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位僧人一样,老师傅对于王天也重新有了认识,上一块被王天猜中,所以老师傅才将信将疑觉得这一块可能真的会出好的翡翠。
砂轮片吱吱吱地切了上去,老师傅是从边上开始解的,而砂轮片飞转,老师傅的眼力是相当好的,这一刀下去未见一点绿色。
解石继续,砂轮往里推进,接连着几刀,毛料石头还是没有一点进展,这个时候僧人有点放松了,而紧张的换做了王天和戚明望。
王天说实在的,他只是用手感受了那翡翠的质地,基本上就在解石师傅现在切解的位置,可当下却没有绿意出来,这着实使自己也怀疑了。
毕竟没有亲眼看到里边有翡翠,所以一切都不好说,而戚明望一边看着毛料,一边瞪大眼睛,充满着不解的看着王天,想在王天这寻找安慰,王天又怎么能给呢。万一真的没解出来咋办。
王天有点故意逃避戚明望的目光了,更加迫切的看着这块毛料,解石师傅斗大的汗滴也从额头上冒了下来,他这个时候更加小心翼翼,因为几乎已经靠近这毛料的中心地带了,要是说这中间还没有出翠,再在另一头来一刀,基本上如果没翠这毛料便是死刑了。
吱吱吱…..
“穿袍了。”
解石师傅突然一句穿袍了,叫在场的人一怔。
王天可不知道穿袍啥意思。可见着戚明望脸上怒放的花朵,激动地狠拍了大腿,王天晓得这穿袍了起码不是坏事。
“真穿袍了?”
“真的是穿袍了。看样子再往下很可能就是红翡或者黄翡。”
“那个。什么叫穿袍?”王天没问出来,方成功倒忍不住了。
“咳,袍就是翡翠原料外层同心状红色层,也就是说明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出红、黄翡,这种现象的翡翠叫“穿袍”。”
老师傅想要停下来叫方成功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戚明望直接摇了摇手,因为他早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一下这毛料底下是什么品种了。
砂轮再次转动。但这个时候解石师傅已经是相当拿捏了,一寸一毫都是绷着神经再往里进,合金的砂轮吱的一声。或许是力量过大,那一小半的毛料石头啪的掉在了地上,这也叫戚明望的心跟着噗通一下。
还好,只是废料被切下去了。原石被没有被损坏。而且这一刀下去之后,可以看到的原料的部分视线更开阔了,可以作业的空间也更大了。
“好像有黄雾出现了?”
“黄雾?”
王天只听说过白雾,可没想还有黄雾。
戚明望兴奋的解释,“黄雾就是说这毛料十分有可能是黄翡了,不光是有黄雾,红雾、蓝雾,甚至紫雾都是有的。”
王天点了点头。还真学到了不少东西,而这个时候。王天也迫不及待地靠近毛料,看了看这黄到底长什么样。
说这黄雾,其实他就是一丝丝的黄色雾状晶体,晶体之中,还围绕掺杂着一些红色雾状,只不过红颜色比较淡,整个都被黄色晶体给包裹住了,不仔细查看,很难分辨的出来。不过确实像是穿了衣服一样,怪不得叫穿袍呢。
正当王天思考的间隙,老师傅又继续往里切解了,这时候老师傅的方向却是调整了,经过进一步的切解后,原石的中间部位,一种明亮的颜色,映入到他的眼帘里,这是一种明黄色,犹如油脂一般,给人一种娇嫩、芳香诱人的感觉。
“玻璃种的黄翡?”
老师傅怔住了,手也迅速地按下了开关。
戚明望三步并作两步地直接趴在了切解台上,连放大镜都没举,几乎钻进了毛料中。“黄翡,鸡油黄?”
王天和橙子也站在了原料旁边,只不过,因为距离有点远,那石屑还在翡翠上,王天和方成功看的不真切。
“快开水龙头。”
戚明望一吆喝,解石师傅立即喷出一条银色的水注,戚明望根本没管那水注溅起的污泥在自己脸上,眼睛瞪大的是看着这毛料。
黄色纯正犹如刚宰杀出来的鸡油一般,翡草质地像玻璃一样透明,无论是种水还是颜色,都是黄翡中的上上之选。
“黄翡,就是黄翡,没错了。”
王天听说过绿翡翠,那里边有玻璃种,冰种,其他的种,可黄翡王天真心不了解。在王天的意识中,觉的“唯绿是价”,爱玉者都一味地追求绿翠。可这黄翡?
