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音乐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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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啊,朋友们!今天上午有事儿所以更的有点晚了,抱歉,明天可能也是这个时候更,唉,有点忙呵呵!)

    二脖子将头探向二炮家的门缝,只见一个右手缠着绷带的男人正在二炮家搜索着什么东西。

    二脖子歪着脖子想:这人是谁啊?难道是他们家哩亲戚?可从没听说过他家有啥亲戚?难道——”

    二脖子又看着那人好像在搜索着什么,好像明白了什么,突然向门上啐了一口;“妈的!先老子一步!老子哩货都敢抢!”不过又一想,反正不管是谁,偷得又不是他家的,反正是秦二炮家的,不偷白不偷,这会儿叫秦二炮这龟孙哭去吧,哈哈!还得谢谢这个同行唻!

    张二脖子得意的离开。

    其实事实是,罗宝山在找着做饭的作料结果被二脖子误以为是个偷东西的小偷了!

    民权县城,胡宅。

    “老爷,这是这个月的账单。您过目。”管家胡贵把一本蓝sè小簿交给正在端着茶杯喝茶的胡安天。

    胡安天戴上老花镜接过账簿翻了几页,问:“怎么?最近粮价又涨啦这么多!”

    胡贵解释说;“是啊,最近一直在打仗,老百姓哪还能安安分分种地?再就是去年豫西豫中还有豫南都发了大旱,咱这儿还算好哩,就是咱一直都是靠从豫中进粮,现在货都断啦!咱只能再找其他路子啦!”

    胡安天沉默一会说:“嗯,rì本人那边怎么样?”

    胡贵说:“rì本人粮食也不够,要么下乡征粮,要嘛跟咱们买,你看——”。

    胡安天摘下老花镜说:“卖给rì本人粮食,让他们吃咱们中国人哩粮食,等吃饱喽再打咱中国人?我可背不起汉jiān哩大罪名!就说粮食不够,没有存货啦!”

    胡贵试探的问道:“那···要是rì本人来硬的,他们可是啥都干得出来!咱们真要得罪他们吗?”

    胡安天一拍桌子,骂道:“他敢!我胡安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跟他小鬼子做生意!除非老子死喽!咳咳咳!”由于语气过重,震得地咳嗽了起来。

    “爹,您回来啦!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啊!”一串银铃般清脆的的女声传过来。声音的主人正是胡安天的女儿——胡蝶。

    胡安天给胡贵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胡蝶跳到父亲的身边,搬了另一张椅子坐在胡安天身旁用如同翠玉般白皙的手给胡安天揉搓着脊背。

    胡安天喝了口茶,缓了一缓看着女儿笑道:“唉呀,还是我哩乖女儿知道疼爹啊!我不在家,你没在给我惹啥祸吧?啊?”

    胡蝶对着胡安天的脊背轻轻擂了一捶,嘴唇一撅假装生气说:“哎呀,爹——!瞧您说的!你把女儿看成什么啦?快点拿出来!”

    胡安天疑惑的说;“啥?拿啥?”

    胡蝶眼睛一睁,嘴巴一张说;“啊?您真忘啦?你当初可是答应我的!哼!骗子!”然后扭过身去。

    胡安天扶着女儿的肩膀笑笑说;“好啦!好啦!爹没忘!爹记着唻,今天是我宝贝女儿的生rì不是?哈哈!看我给你带了啥东西!”

    胡蝶转过身,莞尔一笑道;“等等!先让我猜猜!”

    “玉镯子!”

    “不是!”

    “那是——衣服!”

    “去年送过了,今年咋会重样呢?再猜啊!”

    胡蝶摇摇头焦急的摇着父亲的手臂说;“不,我不猜啦!你就让我看看嘛!快让我看看啊!”

    胡安天从背后拿出一个红sè的心形小盒递给胡蝶说:“打开看看!有惊喜哦!”

    胡蝶迟疑的慢慢用手打开这个红sè的小盒子,只见里面一个穿着白纱的外国小女孩儿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胡蝶不由得看得呆了!

    胡安天说:“这个叫音乐盒,是我从上海专门给你带来哩,咋样?喜欢吗?”

    胡蝶放下音乐盒,对着胡安天的侧脸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搂住父亲的脖子高兴的说:“嗯!喜欢!爹!女儿爱死你啦!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爹啦!哈哈!”

    胡安天笑道;“呵呵,只要你高兴爹就高兴!”

    胡安天说:“咋样?今儿想上哪个吃去?月满楼?还是——”。

    胡蝶打断他说;“不,今天哪里都不去,我要你尝尝你女儿的手艺!”

    胡安天惊奇的问道:“咋?你啥时候学哩做菜?”

    胡蝶说:“在家也没事儿做,干脆就跟着咱们后厨的胖刘师傅学了几道。你坐下吧,女儿这就去给你下厨!”

    胡安天笑着点点头,然后端起了茶杯看着女儿转身的背影。不禁又向墙上的女人照片看过去。对着照片喃喃道:“苏梅,咱女儿今天十八岁生rì了,真快啊!你看啊,她越来越像你啦!简直就跟年轻的时候的你一模一样!这么多年啦,我知道你一走,我亏欠她太多,所以我加倍的补偿,我也没再续弦,就怕来个凶后妈,让她受苦!你就放心吧,只要我不死,肯定让她不受一点伤害!”

    忽然,大门被人踹开,一伙子身穿黄皮的二鬼子端着枪冲进院子,枪口统统指向了大堂的胡安天,护院们也端着枪对着二鬼子。皇协军大队长刘三正站在中间。

    管家对着胡安天说:“老爷,他——他们硬闯进来,说要搜捕疑犯!”

    胡安天临危不惧,大声骂道;“刘三儿!你这是要干啥!”

    刘三嘴巴一裂,笑得比哭还难看,对着胡安天脱帽说:“奥,是这样哩,胡老爷!刘某人奉山本大佐的命令来搜查杀害小野少佐的凶手!请您见谅啊!弟兄们搜!”

    胡安天把茶杯一摔说:“谁都别动!我不管谁给你下哩命令!这是我家,不准任何人打扰!恁有枪,我们也有!都给老子滚!否则,杀了你们,你就一定相信山本给恁讨公道吗?”

    刘三看着势头不对,这胡安天有钱有势可得罪不起,看来自己的顾虑是对的。不敢再硬闯只好软软的说;“哎呦,胡老爷有话咱们好好说,是吧?你看我这不也是公务在身,没法子不是?弟兄们都把枪放下,咱们走!”

    刘三看了胡安天一眼,讪讪地带着手下弟兄退出胡宅。

    胡安天经过刚才的事情又接连的咳嗽起来,胡贵赶紧扶老爷坐下,劝道:“老爷,刘三那孙子肯定去给山本报信儿去啦,这回你算是把山本那rì本鬼子给得罪啦!”

    胡安天眼睛圆睁骂道:“哼!我就是故意给山本下马,就是不能和他合作!老子是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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