舞星为大家表演艳舞。有请——”他话音未落,“咚咚的”一阵摇滚乐声中,滚蹦出四位身材俊俏,舞姿强劲的帅哥,全场一阵掌声和叫声。他们舞着跳着,动作越来越狂野奔放。在乐声中,在狂舞中,他们的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件的少;闪烁摇拽的灯光中,只见他们身上的衬衫都不见了,上身只是背心;一个舞蹈动作中,他们的长裤落地,贴身内裤和背心紧贴在身上,显出了xìng感的身材,在音乐中摇摆。那迷人的身姿配上劲美的动作,让人心动神摇。一声雷鸣之声之后,霎间变得全场安静,他们身上的背心竟展眼不冀而飞。全场为之掌声雷动。有的上台强吻这几位跳舞的男子。

    舞者下台后,“肥女子”变了个长长的发型,扭上了舞台。他又用极夸张的语气提起了人们的狂劲:“帅哥们,姐妹们!好戏不断,惊喜不断!下面的节目会让你感到非常的意外。本会所神秘佳宾要为全体同仁献出他的最新作品,你们猜他是哪一位?他,就是来自南方另一个城市的当红民间歌手RDL先生,下面有请RDL先生登场!”他拉长了最后一个字的音节,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潇洒地走出一位长发飘飘的二十七八的岁的男子。他先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后说:“我也是一位GY,我的那个他已于去年不幸逝世了,所以我相当孤独相当伤心。我与他情感相当深,但因他是因为家中逼他成婚,我为了成全他,为了他有个家,不得已我只有离开了他,而他却服毒自杀了。最后让我见能见到的是他那座小小的坟丘。他走了,而我还在这世上,孤独地想念着他。”他说得很平淡,但眼中闪动着泪花。在场的人从欢乐的气氛中沉静下来。只听他深情的说:“今晚,我先要为我的爱人唱一首歌,也将这首我的原创歌曲送给在坐的在爱情路上受伤的朋友们。”台下响起了一阵感激的掌声。RDL先生用吉它弹奏起来,低沉的声音如泣如诉——

    轻轻地,你走了,

    到了那个遥远的地方。

    也许那儿安静,没有喧嚣。

    人世中有太多的不足,

    你是否已实现了你的梦想?

    轻轻地,我来了,

    来到我们昔rì相遇的地方。

    这儿有你残留给我的梦。

    我将梦编成一个白sè的花圈,

    它是我俩的同心园。

    你摆脱了烦愁去了天上,

    我还在这儿拨动着琴弦。

    你是否听到?

    那是我对你的思念!

    中秋的月儿照着万家团圆,

    望牛郎织女遥遥相看;

    我知道你在天上将我遥望,

    伤心的我不会孤单……

    歌声渐渐平息,全场鸦雀无声。一滴泪珠掉在他的吉它上,轻轻地打动着那琴弦,发出极为轻微的、谁也没有听到的响声。包容致和裘志爱相握的手此时更是握得紧紧,竺磊眼中竟闪现出强哥的身影。瞬息的平静后,会所竟爆发出海háo一样的掌声。RDL先生提着吉它向在场的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他含泪说,他的爱情的不幸,并不代表所有同志的爱情的悲剧;他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找到他的另一半,不要妥协世俗,要为自己的真爱而努力。接着他又为了谢在坐的各位,就弹唱了另一着激情的歌曲——

    我们不是来自月球,

    也不是来自火星;

    我是出生在地球村。

    命运注定了我们的苦难,

    社会让我们立足艰辛。

    我们不是妖魔鬼怪,

    也不是垃圾灵异,

    我们都是父母生养之身

    命运让我们途路坎坷,

    世俗将我们变成了另类。

    因为我们都是GY,

    不受世间的欢迎。

    来吧,朋友!

    生活太累,你可以来这儿休息。

    来吧,朋友!

    擦干眼泪,让我们在这儿相依。

    让寂寞和我们再见,

    让爱在这儿传递。

    声声的悲壮,如阵阵的呐喊,让人振奋。歌罢,全场一片掌声。有人在亲嘴,有人在欢呼;有的坐在一起紧紧地互相握着对方的手。连在别屋子的人都挤到这间大屋子门边看这位歌手高歌,为他鼓掌,为他喝彩;因为他唱出了大家的心声。

    RDL的歌声让竺磊心中难以平静;他在想,他们的故事是多么的真挚动人啊!正当他出神的时候,节目主持人又用他那很特别的嗓音叫道:“下面一个节目,会引爆你们的眼球!请大家睁大你们的双眼,注意你们的心脏,因为你会喷血的!”原来是七个肌肉型的猛男上场了,中间是那位传说中的强悍的非洲黑人。都雄纠纠、气昻昻在台上表演着,那发达肌肉,十足雄xìng,让在坐的人心中蠢蠢yù动。一场表演过后,马上迫不及待地飘来了几位美女,在台上翩然起舞。此时台上五彩缤纷,妖艳夺目。竺磊看到台上穿着绿sè衣服的竟然是小简扮的,他才知这些美人都是帅哥们化妆扮成的。还有人妖也在上面扭着笑着。接着又有几个肥丑的大妈也上台扭了起来。他知道这都是男人们扮演的。于是全场的人也跟着扭了起来,真是“天下同乐”。

    包容致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下手机号码就知是老婆打过来的。他不敢接,因为这疯狂的音乐会让内人有所怀疑。他对裘志爱说,他要先走一步,怕老婆说话。裘志爱表示理解,说他也不玩了,便送他出门上车去了临出门前,二人相互抱了一抱。

    晚会唱罢,竺磊感到很晚了,当回去了。“妈咪”说:“既然来了,就玩一会儿嘛。看这儿这多的帅哥,你中意哪一位?”但竺磊还是告辞了,因为他不习惯这种场合,尽管他是在酒巴工作。小简是不愿晚上回去的,因为他要在这儿过夜;“妈咪”说有个老板看上小简了,谁叫你竺磊小帅哥那么保守呢?

    竺磊一个人从大街上走回去了,心里头乱糟糟的。他想他倒底是不是同志呢?他不敢确定自己的xìng取向。他不明白,好象自己喜欢看帅哥哦。对那些男子的**的表演,他似乎也很着迷,竟有些冲动。他苦恼起来,要是自己也是这人群中的一员,该怎么办?那他如何在社会上立足,如何见江东父老?不,不会是的,这有可能是来这种地方太多的原故。于是,他在心中决定,以后不再来这些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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