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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除了陈老板一副平静的样子,初来乍到的人,各个惊的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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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叔说:“他经常想起那位老者,老者说话时的沉静甚至是木然,让他感觉到好像所有的事与他无关!那时他还小,不懂老者的心情,随着年龄的增长,现在才明白,当一个人做了去死的打算时,所有的一切在他心里变的再平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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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者讲到将肉身置于火海时,停了下来,对着大家说,今天凡是来找人的,我劝你们不要再听我往下讲,赶快回去,因为我说完后,本打算上山的,或许会动摇,决定返回,本来犹豫的,兴许坚定了上山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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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返回的,或许拣条性命在世上多活几年,犹豫着的,你的脚可是踏在生死之间,如果我说完后,你再去上山,那可是向死亡之地又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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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听着老者的话,一时参不透他到底是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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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并没有接着方才的话茬继续说,而是与瑞超爷爷拉起了家常,问他兄弟几人?为何这次来了他们三人?像这种危险的事情,为何还带个孩子?这不是搭上个绕上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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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问到为何带孩子时,瑞振爷爷对老者的问话产生了疑问,“这位老兄,你问我们为何带了一个孩子,你不是也带着一个吗?看着孩子的个头、模样,与我家满堂岁数差不多,兴许与小侄子同岁吧?”瑞振爷爷转身问那少年,“你十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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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非常机灵,说话的同时,站在满堂叔的旁边,站直了身子,个头还真一般高,随口说道:“十五啦!”相互说了自己的姓名。那少年叫什么、竭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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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俩孩子站在一起,老者对瑞超爷爷说:“这位老弟,我们都是来找人的,今天碰巧在这里相遇,说明我们还是有缘的,听你家的情况,老家还有一大家子人,可明天过后,我们家可只剩下竭昇一个人了,我有一事相求,不如让他们哥俩拜为干兄弟,老家他是不能回了,等明天将我的后事办完后,让他们赶快离开这里,让他到你们老家去,毕竟在一起患过难,长大后,彼此也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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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超爷爷问道:“老兄,怎么说办后事呢?此话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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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陈老板招呼道:“大家吃了早饭,中午吃什么?我给大家准备!眼看着是吃一顿少一顿了,快快享受享受吧!带的银两尽量拿出来都吃了喝了,都是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留着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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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板的话,听上去是笑话,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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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板说着说着,还来了尽头,继续说道:“赶快将阳间的话说完,要不过了明天可就没有机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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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镇爷爷听陈老板幸灾乐祸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上前问:“陈老板,我们都是遭难的人,你看着不同情也罢,怎么还说起风凉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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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客官,你叫我怎么说,每天睁开眼,看到的都是这些事,我在此开店,每天见到上山的人,上去,就没见过有多少人活着下来!这死人的事,见多了,就变的麻木了,说起来,就跟拉家常似一样轻松,你还听不出,这位老先生也与你说过,就没打算回去,你觉得,你们上去,就能回来?真是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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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陈老板说起死人的事,老者问道:“我来问你,你有没有见过在这山下一起引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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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经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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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最得多的一次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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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最多的一次是烧死了六人!你说,这人也怪了,点起火,自己心甘情愿地向火里投!那个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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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最多的一次,兴许就是我们村的!”老者仍然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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