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灵狐(2)再续前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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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rì的盛唐已经不复在了,现在是各地军阀割据,国家四分五裂。军阀与军阀之间是征战连年,老百姓是流离失所,尸横遍野,鬼哭狼嚎,唉!可苦了这些老百姓。在月黑风高之夜,连一些狐狸都跑来抢食这些腐烂的尸骨。天边的残月又是那么的暗淡,yīn风断袭。在这暗淡的夜空之下,有多少白sè的yīn影在夜空中漂浮,没有归属。这是不知从哪里飘来黑云将残月遮挡在云层之中,使其这明亮的夜空更加暗淡。如此暗淡的夜,看似平静却不知道凶险即将来临,人间将陷入一场大的灾难。这些飘荡无依的yīn影依附在这些狐狸身上,顿时变成了人形。天空妖气浑浊,模糊了rì月,yīn阳失和。

    虞俱扬昏迷了三天三夜,家人一直为他着急,在昏迷的这几天,他做了奇怪而又漫长的梦。当他醒来之时,家人守候在他的身边,焦急的转来转去,坐立不安。

    “父亲,母亲,我这是怎么啦?”

    “你生了重病,昏迷了三天三夜,可吓死我们了。”

    下人们为他的病而忙个不停,不断请医生,进进出出,见少爷醒来时,喜出望外。

    今夜又是月圆之时,虞俱扬坐在窗前,仰望天边的圆月,心中涌现出一股怒háo。唉!如今的大唐已经是番邦小国,重振昔rì大唐之雄风已经是无望了,吩咐下人道。

    “虞全,给我准备笔墨。”

    “是,少爷。”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强盛时节如朝露。朝廷始,朝廷末,古来rì月自相替,黄沙覆没过云烟。

    忆古风,明古礼,háo起háo落自相论,千秋万代歌生平。君王坐宝掌rì月,重呼万岁天子威。一挥襟袖千行泪,一手江山毁安逸。háo起rì月替,分离各为家。战烟平地起,百姓盼统一。暴行征苦役,百姓待明君。

    君不安民,民必反。朝代覆灭诸王掠,民起倒戈rì月落。rì月有起落,故天道之轮回。朝廷有兴衰,谁可安在哉?尘烟灭也!(仲仙诗集选《rì月赋》)”

    虞俱扬本是公卿士大夫之家,他的父亲虞长卿曾经跟随晋王李克用南征北战,后来随庄宗皇帝讨伐刘仁恭,征讨契丹,灭梁,为恢复昔rì之大唐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泰州节度使。他有个同僚叫孟知祥,攻入西川,被封为西川节度使。

    入夜,虞长卿卧在榻上,手中试卷未下,在油灯之下观看。时入半夜,眼睛开始疲倦,起身漫步到窗前,见对面虞俱扬的卧房还亮着,于是转唤到厅中。虞俱扬走出卧室到厅堂,一拜起身。

    “不知父亲唤孩儿因何事?”

    “为父有一个同朝为官的好友,现在隐居在黔州,这位朋友叫曾周,细细推算一下,他的女儿应该满十八了吧,到了出嫁的年龄,于是为父想把这件亲事给你办了。”

    “父亲,孩儿如今大事未成,未曾想过此事。”

    “先成家,后立业嘛,在朝廷上为父有一些朋友,他们可以到皇上面前举荐你出世为官就是了。”

    “孩儿自幼熟读经史,不是快要开科考试了吗?孩儿要和这些学子一样上京赴考。”

    “好,有志气,以后光复大唐就靠你们了,为父老了。先不说这些,关于你的婚事......。”

    “一切听从父亲的安排。”

    此时,天边的月亮依旧是那么的圆。风花雪夜,此时应该是那些泰州城的富家公子寻欢作乐的时候。翠云楼依旧是那么的灯火通明,喧闹吵杂。在这红尘烟花之地,发生了一桩命案,床上躺着一具女尸和一具男尸,都是赤身**,用棉被遮住下半身,男尸是一具被吸干的干尸,皮肤紧绷的像枯树的皮。女尸面目可狰,两眼珠充血爆出。

    县令段自更正在沉睡之中,被一个衙役在门外吵醒。

    “大人,不好了,翠云楼发生一桩命案。”

    “知道了,你先去封锁现场,本官把此事向虞大人禀报。”

    段自更换好官服急忙走出府门,上一辆马车向虞府奔去,马车到达虞府大门外停下,段自更慌忙的从马车上走下,走上去敲大门,下人打开大门道:“段大人,这么晚了来见老爷何事?”

    “快去禀告大人,下官有紧急要事禀报。”

    过后,段自更慌忙的到大厅,见虞长卿站在他的面前,急道:“大人,不好了,翠云楼发生命案。”

    “翠云楼,翠云楼是泰州城最大的青楼,你速去查明此事,向本官禀报。”

    “下官遵命。”

    黔州多高山环绕,道路难行,虞俱扬快马赶到黔州后下马步行,边走边欣赏这大好河山,培养一些情趣。在去黔州的路上也了解到民众的疾苦。三rì后到达黔州城,见天sè渐暗,所以准备在此找一家客栈过夜。正前方就是赤水客栈。赤水客栈在赤水河畔,四周是绿树成荫,满目苍翠。如此美丽之景,现在久经战乱,没有了昔rì之繁华,此景只是虚设。在客栈门口躺着许多饥民,手里捧着破碗,整天是食不果腹。俱扬进入店中,老板迎上前来。

    “不知客官是来住店还是吃饭?”

    “住店,请问还有房间吗?”

    “有,有,不知是上房还是下房?”

    “上房两间,”俱扬望望门口的饥民道:“不知道这些饥民从何而来?”

    “北方多战乱,他们是躲避战乱而来。”

    虞俱扬吩咐下人买一些包子馒头到店门口分发给这些饥民吃,饥民涌入店中跪下磕头道:“谢恩人。”俱扬扶起一个老者道:“请起,请起,你们多来自北方,北方多战乱,你们受苦了。”国家已经是分崩离析,他能有什么办法了,像是病入膏肓的老人已经是无药可救了。叫店家取来笔,在墙壁之上留下《**令》上阕。

    “问鼎天下,谁主沉浮?秦王扫**,莫忘了万骨枯。武霸中原开疆土,破城饮血,天下哀号,饥民分尸骨。

    战地烽烟起,纷争天下乱,变法图兵强,秦有公孙鞅。轰天hūn雷响,惊鸣破云出,孝公立志新,远坏天下霸。长平四十万,痛泣万人坑,屠城临邯郸,万民同归心。八方来向援,抵强秦,固城坚,横扫秦西一时愤,秦霸天下六侯俱。

    天下合为秦,王傲轻民政,酷刑吏,不久安,故民沸亡二世。(仲仙诗集选《**令》之一)”

    山间是白雾笼罩,为这黑sè夜装上朦胧的白。孤灯明火,是谁深夜难以入眠,俱扬坐在案桌前准备好笔墨,握起笔站起身往望望窗外的圆月,挑亮桌前的油灯,笔尖在砚台沾点墨开始在纸上画。少时,一个美貌的白衣少女在纸上显现,这个少女就是他梦中的姑娘,他这次上京赴考就是去洛阳寻找他梦中的姑娘——邱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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