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路走下来,御鲤表示,不论在哪个世界,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都是不变的,这次户口和契约的办理,御鲤花了20两银子,硬生生的给他砸开了一条大路。要知道这20两银子,便是2万枚铜钱,放到现代都有6万块钱了。所以走的时候,不论是师爷还是主簿都十分客气,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衣着而看不起他。
说道衣着,御鲤给了八佾一些银子,让她去附近的绸缎庄置备了。因为这个世界的衣服大多都是妇女亲手织出来的,所以想要穿到身上,起码还得七八天的时间。这还算快的了,要知道,八佾是大户人家出身,那刺绣手艺,御鲤是当场给跪了。
除了衣服外,还有食物,还有佣人,还有许许多多要准备的东西,哪一件都需要钱,可当下御鲤最缺的便是钱了。
“哥,我们的钱够吗?”由于洛雪深得母亲的技艺,跟去绸缎庄了,月儿又需要人照顾,而他也不放心让月儿跟着毛毛躁躁的野丫头,所以现在跟在他身边的是元气满满的离烟。
听到离烟的问题,御鲤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还剩100两左右,省着点的话,还能过一个月。”
“那一个月后呢?”
“这个,我暂时已经有了点想法,”御鲤的想法是,他手中掌握着的一个巨大宝库,不错,正是那座蓬莱岛。
御鲤发现,他可以将蓬莱岛上的任何东西都带出来,而其中最让御鲤惊奇的是,蓬莱岛上那生长于雾林中的灵芝和云海中的雪莲,说不准还有人参以及何首乌,不论是哪一样,放到这里那都是绝世奇珍,当世罕见。所以,御鲤的想法便是——卖药!
作为一位面点宗师,御鲤在养生学上的造诣是颇为高深的,而其中必修的一门课程便是识药,因此对御鲤来说,想要认出药物的年份,简直轻而易举。至于当下,御鲤想找的,便是红花镇上最大的药店‘百草堂’。
两人跨过河上的石桥,又走了几分钟,御鲤抬起头端详着眼前这座唤作百草堂的药店,鼻子在空中嗅了嗅,果然问道了浓郁的药味。只见离烟捂着鼻子道:“我最讨厌药味了!”
“你怕吃药?”御鲤见离烟红着脸低下头,心里暗笑,随即发现,这似乎还是三妹第一次脸红,于是笑道:“哈哈哈,怕药好啊,以后你要是犯了错,大哥便罚你吃世上最苦的药,看你还敢不敢调皮!”
“大哥~~”离烟的眼中果然露出了惧sè,哀求道:“我以后一定会听大哥的话,所以大哥不要罚我吃药啦!”
“大哥只是开个玩笑,走,我们进去看看。”
御鲤说罢,领着离烟便进了百草堂。可刚一进门,御鲤便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再看旁边围着许多人,发现自己挤不进去,于是拉住一个小药郎问道:“这位小哥,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是个大汉,”小药郎没回头看御鲤,而是自顾自的看着人群说道:“今早被人送到店里来,好像是骨头折了,可惜他们买不起这里的药,所以那汉子的婆娘在祈求咱们大夫呢?”说到这,那小药郎轻摇头道:“这年头啊,穷人病了便是等死,折了骨那便是残了,谁叫你没钱呢?”
听到这,原本只想看看的御鲤皱起了眉头,而这小药郎的话也让御鲤为之不忍,御鲤只觉得离烟抓着自己的手紧了一分,于是回头将她抱在怀里,安抚她的脑袋道:“没事,大哥绝不会让你们受这等苦头的。”御鲤刚说完,人群里便又传出了那妇女的哭声。
“求求您了大夫,我们家全靠一个男人过活,”那妇女哭的都快没声了,可还是祈求道:“若他残了,我们一家人可怎么办啊!”
“求您了,帮帮我们吧!”
那留着山羊须的大夫面无表情,冷冷的扶了下袖子,然后走出人群:“我这是药店,不是善堂,而且没钱的,不止你一个!”
人群为大夫让开一条路,他不顾妇女的哭喊和汉子的哀号,径直往御鲤的方向走来,见御鲤不给他让路,而是直直的盯着那汉子和妇女,又瞧他衣着破烂,冷哼一声便从他身边走过。
盯着那不住哭喊的妇人和疼的满头细汗的汉子,御鲤的眉头越皱越紧,随后,他下了一个决定。
“治病,不一定在于药的好坏!”御鲤没有回头,他背对着大夫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还有一个大夫的医德,和他的医术!”
“你!”大夫被御鲤的话气得怒发冲冠,指着他道:“你这小子说什么!!有胆再给老夫说一遍!”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御鲤回头冷视大夫一眼,硬是将他震在了那里,随后,御鲤便缓步走向妇女,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蹲下身子:“大婶你放心,这伤我能治!”
“真的?!”那妇人哭喊了半天都没看到有人帮她,现在见御鲤站出来,立刻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了他的身上:“谢谢,谢谢这位公子!”
御鲤朝她点了下头,然后微笑着道:“来,把他扶起来!”
按照御鲤的吩咐,妇人从后面半托起汉子,只见御鲤两手捏住汉子那只折掉的手,虽然妇人不知道御鲤想做什么,可还是问道:“这位公子,真的,真的可以不用药就治好吗?”
“大婶放心,”御鲤郑重的点了下头,道:“我有把握!”
离烟站在御鲤的身边,就连她都不知道大哥想干什么,以前也不知道大哥会治病,可一直以来对御鲤的信任,还是让离烟坚信他能做到不用药便治好这人的病。
就在众人心中议论纷纷的时候,御鲤握着大汉折掉的手转动了几下,在确定复原的位子后猛的向前一推,顿时,一股剧痛冲上汉子的脑门,使得他发自内心的大声叫喊出来。周围的看客本还想看看御鲤要怎么治这汉子的伤,怎想他缓缓站起身,然后朝妇人微笑了一下。
妇人惊魂未定,疑惑的问道:“好了?”
御鲤点头道:“好了!”
“就这样?!”这话是离烟说出的,可同时,她也代表了这里的所有观众,她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就这样,这么简单?
“对啊!”御鲤看向地上的大汉,询问道:“这位大叔,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见御鲤问自己,大汉试着动了动自己原本剧痛的手,惊异的发现竟然不痛了,仿佛刚才那道剧痛只是幻觉,再看眼前站着的御鲤,汉子立马便知是谁治好了自己的伤,于是连忙带着妇人一起向御鲤磕头:“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啊!”
见这大汉的手真的好了,众人皆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御鲤,其中也包括先前的那位大夫。而御鲤,则扶起夫妻,无所谓的道:“小事罢了,无需行此大礼。”
“这,”那大汉还想道谢,却被御鲤阻止了,无耐只好问道:“那可否告之恩公姓名,rì后好报答恩公。”
“报答就不必了,”御鲤微笑着道:“至于名字,我叫诸葛圣,两位安好,我和舍妹还有事,便先走了!”
刚走两步,便听那大夫叫住御鲤:“公子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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