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诗晨?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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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父。”秦寿的脸色平静,却沉声如斥。“第一,我始终都有意和心亚保持着距离,话都说得很明了。第二,心亚是成年人,你这做父亲的都管不了,她想做什么,我这个外人,似乎更不可能。”

    “你激动个鸟事。”安世明自然能看出秦寿平静的表面下,那不太好看的臭脸。她说话的风格到有些安心亚那般直爽露骨。“我还没说完,你就顶撞,慌毛慌。”

    秦寿不动声色,抽着烟。好吧,既然他说没讲完,就静听其辨。

    “小子,你真的对心亚一点感觉都没有?”

    丫的,秦寿说了无数遍,安世明还问这话题。他是头被夹了还是什么,或者根本就不相信秦寿的解释。

    虽然已经不厌其烦,秦寿却不得不在次肯定。“没有。”

    可说出这话之后,秦寿心波澜不定。试问真的对安心亚毫无感觉?骗得了他们父女俩,骗得了所有人,秦寿却骗不了自己。

    从古至今,女追男隔层纸的定律,是不变的。威力,是无穷的。秦寿不心动,就不是男人,也不是正常人。

    “好,竟然你这么肯定,就好办多了。”安世明双肘撑在双膝,上半身探前紧盯秦寿。语气第一次变得随和。“你我都是男人,我很清楚被女人追求是什么感觉,肯定你心里还是很舒服吧。”

    一直被安世明的气势和紧逼,压得心绪不宁。秦寿的思路虽然清晰,重要的一点清楚却也忽视了。

    正如安世明的意思,秦寿都能感受到被安心亚倒追的舒爽,生为过来人的老安,何曾不知?所以他才一而在,在而三的确认,确认,在确认。

    在这人老成精的老安面前。玩心机隐心声,难啊。压根儿,老安就没信过秦寿的说词。想通这点,秦寿只得点头承认。

    安世明一拍大腿,沉稳的声音笑得粗豪。“这么说,就能说得通为什么你有喜欢的人,却还是没有强行反对心亚那丫头搬进你家。你是怕伤她心。以后在也享受不到这种被追的感受了,是不是。”

    秦寿能说是吗?说了,那还不被大卸八块。在老安面前,承认享受被他女儿追的感觉,同时却又喜欢另外的人,哪个做父亲的能忍受。秦寿可不想今晚就去长江江底报到。

    “不承认不说话也没关系。我懂。”安世明又看穿了秦寿,但没有他想像的怒火烧。他丫的始终在这儿弯弯绕绕,不说个重点,到底想干嘛。

    快速吸了一口烟,安世明紧接着讲。

    “哪个做父亲的,不想自己闺女有个好归宿。那丫头就信奉自由恋爱,从小我还能管。因为她没喜欢的人也没人敢靠近她。现在不同了,她的性子从小被我宠惯了庞坏了,认定了你。”

    “我不是说清了吗,我不……”怎么感觉都像欧巴桑唠唠叨叨个没完,简单的一句话,偏要变着花样重复几遍。秦寿的不耐烦,结果又被老安强行打断。

    “如果我没猜错,死丫头肯定也跟你说了。我们父女俩的关系不太好。”安世明总算说了一句新鲜话,却像瞬间老了几岁。“可哪有当父亲的不心疼自己的女儿。”

    “我劝过安以亚,她以前不懂,从来就没人教过她这些道理。其实她很聪明,本性也善良,那天跟她说了,一点就透。现在懂了。”秦寿是说的实话。

    因为安世明那透露出的老迈颓丧,是发自真心对女儿的关爱。谁说只有母爱是伟大的,父爱也伟大,不过表达的方式不同。

    母亲是以柔和平易的关怀。父亲却是常常以责骂,冷处理的方式来表达。但目的都一样,望子成龙成凤虽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希望自己的孩子成才成人却能做到。

    “所以,我刚刚才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不是没人教过她,而是她从小就叛逆,什么话都不肯听。死丫头被我惯得飞扬跋涉,谁都怕她,久而久之养成了现在的性子。只有你,只有你不怕她,也只有你的话她才听得进。”

    意思和先前说的一样,可语气神态截然相反。

    刚刚,安世明以逼迫的口吻,其实秦寿了解那只是他一惯以来的说话方式。不过心里就是不爽这类人,如果在公司,吃那碗饭秦寿也还能忍了,头低到两腿间也不成问题。

    可一不求安世明,二不怕他,上来就趾高气扬的,秦寿怎么可能卖他的账。或许安世明也明白这点,所以在之前就做了铺垫,要秦寿该趴着的时候就得趴着。

    但最后不奏效,所以安世明也懊恼的第一次开骂“你激动个鸟事”。

    大人物,说话的方式就这样,头颅高昂,恨不得让下面的人能看到他的鼻孔在呼吸。那是长期身居高位,养成的习惯和不得不抬高的身段。否则,何来不怒而威的威严?