其实是王天不懂,尽管说绿翡是在市场上更受消费者欢迎,可消费者们往往忽略了绿翠也有正色与杂色之分,价值也有高有低,有的人甚至不知道还有红色和黄色的翡翠,绿色几乎成了翡翠的代名词。
但其实,翡翠不光是绿翡,黄翡,红翡,墨冰翡翠都是有的,而且,红色和黄色均为色彩三原色之一,其混合色也比较艳丽,而绿色和紫色本身就是间色,如混入其它色就很容易变灰变暗,也就是说,很多翠的价值其实并不比翡高。
就价值而言,色彩纯正、种份又好的翡价值较高,金黄透亮的正黄翡就是十分珍贵的上等翡翠,如同黄玉的价值超过了养殖白玉一般,极品正黄翡在市场上极为少见,比帝王绿还要珍贵稀少。
而和所有带色彩的翡翠一样,黄翡的形成,必须在其形成的过程之中,旁边有次生矿物褐铁矿的存在,无数年的侵蚀与融合,形成了这种独有的色彩,与红蓝紫翡以及绿翠不同,极品的黄翡数量,要更加的稀少罕见。
所以此刻戚明望的疯狂举动就易于理解了。
“快,继续往下解,看看这黄翡到底有多大?”
戚明望让开了,而解石师傅也再一次地将毛料固定好,这个时候,那两个僧人就坐蜡了。
脸蛋红通通的站在一旁,好像被人抽过了十几遍一样,因为,这次他们真的是没话可说了。
王天其实早忘记了这茬子事,他却是欣赏着一点点冒出来的黄翡,你别说,这黄色乃是暖色调,黄翡鲜艳的色彩其实更与中国人的肤色协调。
“出来了,黄翡呈卧性,颜色呢比较灵、比较聚,大小有烧鸡这么大。”
说来也是怪了,解石完这块黄翡之后,黄翡的方向性就是卧着的一只烧鸡一样,而颜色也是跟烧鸡那黄泼泼的似的。
不得不说,这是一块极适合创作的材料,王天看到这卧性的黄翡,第一时间竟是自己可以把它雕刻成一只烧鸡。
“透明度和水头都不错,上边可以到达玻璃种,下边呢是高冰种,综合起来也是一件高冰种的极品黄翡了。”
戚明望说着,那两个僧人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错了,这位小兄弟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没看出来你是这么深藏不露的大人物,小弟作法也就是图个养家糊口,您千万不要跟小弟一般见识,得罪了的地方还请海涵。”
王天说实在的,已经不记得旁边这两秃僧了,听到他们认错,才想起来。笑嘻嘻的,王天到了两位跟前。
“起来吧,干嘛跪倒呢,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随随便便就下跪呢,孔子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么着吧,你们以后不能做法事了,我看就跟着我吧,我呢倒是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去做,看你们身子骨还挺强健,暂时就坐我和橙子的保镖,日后跟我回滨海,我再给你们安排工作。”
王天并不是想对这两人赶尽杀绝,说白了,王天就是不喜欢他们骗人而已,谁生也不宜,活也不宜,何必断了人家的财路呢。
王天叫他们改邪归正,应当这两人也会感激自己。
两个僧人连连叩头了,有个工作总比没有工作干强,而王天这会却是再一次靠近戚明望。“戚总啊,你这黄翡我已经叫人给你解出来了,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
“说!贵人请讲!”戚总对王天格外客气了。
“千万别这么喊我,受不惯,我呢看着你这黄翡形状好像一只烧鸡,我呢对于翡翠的雕刻很有研究,其实我是想着帮你把这黄翡变成一只烧鸡。”
“你能把它雕刻成一只烧鸡?那简直是太好了。”戚明望经营珠宝十几年,他可是听说过曾经有一位广.东的琢玉名家,在缅甸很偶然的得到了一块极品黄翡,将之雕成了一个烧鸡,后来参加在北.京举办的中国艺术博览会的时候,放在盘子里端了出来。
很多人当时都惊呆了,真以为是一只刚出炉的香啧啧的烧鸡呢,当再仔细观看发现这确实是一块玉雕时,不禁叹服作者的精妙构思和娴热刀法,这烧鸡当时的价格说起来好像是到了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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