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知道你们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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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家中打扫为过年准备,没有更新抱歉!)

    即便天上没有乌云盖,也不会有馅饼掉下来。

    鲜于辅和张四海两个人当然不会被人家给真的糊弄过去,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倒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尤其是看着族长墨胎日出和老萨满在他们面前故作庄重的样子,两个人都很是配合他们,既然他们想要张四海当做蘀代品的给充抵出去,对于当初的救命之恩,现在也没有多少感谢之情了。

    十数日之后,张四海和鲜于辅两个人在一队墨胎勇士的护送下,向着西面的草原走去。

    “谎话说多了,你说会不会就成真的了呢,”骑着人家送的好马,鲜于辅说道,“那老萨满居然在临走的时候,还问你神意若何?”

    “神意若何,呵呵,都不用我说,你不都告诉他们了么,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

    “这话对于他们来说,说了也等于白说!管他们怎么着,我们总得先找个机会,去乌桓那里完成我主所托付之事啊!”

    “这墨胎族的所在是白狼山附近,也就是说我们还要往西南方向行走,才能到了距我们最近的乌桓部落,按照之前在州牧大人那里商量好的计划,我们应该先走难楼,然后再找丘力居和其他乌桓人,安抚他们,让他们能够和张纯张举等叛贼划清界线,可是现在我们耽误了这许久,不知道事情会不会有变?”张四海说道,终究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即便如今的他也算是物是人非,有了先前的羁绊,才能让他不会成为浮萍。

    “这却是也是个问题,辽东辽西这边的乌桓,我们之前并没有什么联系,贸然的凑上去,总是不妥的!”

    “那鲜于大人,依你看,我们现在怎么走法?”

    “有这些人跟着,终究是个累赘?”

    “没这些人,就凭你我两个人,我可不看好那样的结果!”

    “那四海兄,你怎么看?”

    “临走的时候,那老萨满不是交代那墨胎流,要好好的保护我们,护送我们的么,”张四海思索着。

    “是啊,人家一定要护送我们,尤其是你去鲜卑,要拜见和连大汗的!”

    “呵呵,我们不能让他们限制我们,我们又打不过他们,所以嘛,就骗了!”

    “不要觉得老萨满他们太简单,不要小看了……”

    “我不会的!我不是‘神使’么?”

    “你也知道是假的?”

    “被人重复了那么多遍,总该会有些用的!”

    少顷,休息时,张四海召来了他们这一行人的护卫队长墨胎流。

    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很粗糙的家伙,张四海想象着若是让墨胎流穿上件毛皮,估计都会让人以为这就是头熊,可惜不是,不仅不是,还是个比较聪明的人,毕竟他能够领会了族长和萨满法师的意思,不然也不会让他护卫神使,并且他还是这一趟行程的使者。

    “神使大人,有何吩咐?”对于张四海,墨胎流这份对‘神使’的敬重一如其礼,至少在其他的护卫眼中,很敬畏。

    “其实,墨胎队长也知道,我不是神使!”张四海的开口直白,让墨胎流诧异,当然也让鲜于辅有些没想到。

    “神使大人……”

    “先别说话,听我说就可以了,”张四海直接打断了墨胎流的开口,“我很清楚自己是块什么东西,什么神使,我肯定自己不是!”

    “而且,我其实也已经知道了萨满大人的意图何在,”张四海径直说道,“你也不用多想什么!”

    “那为什么?”和聪明人说话,有时候还是让人很愉快的,就像此时的张四海。

    “想来你们应该知道,我和鲜于大人都是在给幽州州牧刘虞大人办事的,当然我得说实话,我本人不是州牧大人的属官,只是幽州城中的商人一个,这个或许你们不清楚,我也一并的告诉你!”

    见墨胎流点头,张四海继续说道,“我们之前是奉了州牧大人的委托,去乌桓人那里出使的!不过,不幸的是,我们在路上出事了,我们被人追杀,我们被雷劈了!”

    “尽管如此,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没有将州牧大人的事情给办好,我们两个感到很惭愧!”

    “这个,事情不顺利并不是您二位的责任的!”墨胎流开口道。

    “但是现在,我们还是很想将之前我们没有做完的事情先给做完了,”张四海将自己的意思说给墨胎流,“我们汉人很讲究一个为人的原则,那就是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不然这样的人就是一个无耻小人!”

