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苍苍的老者拍了拍身边正在打着瞌睡的孙女,女孩手中的书籍都快掉落下来。
“爷爷,要睡了吗?”一身红sè衣裤的女孩睁开朦胧的睡眼,喃喃说道,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般,赶紧将手中即将脱落的书籍竖起,小眼偷偷看向白发老者。
老者被自家孙女那仿佛小贼一般的举动脸角一阵抽搐,自己不过就出去看了一会戏,这个小丫头就偷懒起来,看书都能看睡起来。
“行了,别装了,叫你这丫头读书,简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哼!”
老者一声冷哼,吓得小女孩赶紧将目光转向手中的书本,但看到那一列列倒着的字迹时,小女孩脸sè一苦,当即可怜巴巴的看向白发老者。
“爷爷,若若知道错了,可是若若真的是太困了嘛!要不若若现在早早睡觉,明天早早起来读书好不好?”
“爷爷我就怕你说得好听到时候又给我赖床吧!而且你这句话昨晚好像也说过吧!那你说你今天早上什么时候起来的?”白发老者没好气的说道。
“爷爷……”王兰若听着自家爷爷的话顿时不依起来,跑到老者身边抱起手臂就摇了起来。
“行了,别摇了,要睡你就睡吧!爷爷可还有好戏要看呢!”老者说着作势就要起身。
“有好戏看?我也要看我呀要看,爷爷。”王兰若一听老者说有好戏看当即来了劲头叫嚷着要一起去。
“你不是困了吗?要睡觉了吗?还有jīng力去看戏?”白发老者笑着看向孙女。
“哼!爷爷不是好人,还是大儒呢?简直为老不尊,调息人家小姑娘!”王兰若顿时怒了,一口彪悍的话语脱口而出,顿时将等着看孙女笑话的老者说的是青筋直冒。
“好了好了,别摆着张臭脸了,不是有好戏看吗?赶紧走啊!去晚了就没得看了。”小女孩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爷爷的脸sè,除了读书这一块,在其他方面自家爷爷可是很‘宽容’的。
“臭丫头,你爷爷我早晚要被你气死,走吧!那个小子也快回来了。”
“什么小子啊?啊!若若知道了,是不是今天那个有趣的小弟弟?是不是啊?”
……
项非将刀疤汉子三人掩埋后,刚回到客栈房间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面,一老一少两个人正大眼对小眼彼此怒视着对方,项非赶紧退出屋去,抬头向着门头一看,是自己的房间啊!
“你们?这是我的房间吧!”项非一脸古怪地打断了还在相互瞪眼的爷孙二人。
“爷爷,人家问你话呢?”翘着两根朝天辫的王兰若率先出口打破了屋内诡异的局面。
“哼!”白发老者一声轻哼,也不再和孙女较劲,转头看向项非,目光上上下下开始打量起来,像是在欣赏一件绝世奇珍一般,看得项非只感到一阵恶寒。
“咳!这位老人家,有事吗?”项非走上前去,也围着桌子做了下来,目光炯炯地看向老者。
“呵呵!自我介绍下,老夫姓王名吉,这是我孙女王兰若。”
“嗯!”项非也不多说,只是用疑惑的目光示意老者继续。
“不请自来还望小友莫怪,只是对于小友今晚的所作所为感到好奇,特来一会罢了!”
老者说完,一闪睿智的目光紧盯着项非而去,想要看看这个看上去不过六七岁大小的孩童会有什么反应。
说实话,早在进屋之时项非就对这爷孙二人的突然到来有所猜测,现在听到老者的亲口承认,还是让项非感到心中一沉,自己的实力还是很低,才刚刚进入武道之路,没想到今晚就碰到了高手,之前所做的一切恐怕都被人看在眼里了,也不知道对方所yù为何。
“好奇?不知老先生所指为何?”项非静下心来,面容沉静地问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也只有冷静下来,随机应变了。
看着对面这个孩子一闪而逝的戒备,继而又冷静下来,王吉不禁感到一阵惊叹,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小就有了一般héng rén也不具有的冷静,再加上先前观察得知,这个孩子还有着一身不俗的武功在身,王吉对于接下来的事更加上心了。
“小友不必惊慌,今晚之事老夫保证不会透露丝毫出去。”
听到白发老者的话项非心中一定,知道对方并没有骗自己,也没有必要欺骗自己。
“小友对于今夜之事有何感想?”王吉问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项非不知对方有何目的,但这却是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对于项非来说,追寻武道的极限巅峰已经是一种执念,凡是阻挡自己前进的存在都会除去,刀疤汉子三人如果不是对自己有了歹意,项非也不会出手不留情面。
“那也不用杀了他们吧!小友不觉得自己所做过了吗?”
