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蚁口脱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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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蚁口脱险(三)

    那蓄奴蚁向前扑来,只要向上爬几步,便会给我和胡子重击。.那样一来,我们的小命就不保。

    这可真是千钧一发,命悬一线。

    胡子大叫不好,条件反射一样便去摸手中那柄从k上拆下来的军刺,同样我也拿起了那具咬下来的断腿,防备着那只蓄奴蚁的攻击。

    那只蓄奴蚁显然并不急于向我们发动攻击,不知道是刚才的争斗,还是别的什么,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沉重。一双獠牙刺向空中,不停咬合,每一次咬合,都在向我们示威。

    一股别样的味道在空中慢慢传播。

    汗水混着粘液流入我的眼里,刚眯了一下。便听到胡子“啊”的惨叫,再睁开眼,只见那副咬合的獠牙已然让钳了胡子的上衣,獠牙上举把胡子挂在空中。

    胡子吃惊,没有想到这只蓄奴蚁会如此快捷。虽然做好了防备,仍然让它给钻了空。更让我吃惊的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胡子已经反手一刀割破自已的衣服,顺下坠之势,一下骑在了那只蓄奴蚁的身上,单手抱头,另一只手持着军刺,胡乱的在它头上刺去。

    那蓄奴蚁如其它节肢动物一样都是外骨骼。原本就坚硬无比,经过一战虽然有损伤,却也不是一把刺刀可以刺穿。

    眼见胡子危险,不容思量,从那蚁后尸体上一跃而下。空中与那挥动的獠牙相磕,一下被甩飞到墙壁之上。坐在地上痛感一下蔓延浑身。随手摸去,那颗让胡子珍藏的“蜃珠”竟然在我的屁股之下。想来定是刚才胡子被挑下蚁后尸体时滚落的。

    众多工蚁与兵蚁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三只蓄奴蚁再一起打斗,一边搬运物品,一边躲避着打斗。看来我与胡子身上还有蓄奴蚁的气息。

    胡子见我撞飞,脾气一下上来,一把军刺舞动如风。不知是机缘还是什么巧合,一下扎入那只蓄奴蚁的口器之中。

    这一下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原本这些东西就不会进食,需要让别的奴隶进行喂食,这一下让胡子把嘴扎伤,动物的本能便露了出来。头部猛然摆动,时而向前时而向后,两只前足不停拉动,想要把胡子撕扯下来。

    整个动作,如果比喻,确如西班牙斗牛士般紧张刺激。

    便在此时,,蚁巢内突然出现一队兵蚁,宛如先前我在藏尸洞中所见,纷纷向那些蓄奴蚁群杀去,就连那与胡子缠斗的蓄奴蚁也被几只兵蚁围了起来。

    整个蚁巢内随即变成了战场,只是这次来的并不只是区区几十只兵蚁,一队一队从洞中窜出,看那场景,分明就是蚁海。

    看着这一切,我突然想到胡子背后的那句话——扔珠子,骑蚂蚁。

    原来是这样,不容细想。眼见那蓄奴蚁被兵蚁围攻。向前跑了几步,一下爬上蚁后的身体,手中胡乱拍些粘液在身上,瞅着机会,向前跃起,不偏不移恰好落在那蓄奴蚁的后背。一边抓住胡子,一边取出“蜃珠”向蚁海扔去。

    这一刻,整个蚁巢内猛然一晃,洞壁突然出现十几个洞口。万千的蚂蚁从中爬出。看来“蜃珠”果然起了作用,就连那蓄奴蚁也被吸引。

    只是蚁巢狭窄,那颗“蜃珠”滚了几下便被蚁海传到了洞外。没有“蜃珠”的影响,一部分兵蚁又开始了对蓄奴蚁的攻击。

    那蓄奴蚁虽然强大,但背上负了两人,先前又战斗受伤,动作越加缓慢。冲击了一下,见势不妙,转身便向一处洞口窜去,正是我与胡子下来时的路径。

    背后有追兵,前方有生路。那蓄奴蚁爬行速度飞快,我与胡子紧紧抱紧,后背不时被那些石壁撞伤,口中不停喊痛,手中却没有放松一丝。知道这一放,真是连命都没有了。

    穿行一会,突感微风抚面,一股沙漠的味道扑面而来,而且是繁星点点。我们竟然出了蚁穴,多少天来的梦想,就这样实现了。

    胡子大叫着:我们出来了!

    刚喊完,胡子与我随即一个前扑,两个人载到在沙坑里。原来,那只蓄奴蚁经过战斗受伤与奔跑竟然脱力而亡。

    两人心中暗自感叹了一番,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两个人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夜色很美,向远看去,点点星光。一小汪湖泊在月色下泛着宝石般的光芒,旁边的灌木杨柳轻轻摇摆。

    两个人不由分说,向前跑去。便在湖边扎营。

    胡子进得一片白杨林,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抓着一只呱呱鸡,大声笑着:“老四,我们今晚有肉吃了。”

    烤鸡的油滴在篝火上,吱吱的响起,不时爆起几个火星,又伴着疯子重重的骂声,一时倒也不在寂寞。

    胡子抓住烤熟的鸡,扯下一个鸡腿递给我,说:老四,我们吃。便头也不顾,低头啃了起来。

    便在此时一个突然坐到火堆旁,伸手抓住一支鸡翅膀,便大口咬了一块,胡子一个不防,被人抢去,当时气急,便撸起袖管,去抢那只翅膀,那人一个转身,左手把鸡翅膀塞入口中,右手推搡着不让胡子靠近,一会那鸡翅膀便没有了踪迹。

    胡子嘴中骂着,却不在去抢那只鸡翅膀,那人又吐出便滋滋有味的啃了起来,也不管烫与不烫,任胡子如何骂,也不在理人,只顾一人独自的享受美味。

    这时我才看清那人模样,一头灰白的头发,宽宽的额头,眼神灰白,四方脸,浑身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那人吃着鸡翅膀,嘴中喊道:“水,水,给我水。”

    “你个王八犊子,吃都吃了,还和我们要水,没有,没有。”胡子一把捂住羊皮水壶,气呼呼的骂道。

    那人说着要水,刚直起身子,便一头栽倒下来,动也不动。

    “救人!”

    我还没喊完,胡子已扶起那人,那人嘴皮泛泡,的确是一副失水过多的样子。胡子想也没想,操起水壶便向那人口中灌去。

    几口水下去,那人才缓过神来。眼中在没有那种灰白色彩,明亮清澈。

    那人道:谢谢。

    “老哥,你现在没事了吧。”我问道

    “没事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胡子努努嘴,不饶人的说道:抢我们一个鸡翅膀,又浪费我们好多救命的水,你这一下可欠我们的了。我说,老哥,你从那来的?

    那人怔了一怔:眼中又现出迷茫的色彩。一时愣在那里,一个劲的说:我是谁,我从那里来。我是谁,嘴中嘟嘟哝哝的在听不出他说的话来,只见嘴角流出长长的口水。

    我与胡子对看了一眼,一时之间,我们想到了两个字:疯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