    安世明都放下了姿态,秦寿还杠着干,就他妈的不识抬举。

    “伯父,安心亚有未婚夫的事情,她跟我讲过。她也知道我有喜欢的人,心亚是个敢做敢为的女孩儿,现在只是心性始然,等这段时间过了,她没了兴趣,累了,会离开我的。”

    话没明说,可秦寿的笃定,给了安世明一颗定心丸。再三确认后,安世明总算是稍微放心。今天,他找秦寿谈话,无非就是确认这件事的真伪和秦寿的态度。

    既然秦寿都这么肯定了,安世明在絮絮叨叨,就枉费江湖大佬的名号。但刚刚安世明的抛砖引玉,秦寿不得不问清。既然给了安世明答复,他也必须给秦寿一个答案。

    想到这点,秦寿心底出得一个结论:老奸巨猾。

    真的是变着花样儿,变着口吻,既试探了秦寿的性格又试探了秦寿的态度。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安世明早就做好了交换答案的准备。

    “伯父,你接的那票,总不可能安心亚叫你放手就放手吧。背后恐怕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哈哈哈,我有点摸准和你谈话的方式了。你这小子吃软不吃硬,就连问话也不像刚刚那么直接。”

    安世明爽朗大笑,认为总算看懂了秦寿。不慌不忙,又倒了两杯红酒。“这酒甜是甜,就是酒味儿差了不少。早知道你也是个能喝的主儿,就该准备茅台。”

    怪不得这老小子怎么一来就满杯满杯倒,不是他不懂喝酒,而是酒瘾大,红酒味淡了,所以就多倒上一些。

    早就听说,道上的人喝酒,那叫一个猖狂。满杯满杯的白酒,一口就干不在话下。

    “我喝不惯白酒,喝碑酒还行吧。”秦寿回应着他的话,今晚也喝了不少,要是老安一个高兴,真倒茅台,还得了。

    “哦,那下次有机会,咱俩喝喝碑酒。”又跟秦寿碰了一杯,像个嗜酒如命的酒仙一口闷。安世明也不废话了。“江湖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所以我不能讲,能跟你说的只有一点。”

    秦寿凝神静听,答案就将揭晓。哪怕知道得不全,知道一部分,也能得出结论。

    “心亚的关系,占一半。还有一半关系,是顾主妥协了。”

    顾主妥协?这又怎么一回事?

    秦寿问道:“伯父,江湖规矩我多少也道听途说过一些。一般情况不会打听顾主过多用意。可这么大一票,你们总不会不过问吧。”

    “少要套我的话。”安世明看出秦寿想旁敲侧击打听顾主是谁,但还是说道:“是过问了,我也知道缘由。秦寿,你也是个讲义气的小子,可是你被利用了。”

    眉头不由自主紧皱,事情愈加迷雾重重。秦寿被利用了?

    利用一词的含义,是帮人做事,反被人当棋子一样使唤。秦寿在帮田诗晨做事,难道被她利用?

    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秦寿根本就不相信。他和诗晨的关系,是毋庸置疑的。就在昨晚,若非安心亚一个电话,他已经得到了诗晨。

    秦寿一个穷丝,有什么可供诗晨所图。犯不着耍这种心机,甚至让秦寿得逞她最宝贵的贞操。何况,秦寿感觉得出,这段时间,和诗晨的感情,绝非虚情假意。

    “怎么,不相信?”安世明打断秦寿的凝神沉思。“今天该说的该问的,都搞清楚了。和你这小子说话挺有意思。回家慢慢想吧,说好的,有空找你喝酒。”

    安世明才刚刚说完,车就停了。仰望车窗外,竟然到了租住的小区门口。

    礼貌性告别安世明,心事重重走到楼底。安心亚打来电话了,刚刚一接听,她就关切急促追问,生怕秦寿在外面沾花惹草。

    “亲爱的哥哥,这么晚你跑哪儿去了哟。刚刚走的时候匆匆忙忙的,是不是去见田诗晨,你就忍心让我和兰兰在家唱孤单北半球呀。”

    “到楼底了,马上就上楼。”挂断电话,秦寿挺心慰。

    比起安心亚和陈渝霞,诗晨连个电话都没打过来。知道她忙,可这么晚,也应该忙过了。

    安世明那句话,始终在心底徘徊不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