王吉淡淡的语气中蕴含着奇异的力量,仿佛能够直透人心,鞭挞者项非的心灵。
“难道放过他们,等着他们准备充分再来杀我?老先生不要忘了我只是个小孩子。”项非意有所指。
王吉也听出了项非的言外之意,一个看上去六七岁大的小孩独身一人,身边又有着一包裹的钱物,以那些人的心xìng是不会放过他。
“呵呵,小友说的也在理,我看小友独身一人,不知是否是和家人走散了?”王吉摇了摇头莞尔一笑,又看向项非。
项非听到老者的询问不禁神sè一暗,自己在这陌生的世界还真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啊,疼爱自己的母亲在自己穿越之时就已经走了,而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家族,有还不如没有。
“家人?已经没了,现在我是四海为家啊!”项非自嘲道。
看着项非陡然陷入暗淡的神情,旁边一直静静听着两人谈话的王兰若止不住心中一疼,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嗔怪地看了一眼自家爷爷。
“爷爷,说正事。”
“咳咳~是老夫的不是,小友请节哀。”王吉摸了摸雪白的胡须,又问道:“那不知小友接下来有何打算?要知道以小友你的年纪,独自一人在外,像今天这种麻烦只会数不胜数,一旦碰到强敌恐怕以小友如今的武功也无法自保。”
“老先生有何建议?不妨说来听听。”项非淡淡地说道,稚嫩的小脸上显现着成年人般的沉着,看得房中俩人脸上一阵古怪。
“嘻嘻,爷爷我就说这个小弟弟很好玩吧!”王兰若一直在旁听着,见到俩人终于讲到正题来了,却还在相互打着哑谜,顿时忍不住叫道:“我爷爷的意思是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
“不错,小友可愿?”见到孙女将自己的意图道出,王吉不再废话,当即问向项非。
“为什么?”项非冷静地问道,虽然察觉出对方没有什么恶意,但是生xìng谨慎的项非还是想要知道对方真正的想法。
“呵呵,老夫若不说出恐怕小友还不会放心跟老夫走,那老夫就将原因一一道来。”
“其一,小友孤身一人,年龄尚幼,为人处世比之héng rén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二,小友行事果决,知善恶,明本心。”
“其三,小友小小年纪却有着不俗的武功在身,可见是个习武的奇才。”
“不管是身世、心xìng、还是资质尽皆上上之资,我儒门正需要小友这样的人才。”
“不知小友可愿入我儒门,老夫必待你如亲身孙子,学我儒家经典。”
听着眼前老者郑重其事地说着自己身上的‘优点’,项非稚嫩的小脸上只感到一阵阵抽搐。
为人处世比之普通héng rén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是自己两世为人,心xìng已定,虽然身体还尚幼小,但是要叫自己装作小孩的心xìng还真办不到,那什么知善恶、明本心,也就勉勉强强,那什么习武奇才,简直就要笑掉项非的大牙,这具废物的身体,肉身先天羸弱,经脉萎缩细小,也叫习武奇才、上上之资?
“爷爷,你不是说自己是什么儒门大儒,隐世高手吗?看人家好像不怎么愿意啊!”看着项非一脸的纠结样子,正激动地看着大戏的王兰若顿时不高兴了。
“呃!老先生可是认真的?”项非回过神来,想了想却是不禁又确认了一遍。
“当然!”
项非不再犹豫,有一个依靠,在自己成长之前是必须的,项非早就准备找一个门派拜师求艺,现在有人看上自己,而且这位老先生也给自己一种亲切慈和的感觉,当然不容错过。
“爷爷在上,请受非儿三拜。”
嘭!嘭!嘭!
项非当即跪下,连拜三个响头,又端来一杯热茶敬上。
“爷爷,请喝茶!”
“好!好好好!非儿快快起来。”
“是,爷爷!”
“哦!若若有弟弟了,小非弟弟,快叫姐姐。”一旁的王兰若笑得眼都眯了起来,大声嚷嚷了起来。
“呵呵!非儿,若若也和你一样,按年龄你是要叫她一声姐姐。”王吉郎笑道。
“姐姐?你有我大么?”项非顿时怀疑起来,自己虽然看上去只有六七岁,但那是这具身体先天缺陷再加上后天营养不良造成的,实际上也有九岁了,这个一身红衣的小姑娘怎么看也不到九岁的样子。更不要说项非的心理年龄可是一个成年人,要叫一个小姑娘姐姐那还不雷死自己啊!
“什么?我没你大,你个小屁孩,你若若姐我都八岁了,八岁,没你大,哼!”看见项非那一脸不信的神情,王兰若顿时怒了,激动地嚷嚷着。
“呵呵!我正好九岁,若若妹妹。”项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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