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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周墉问陈老板:“你可记得我们村六人是在什么地方被烧死的!兴许,他们的灵魂还没有升天呢!这也好,明天,我们爷俩奔天的路上,也许有个伴,而且还是同乡、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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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话,满堂叔分明看到周竭昇在偷偷地流泪,他不知如何去劝解,两位少年面临同样的情况,只有一夜之隔,亲人间将永远阴阳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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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长辈为了心中的那份信仰而表现出的那份视死如归的气魄,痛彻心扉的同时,也生出一份深深地敬畏!或许,这就是,千百年来,国人所崇尚的那种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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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板用手指着店南边、几百步之遥的一处低洼地,低声说道:“诺!就在那边!幸亏这几天无风无雨,要不,春天刮起西南风,烧焦的人肉味又刮到这小店里,害的我又要收拾好长时间,也无法驱除那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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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六人,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唉!周老汉,是不是商量好的,专拣这个时候来,计划好了要火葬,为何不拣冬天的时候来,我们这里冬天刮东北风、西北风,对小店没有任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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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弟,满堂叔说起这段时,气不打一处来,可那时,他还是个孩子,只知道在心里烦着面前这位木然地活着却滔滔不绝耍着贫嘴的陈老板,自己却没有勇气站出来说他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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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振爷爷的几句抢白话,替满堂叔解了气,他冲陈老板说道:“面前都是将死之人,你没有同情心也罢了,怎么贫来贫去地说个不停,我警告你,在我离开你的店以前,你再在我面前叨叨个不停,再表现出幸灾乐祸的丑样,我做鬼后,也不会即刻升天,我非得回来拽上你和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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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板赶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客官!不!大叔!不!大爷!你千万别!你让我怎样说呢?从一开始,你就看我不顺眼,我与你说过,我每天见到、听到的都是这些,你还是体谅体谅我,你走后,我会给烧你双份的纸钱,给你糊上侍女、侍从、好车、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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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振爷爷怒吼道:“说着说着,你又来了,你怎么不祝我们成功呢?怎么不祝我们能顺利说服六弟一起高高兴兴地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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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板唯唯诺诺地说:“是!你们一定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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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叔分明看到转过身去的陈老板,嘴撇到一边,说着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话,“做梦去吧!现在明白,知道不光彩啦!不是光宗耀祖的事啦!-------”陈老板一边嘟念着、一边向屋内走去,毫不在意站在旁边的满堂叔能听到他的牢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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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1,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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