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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清怀神情一愣,突然想起那幅《松鹤延年图》还铺放在桌上,连忙问道:“他进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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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辛氏反问道:“你老头子犯糊涂啊!我们家早晨开门后,第一个来喝茶的不就是他于伯伯吗?我见屋里、院里没有你们爷俩的身影,正纳闷呢!他于伯伯就进来啦,到屋里没有坐,问了几句就走了,看见桌上的画就问,是不是早晨来的客人送的?我哪知道家里来客人呢!也不咋呼声,给客人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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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丁支解释说:“来过客人,是周道长、周叔叔,他收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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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郭清怀递来的眼色,郭丁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心想:“这记性!道长嘱咐过,一些话不能说与第四人知道,老爹递来的眼色表明,除了道长、父亲、我,三人以外的人包括自己的母亲,郭丁支突然觉得把事情搞得神神秘秘很好玩、很好笑,父亲与道长将称作秘密的事情告诉自己,并将自己与他们划定为圈内的人,他觉得这是父亲与道长对他的信任,令他在一个清晨间长成了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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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清怀还是不放心,又问道:“他于伯伯见了这画,没有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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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的语气并不轻松,这使得郭清怀的心有些悬起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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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两句!说这画好是好,只是看后给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看了几眼后,沉着脸就走了,现在,我还纳闷,他于伯伯从来不这样,我没有说不中听的话,怎么就沉着脸走了呢!?临走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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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清怀急问道:“快说,他都说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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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辛氏也不示弱,语气比刚才听上去有些强硬,“着急啥!我这不正说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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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清怀见老伴有如此的火气,只好放缓说话的语速,“你说,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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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辛氏依旧一副有理的样子,说道“他于伯伯说,再有五十多天就过年啦,难道你们郭家在堂屋会悬挂一幅一个臭道士送来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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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就是孩子,虽然郭丁支自以为在清晨间长成了大孩子,其实说出的话依然没有经过大脑,他抢着说:“娘,这画不但是周叔叔送的,还是他亲自-------”到嘴边的“画的”二字,被郭清怀递来更严厉的眼色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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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父亲如此紧张的样子,郭丁支暗想:“老爹这是怎么啦!?道长没有嘱咐关于画的作者是谁要保密啊!于伯伯怎么知道周叔叔来过!?出去时,大门明明是关着的,是我亲手开的门!这一点,我记得非常清楚,再有,于伯伯为何称周叔叔为臭道士呢!?难道他们早就认识、以前有过什么过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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