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人骨念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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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人骨念珠(七)

    南兹德**虽然已经有了醉意,仍然将奥勃鲁切夫的神情看在眼里,一拍桌子,大声道:“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

    “不是,不是”奥勃鲁切夫一边解释,一边给其倒满酒水,“敬我们的英雄!”

    奥勃鲁切夫不停的恭维着,南兹德**脸上表情才慢慢舒缓,端起碗,扬头喝完,奥勃鲁切夫也慌忙干完,只是此时,屋内众人都已有深深的醉意。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毡房内顿时一片闪亮,亮光中看的分明,那道闪电硬生生的把本已被乌云撕碎的天空劈成了两半,眼里的亮光还没闪过,紧接着就是轰隆的一声雷响,雨又开始下起来了,雨点打在毡房上咚咚直响。

    雨声中只听得门口一人说道:“这雨实在大得很了,只得借光在此避一避。”

    毡房外的茹仙说道:“里面有火,两位请进吧。”

    门帘撩起,进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是个汉族,身形削瘦,眼睛炯炯有神,背上负着一个包裹,十五六岁年纪。女的仿若二十**岁,肤光胜雪,眉目如画,虽被雨淋,仍遮盖不了其是绝色丽人的姿容。

    茹仙本来算得是个美女,但这丽人一到,立时就比了下去。两人没穿雨衣,那少妇身上的外衣,已然全身尽湿。

    那少年扶着少妇,一边叫着,“姑姑,你觉得身体怎么样?我们先烤一下火吧。”同时向毡房内的众人行了一个礼,“麻烦诸位了。”

    众人虽有醉意却愿意给那美丽的妇人让一个位置,毡房内原本狭小,又进来两个人,便更加拥挤。艾山总觉挤在一起不合适,便把奥勃鲁切夫原先烤火的火盆重新生起,那少年扶着少妇坐下,显得十分的恭敬。

    这二人衣饰都很华贵,少妇头上插着一枝镶珠的黄金凤头钗,耳朵上挂着一对金灿灿的如意耳环,脖子上那串珍珠每个几有小指头大小,光滑浑圆,甚是珍贵。

    艾山心中暗暗纳罕:这一带道上甚不太平,土匪出没,这一男一女非富即贵为何不带一名侍从,两个儿孤孤单单地赶道?饶是他在江湖上混了一世,却也猜不透这二人的来路。

    茹仙见那少妇神情委顿,双目红肿,自是途中遇上大雨,十分辛苦,这般穿了湿衣烤火,湿气逼到体内,非生一场大病不可,当下去自己毡房取出一套自己的衣服,走近去低声说道:“我这套粗布衣服,你换一换,待你烘干衣衫,再换回吧。”

    那少妇好生感激,向她一笑,站起身来,向其一笑示谢。那少妇拉了茹仙的手,两个女子便去茹仙毡房换衣。

    众人互相一望,脸上现出特异神色,心中都在想像那少妇换衣之时,定然美不可言。

    适才和南兹德**斗口的那个毛子最是大胆,低声道:“我瞧瞧去。”另一个笑道:“列托夫,别胡闹。”

    那列托夫眨眨眼睛,站起身来,跨出毡房,醉醺醺叫道:“我撒个尿!”

    谁还会想到其会有什么想法,奥勃鲁切夫又端起酒向南兹德**敬去,说道:“英雄的南兹德**,我还有几个想不明白的问题向你请教。”

    “噢,您客气了,有什么问题,尽管说。”

    “我听您说当时除去丹毕喇嘛事情,有几个问题,一个是在他门口有个狗,这个狗像牛犊子那么高,当时所有人都怕这个狗,因为这个狗,只要不是黑喇嘛本人吹口哨或者是命令,一下就咬到人的喉咙了,几个小伙子都打不过,可是在杀黑喇嘛的时候这狗一声不吭,怎么可能呢?他就是保护黑喇嘛的,这是一个谜;还有一个谜就是黑喇嘛有匹马,是个乌骓马,这个马谁都骑不上去,可是这个马在杀死黑喇嘛的那一刻,马跑了,离开了马圈就失踪了,那什么人能骑上这马跑呢?除了黑喇嘛自己没有人能跑得了。”

    南兹德**哈哈大笑,用力拍拍了身边的奥其尔:“这个你要问问我们的札哈沁贝勒了。”

    “札哈沁贝勒!?”奥勃鲁切夫疑惑的问道。

    南兹德**又是大笑,道:“当然是我们的英雄札哈沁贝勒,如果没有他,我们的计划就不会成功。”

    这个名字奥勃鲁切夫从来没有听说过,见南兹德**如此推荐,当然更加惊奇。

    那个奥其尔脸上一红,一边嘿嘿的笑着。

    “贝勒爷,你说说您的壮举。”奥勃鲁切夫又是恭维的说道。

    “对,贝勒爷要好好的说说,不然可对不起人家的好酒。”南兹德**大笑着又道,“奥勃鲁切夫你怎么不给贝勒爷敬酒。”

    又是一阵恭维,奥其尔便也开始洋洋得意,“我知道你是谁,你就是那个作家。那个给丹毕喇嘛照相的人。”

    “你,你怎么知道?”奥勃鲁切夫大惊,他一时支支吾吾起来,怎么也没有想到奥其尔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看其相貌竟然十分熟悉,一个残影在他眼前闪过,大声道:“你是副官,你是丹毕喇嘛的副官,那个叫孤狼的人!”