    “想来墨胎流队长定然也是个英雄人物的,尽管我们之前并不认识,不过这段路上,我们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你是个豪迈英雄一般的人物!”张四海很认真的看着墨胎流说着。

    “这个,还算不上的!”

    “我们认为您定然是墨胎一族的大英雄,真勇士,要不然,族长和萨满两位能将护卫我们两人的职责托付给您!而您定然也会信守承诺,完成族长和萨满的托付的!”

    “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您能看着我们两个人变成卑鄙无耻的小人么?”张四海说完,从胸中长叹出一口气。

    “……”墨胎流无语。

    “当然,我们并不是知恩不报,忘恩负义之人,墨胎一族对我俩的救命之恩,我们如何敢忘,但是事情的先来后到,就是如此,还请墨胎流队长能够体谅一二!”

    “墨胎流队长,想来也是听过刘虞大人对于草原上各族部落的恩义,我鲜于辅身为大人的属下,自然不会做出给大人抹黑的那些事情来的,所以还请队长能够考虑一下我们的提议,先陪着我们走一遭乌桓,然后我们定然去鲜卑和连大汗那里,敢不为墨胎一族之事尽力?”鲜于辅也是适时的插口。

    “那……”

    “墨胎队长,还请放心,我们过乌桓也并非什么大事,当然也并不需要绕远路,从白狼山去鲜卑山途中也就还要走过乌桓人的领地的!”鲜于辅引诱道。

    “之前老萨满法师不也说过我在领悟神意的时候,能力还不够么,权当沿途训练冥想了,您说可好?”张四海为墨胎流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若我主公交托之事,先行妥善,即便到了鲜卑山,想来心中有所牵挂,害怕到时候会言语失措,到时候可就不太好了吧!”

    “两位不用再说了,先让我想想!”

    看着墨胎流逃跑一样离开的背影,鲜于辅不由的对着张四海竖起大拇指,“这就将墨胎流给骗住了,不过这等手段,果然高明啊!”

    “其实,有些时候,真话就是最好的谎话!”

    “越来越发现,四海兄,竟然是深藏不露,待到回到幽州,我可要好好的向主公举荐一番!”

    “等到时候再说吧!也许等到叛贼之事了结后,州牧大人早就不在幽州了!”

    “也说的是,不过等乌桓之事办妥,四海兄,还要去鲜卑一行么?”

    “去,为什么不去呢,好歹要报些恩,不然今后想在这草原上做生意,没有个好名声,可是不成的!”

    “呵呵,四海兄啊,等有了州牧大人的提携,还要做生意么?”

    “这事本职,当然要做的!”

    稍后不久,再次上路的时候,墨胎流默然的将他们行进的方向做了调整,或是被张四海他们的言辞所动,又或者他自己对于重信守诺的人的敬重,即便是知道了张四海他们明白了族长和萨满法师的安排之后,并没有反对或者心怀不轨,只是将一切摊开来说的光明磊落,让墨胎流选择了这样的做法。

    “接下来,又该我们选择了,四海兄?”

    “直接去峭王那边吧!”张四海决定道。

    “为何是峭王那边?”

    “不为什么,反正不是这边,就是那一边,选一个就是了!”

    “喂,四海兄,你这个借口很烂啊!”现在的鲜于辅,对于张四海的一举一动已经有所察觉,在不经意间能够让他们将事情办成,有这种能力的人,当然让鲜于辅有一问究竟的好奇。

    “好吧,既然你觉得借口烂,那就请鲜于大人给找个比较好的借口吧?”张四海不以为意。

    “既然如此,那我就给四海兄说说,一者辽西的乌桓人以丘力居和峭王两个人的势力最大,在这,其实也就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当然至于选谁都有可能,丘力居呢,先前和张纯等联系的最紧密,又亲自领大军进入境内大肆抢掠,或许在被公孙瓒打得大败亏输之后,又有了主公大人的招抚,会对我等有个感恩戴德打得心思,不过其毕竟吃亏太多,对于我们的到来,态度不好捉摸,而峭王这里基本上没有这个问题,有了主公的仁义之名,再加上峭王这一派的乌桓人并没有和叛贼牵扯过多,所以两相比较,还是峭王这边好点!”

    鲜于辅侃侃而谈,说着他自以为是张四海选择峭王的理由。

    任鲜于辅自满,张四海看着同行人,心里叹道,“难道我能告诉你,历史上的峭王就是很倾向于汉人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