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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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中邪

    老何怔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为什么少校会这样问他,说道,知道,这有什么事吗?

    少校笑了笑道,那达玛沟发现的重要线索好像与黑喇嘛有一丝关联,所以我同意你的想法,队伍分成两队,一队由你我去达玛沟,一队由少尉与李芳副领队去且末古城。.

    好,真是太好了,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更多的掌握一些楼兰的资料。我现在就通知他们做好准备。老何如孩子般的兴奋起来,紧紧的抱了一下少校,便冲出了房间。

    少校笑笑,这个老何。

    一边的少尉不解的问道:少校,这黑喇嘛又是什么东西。

    少校又是一笑,一个土匪,不过我们要去的楼兰寻找的东西与这个人有很大的关系。

    少尉想再问什么,少校已经端起水抿了一下。

    我看着胡子的脸,骂道,**见过这么认真的犯癔症吗?

    胡子笑笑,说,原来你没事啊。我当然没有听到女人的哭声了。

    正要再说什么,别克已经老远的喊我。阿达西,阿达西,大首领让我叫你们呢。

    刀疤脸的状态还是那样,不过伤口已然不在流血,别克做了一个担架,架在驼峰上,刀疤脸蜷缩在里面,一动不动。

    小兄弟,我叫你们过来,是想说,我们的约定可能要延后到我的身体复员。刀疤脸看着胡子认真的说道。

    呵呵,大首领,你说什么呢,你的身体重要,我们的事别当真。

    不行,我这人说话算数,一诺千金的事怎么说改就改。现在我们要向且末县城去,再那里停留几天,然后,我们各回各的家,等我康复了我会去打你们。

    几个人客气了一番,为了不影响刀疤脸休息,我们简单的问候了一下,便去准备自己的东西。

    可是又有什么好准备的,本来得到了东西,已经没有了。

    我看着胡子,道:“也不知道买买提怎么样了。”

    “别克说,他和小日本走了。这家伙真是艳福不浅,有个那么漂亮的玛莎照顾她,想来现在正在温柔乡中吧。胡子笑骂道,“你说这家伙是不是把玛莎搞定了?”

    我骂道,你怎么这么说啊。一看你的思想就不健康,人家买买提多纯洁的一个人,那会那样啊,这么多年的教育,你怎么还没有改造过来。快点装水,要不下面的路途上我们连水都没有。

    驼队走了几天,均一路平安,到了且末,刀疤脸又包了一二百的钱和几十公斤全国粮票给我们。

    本想客气一下,胡子已经一把抓起放在了怀中。不在推辞,打个招呼,便与刀疤脸分手。各回各家。

    人生总是在相聚与离别之间徘徊,似乎没有更多多余的选择。其实在我看来,相聚与离别只是活着的一个形式罢了,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总会有一个停靠点,它最后的停靠点便是人生的最终归宿。我这么伤感着,胡子已经拉着进了一家清真餐饮,一人一把烤肉,外加一个馕。

    吃的到吃不下了,两个人才找了一处小旅馆住了下,睡了一天一夜,才缓了过来。胡子忍不住寂寞,趁着天色尚早,一溜烟又不见了人影。

    我靠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还在想那天晚上的事情

    “特殊时期,特殊时期”

    突然间,一声轻轻的呼唤在我耳畔响起,那么熟悉,那么陌生,俨如雷光闪电击中我的心窝,我转过头去,差点叫了起来,一个人影现在我的面前。

    是她,那个楼兰美女!

    她轻轻的呼唤我,如此独特好闻的嗓音,俨如一壶陈年老酒,低沉醇厚,魅惑性感,深深勾动着人的心智,迷醉着人的魂魄!