    奥其尔嘿嘿的笑着,脸上的酒红映衬出一片喜悦。他的眼前依然稀闪过那些场景。

    ……

    黑喇嘛在双手被紧紧抓住不放的时候,大声喊:“你们想干什么?”

    听到喊声,黑喇嘛的仆从跑进了蒙古包,但看见眼前发生的一切,他跑掉了。

    此时,平暴的人向天空鸣枪示警,黑喇嘛亲信没人敢出面救护。他的属下“不但表示将绝对服从行刺者,而且对能摆脱专横暴虐的恶魔的控制感到很高兴。”

    “原来你是内应。”奥勃鲁切夫脸上一阵惊讶,心里同时明白这一切竟然是这样,但也隐隐不安,如果丹毕喇嘛还活着,知道是自己的的亲信出卖了他,不知道会有多么的震惊。

    就仿佛在莎士比亚的剧作中,恺撒在元老院就座时,阴谋者全都向他围拢过来。提留斯?辛布尔立即走到恺撒身边,好像要问什么,却乘势抓住他的托迦双肩。此时,恺撒的颈部被一个叫卡斯卡的人刺中。恺撒用铁笔戳进被其抓住的卡斯卡的手臂,却又被刺伤。当他发现,四面八方都受到匕首的攻击时,特别是看到马可斯?布鲁图斯扑向他的时候,他便放弃了抵抗,只对着马可斯?布鲁图斯用希腊语说了一句:Καισυτ?κνον?(我的孩子,也有你吗?),便倒了下去。就这样,恺撒被刺中23刀(其中仅有一处是致命伤),倒在了庞培的塑像下,以最后一口气将罩衫覆面(凯萨所任的终生职神祇官所规定的赴死装扮法)后气绝身亡。

    只不过此时,却换成了丹毕喇嘛。

    刀枪不入的黑喇嘛喝了放了麻药的茶,药性发作,粗瓷茶碗打翻在地上。

    黑喇嘛硬挣扎着才没有栽倒,被两个彪形大汉扑上来死死挟持,动弹不得,一柄利刃刺中要害,他睁大眼睛死死瞪着最信任的亲随札哈沁贝勒。

    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可一股黑红色的血从胸腔内喷薄而出,刺客被喷了一脸。札哈沁贝勒躲在一个墙角,面如死灰,却掩不住喜悦……

    在单独为黑马建造的马厩,背好银鞍的乌骓马正前蹄刨地,引颈嘶鸣。一个马夫想上前解开缰绳,被乌骓马一蹄踢翻。

    被毒饵药死的猛犬,就在厨房门前随意掩埋。

    ……

    奥勃鲁切夫一阵唏嘘,虽然为丹毕喇嘛感到惋惜,却也不能不承认蒙古人的计划很完美。

    悲愤过后。奥勃鲁切夫突然又问道:“那你们这次来这里是……”

    巴勒丹?道尔吉醉醺醺的说:“我们是来找……”

    “部长,你说新疆的羊肉和蒙古的羊肉哪个更好吃点。”话未说完,一旁的奥其尔突然答道。

    巴勒丹?道尔吉已有醉意,听奥其尔所述一时没有转过弯来,话语竟然齐齐的断了。时间顿了一两秒,他才恍然大悟道:“自然是蒙古的羊肉好吃了……”

    此时指东说西,只有傻子才不知道这里定然有大问题,若是一般人,也就不问了。可是那奥勃鲁切夫却是一个不搞清楚,决不罢休之人,又问道:“英雄的巴勒丹?道尔吉您这次来新疆是为何来?”

    巴勒丹?道尔吉看着奥勃鲁切夫,双眼迷离,口中呐呐,一头栽倒便打起了呼噜。一旁和奥其尔脸上闪过一笑。

    奥勃鲁切夫却并不气馁,转头又向奥其尔看去:“札哈沁贝勒,我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你们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奥其尔打个酒嗝,也醉意朦胧的道:“噢,那个,那个……”说话吞吞吐吐,含混躲闪便也要睡倒。

    奥勃鲁切夫气上加气,正要说些什么。

    突然一个人说道:“我知道他们来干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