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辅已经回来了,这一次他在路上并没有再出什么意外,毕竟刘虞此时还是幽州官位最高的人,公孙瓒尽管有了大败乌桓叛军的功绩,如今升为都亭侯,在身份上依旧还是刘虞的下属。
正大光明的打上了自己的字号,再有难楼派出的兵马护卫,以及从蓟城而来的护卫,鲜于辅以及楼班很是顺利的便入了关,他们这一路上并不需要多说什么,只是从北向南走一遭,沿路上便有了乌桓归附的传言散布。
乌桓归附刘虞,加上叛军首脑张纯的首级随着鲜于辅一同回到了蓟城之中,当然这样的消息也是很快的便传遍了整个幽,青,冀州。
接到了鲜于辅关于此次出使的详细的汇报,刘虞一面安抚辛苦的鲜于辅,另一面也向朝廷报功。
“佐仁,这次真是辛苦你了!”刘虞很是暖心的对着鲜于辅说着话,“若非佐仁,此次出使乌桓,怎会有如此顺利,不仅让乌桓能够重新归附于我,又得此匪首的头颅!本侯定要为佐仁向朝廷请功!”
“主公,这是辅份内之事,无需如此!”鲜于辅谦逊道,“况且,还有张四海,同我出使,此次能够功成,还多亏其力,还望主公莫要亏待于他!”
对于鲜于辅的话,刘虞自是接纳,“确实,不能让为本侯办事的人寒心,历经九死一生之险,功成之后自是要论功行赏的!”
话音未落,座下有一人站起,“主公,那张四海不过一介卑微商贾,能够为主公效力,本就是他的荣幸,如今那还能劳烦主公要赏赐于他!”
此时的鲜于辅见开口的人是州从事公孙纪,也不管同僚之义,连忙开口道,“公孙从事,此言实在有问题,若是照从事的意思行事,可就要让主公落一个言而无信,赏罚不明的名声了!”
“佐仁的话,才是正理,”这个时候有魏攸开口附和鲜于辅,“纵使身份低微,然都是我大汉子民,为我幽州立的大功,主公定要厚赏之。”
刘虞见魏攸也开口,自是点头,“让我幽州百姓不再担心乌桓之乱,从今而后,治下民心安定,百业待兴,有佐仁与那张四海出使之劳苦功高,也有诸位鼎力相助于本侯的殚精竭虑,自然都是要论功行赏!”
见主公如此说,座下的众人当然连忙谢过。
不过此时的鲜于辅显然还有话要说,“回禀主公,辅除了要为张四海包公情商,还请主公能够为其子张放也请功,当日在柳城之中,形势危急时,还是这张放一箭将张纯射杀的!”
“哦,还有这等事,”听鲜于辅如此说,刘虞的神情稍稍变动,“当日只是念着这孩子心切其父的安危,不想在草原上还做下了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个少年有为的!”
“正是如此,故而请主公为其记下功劳,待张氏父子回幽州之后,也希望主公将这一对父子招致麾下,父子两人一一武,定对主公有大用!”
“鲜于从事,切莫要如此,张氏父子的才具如何,待其回来后,主公可相识之后,再作判断,到时候若是可用,主公自会征召,若是有差,也不能损了主公的令名,今日不妨先议一议如何将平叛之事上奏朝廷,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不知主公意下如何?”公孙纪开口道。
“公孙从事此言甚好,佐仁也是旅途劳累,也需好好休息一番,再有还有那丘力居之子在这里还要劳烦佐仁陪同,不如就等张氏父子回蓟城之后,主公见过之后再说其他,主公您看这样可好!”
“既然如此,枢机就代本侯草拟一份奏报给朝廷,将此次平叛的前后事细细论述一番,为并未我幽州上下有功之士,向朝廷讨赏!”
“那主公,公孙瓒的战事,是否也要论及一二!”公孙纪此时开口问道。
“也写上吧,”刘虞扫过公孙纪,淡淡开口道,“哎,每每论及战事,本侯总是见不得流血,不管是我汉人,还是那些胡人,谁不是父母生养的,谁又不是关系着身后的妻儿兄弟,可是没奈何,总有那些居心叵测的人,非要为了自己的那些野心,弄得多少黎民百姓家破人亡,本侯实不忍如此!”
“主公仁义,塞上内外,无人不知,若非如此,又如何能够让那些穷凶极恶的乌桓人这般轻易的就愿意归附!”鲜于辅真心赞道。
刘虞只是淡淡一笑。
议事已毕,众人散去。
人群中的公孙纪并没有在外面耽搁,回到自己的家中,便让下人去传来一人。
“关于此次的平叛之事,让你家将军也上奏朝廷请赏吧!”
“是,小的这就回禀我家将军!”
“另外,还请你家将军关注一下那张四海父子,州牧大人对于征召他们入府很是意动!就这些,你去吧!”
看着那离开,此时的公孙纪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一起的,看不惯我的行事,我自是幽州人,当然幽州的事情,还是让我们幽州人来管好!”
幽州城中的事情,此时的张四海父子当然不会知道,已经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一路上都是无事一身轻的张氏父子,还有甄尧的一行人,也不会去为难自己非要顶着头上火热的日头去赶路。
而此时有了伴儿的甄尧也不再觉得这一路上会无聊,甄尧作为甄氏这个中山大族出身的公子,那学识自然渊博的很,不过迥然异于甄尧的张放,并没有那么多的知识,只是和旁人相比,张放的思量中并没有什么框架,这样的无拘的状态下,自然时时会给甄尧带来别具一格的吸引。
张四海自是不会干涉两个人的交往,他这个时候倒是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了新收的这一百另一人的家丁的身上。
这些家伙虽然都是墨胎族中给抛出来的弃子,不过总也要护卫张四海一行人的,故而这些人可不是什么歪瓜裂枣。
为了将来,如何使用这一百零一人,当然便是这剩下的路程上,张四海考虑的问题。
就在他思考的过程中,蓟城已然在望,此时已经是大汉历中平六年九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