    我抬起头,见到了一张俊美绝伦的容颜,那眉那眼,那鼻端那唇际,没有一处不让我感到异常熟悉,感到刻骨铭心,感到心痛心碎,滚滚泪珠顷刻间更加狂奔不停。

    可是我为什么会哭?我不认识她,可是又好像认识了好久。

    “特殊时期,我是安娜,你不记得我了吗?”她继续低低地叫唤着我,曼妙的身躯慢慢走近,停在窗前。

    安娜?她叫安娜。

    我的脑海一阵雷鸣,猛然抓住她修长结实的手指,抚摸上她憔悴苍白的容颜,“不是叫你别哭的吗?干吗就是不爱听话,你可知道这样的你让人多么心疼,多么放心不下。”

    我说出那样的话,仿佛多年不见的情人般。

    可我心中明白,这不是我说的,却无法阻止我的嘴巴

    唰唰唰——

    安娜的泪水就像冲破堤坝的洪水,洁白的贝齿使劲咬在娇嫩的樱唇上,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也不敢眨,痴痴地仰望着我,然后,持起身体跪在毯子上,整个掌心颤抖地拂过我温热的脸庞,“特殊时期,真的是你吗?你听到我的呼唤,真的回来了?”

    “我这不就回来了,你不正见到我吗?呵呵,小傻瓜,你怎么了?”

    你不走了。

    我不走了

    安娜性感薄凉的唇,笑得更加邪魅,嘴唇一寸一寸地朝我靠近,最后,灼热地堵在我的唇上。

    我睁开眼睛,除了胡子贱贱的面容再没有别人。

    我转过去呕吐起来。

    胡子的声音再我的耳边响起,“老四,你又犯病了。”

    人呢?

    我问了一句,身子一软,没听到胡子回答便晕了过去。

    我看到一个人影跳下窗,

    是安娜,我跟了过去,爬上窗户,谁知无力的双腿一个瘫软,惯性地扑倒在地上,顾不得许多,爬起来继续去追,边追边呐喊,“安娜,安娜你怎么了,你还没跟我说你要去哪,为你怎么就走了……”

    安娜走得极快,我走得更快,修长有力的双腿健步如飞,依然毫不回头,距离她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了!

    那一霎,我也立即停止脚步,目瞪口呆,良久,才恢复过来,茫然地环视着四周,猛见整个周围萦绕在一片灰蒙蒙的雾色当中,还不时有一股白色的气流飘溢与浮动。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对了,安娜呢?

    安娜你在哪?听到我叫你吗?

    我大声高呼着,沿着安娜消失的方向疾步走过去,然而走着走着,又嘎然停下来。

    只见,眼前出现了一道城门!高高的城堡,坚实的城墙,恢弘严肃的黑色大门,中间的门匾上写着三个大字——鬼、门、关?

    鬼门关,半残月下,风声凄厉,天空被墨色笼罩,午夜的露汽深重而凝厚,微带一阵阵薄凉,人间的光被严严实实地挡在门外,暗无天日的地狱里,面目狰狞的鬼差手握着残缺破损的戈戟,身穿腐朽的铁衣,在地狱之门徘徊,等到午夜的钟声敲响,地狱之门缓缓打开,所有的鬼魂都往人间涌出,带着幽怨的气息,踏着沉重的步伐,伴随逝去的灵魂唱着最凄惨的风音。

    此时,那黑色的门正大大地敞开着,四周围也灰蒙蒙一片,不过,没有鬼差,没有鬼魂,一个鬼影也没有。

    我呆愣片刻,随即重新迈起脚步,朝大门靠近,越走越近,然后,跨进门内。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路,看不到尽头,我继续踏上去,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寂静的耳边忽然水声隆隆,滚滚不断。

    只见道路的前面出现了一条河流,河水浑浊而黑暗,盘旋出巨大的水涡,击打着岸边的磐石,激起的浪花俨如一首千古未休的绝唱,一缕幽风吹来,带着一股盐咸的味道。

    这是什么地方?这到底是哪儿?屏息凝神目不转睛直盯着那波涛汹涌的河水,渐渐地,河面竟然多出一条桥来,再往前走几步,走到桥边。

    奈何桥?

    这桥的名字……

    奈何桥……奈何桥……那么,刚才这河流不就是,忘川河了?自己刚刚走过的那条长长的路,是黄泉路?

    相传黄泉路上,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

    鬼门关,黄泉路,忘川河,奈何桥,接下来,是……三生石,孟婆汤,彼岸花。

    三生石,三生路,三世情缘尘归土,千年为你守候。

    一个老妇人的声音瑞我旁边响起,喝了它。

    一碗汤,在我眼前,弥漫着淡绿色的雾气,冲入我的鼻间,好臭!(去 读 读 .qududu.om)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