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总潜伏在怪车里一刻未停的打手机,仍旧是一遍遍的通一遍遍的无接听。她甚至想用自己的手机打通美国保镖的手机,终因她和胡快这种私人空间之约而放弃了。况且,美国保镖更无法找到这个陌生的荒野之地。
撞击铁门的声音再次剧烈。同时,窗口传来板条折断玻璃破碎的山响。铁门处又一次亮出两道强光,窗外有一支枪管斜伸了进来。胡快怕怪车受损迅速换了一个角度,躲到了工作台下面。
他的动作被强光手电发现了,“砰砰”随着两声枪响火光四shè,工作台钢板被打起一片青烟,趴在工作台下的胡快判定这是散弹枪的效果。
他与窗口呈45度斜角距离大约十七八米远,没等枪口再动,胡快拉圆弹弓顺着枪管方向疾发两弹,那支枪在叫声中滑落下去。胡快又一侧身甩手“嗖嗖嗖”对准铁门缝猛shè出四五颗弹子,两束强光都灭了。
暴徒的叫骂声物器的撞击声汽车的发动机声噪杂成一片。
窗口外铁门处不再有响动了,黑暗中进入了短暂的沉默。胡快准备爬出工作台问游总沙比情况,刚爬出一半突然有两支枪同时吐出火舌,交叉的弹流横扫着地面和墙壁,胡快紧紧贴着地皮一动不敢动。
这次的枪音除了散弹枪还有一种“哒哒哒”的连shè。这种枪音是那样熟悉,他想起来了是盖黑盖枪击“斜眼”三哥用的那种冲锋枪声。想到此,一阵恐惧,心中判断的终于成了可怖的现实,这个疯狂的第一土豪要对他和游总下死手了。
一阵狂扫乱shè后,五六只强光手电筒组成了一道明亮的光网把场内照耀得如同白ri。这时胡快不经意的看见了一个让他心碎的场景:正对着铁门的墙壁上,那张珍存多年的心爱的少女油画照片被冲锋枪打成了碎片。
胡快被激怒了。
他把手伸向了那枚西瓜型泥蛋。这枚泥蛋是他前几年研究怪车寂寞无聊时,自己发明的烟花娱乐品,还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地滚式”弹中弹。除夕的夜晚,他曾独守在这荒凉的秘密车场,用速冻饺子和北大荒烈酒度过了三十夜晚。
他自制的五枚“地滚式”烟花弹中弹给带来了童年的乐趣,这种烟花弹,是用球体巧妙地包住十颗小型烟花弹,炸开后十颗球体会从不同的角度滚向四面八方,再次爆炸形成烟花群,不同的是烟花不会升空而是在地面上绽放开来。
实验时,有三颗效果极好,炸开后形成了圆形礼花群十分壮观。
剩下的两颗因为烟花元素中镁和硫磺、磷粉的缺少,多了些雄黄和氯酸钾,结果放时十个小弹球变成了十个小炸弹,同时炸响。地面为之震动,泥块四shè险些让胡快现场阵亡,巨大的爆炸声震的他的耳朵一个星期听不见声音。剩下的一枚,他不敢再试了,小心翼翼的放进了铁柜里。
现在,他要用这枚“地滚式”烟花弹中弹保卫游总,为被毁灭的珍贵的少女照片复仇!此刻的游总在怪车里心急如焚。听到激烈的枪声知道凶多吉少。
她害怕胡快在弹雨中再也起不来了,就想打开车门,却根本找不到开门的方法,山鹰怪车封闭的天衣无缝。就在这时铁门遭到了更加猛烈的枪击,瞬间门栓就被冲锋枪打断了,半扇门斜开了,门外出现两条端着枪的人影弯着腰成扇面向里边逼近,并把枪口对准了山鹰怪车,枪声一响,怪车和里面的游总就彻底毁灭了。
胡快的俄罗斯弹弓此刻已无法应对两个不同位置的枪手,千钧一发之际他火速拉拽引线甩手抛出了”地滚式”弹中弹。
这枚弹中弹顺着地皮疾速滚向了铁门,两个枪手隐约听到有声音从地上向他们追了过来,接着看到一个圆球闪烁着好看的火花,狐疑中就滚到了脚下,没等扣动扳机一声震耳yu聋的巨响球体在铁门外爆炸了,五光十sè的火焰把天空照的通亮。
枪手惊叫声没落,接着又是一声群弹炸响光芒四shè,泥块横飞流花遍地。这突如其来的爆炸让铁门外先是嚎声一片,跟着便没了声息,浓重的火药味布满了空气。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铁门外一片漆黑,静如止水。
胡快断定,这枚弹中弹的威力起到了巨大的威慑作用,决定观察一下情况,就紧贴着墙壁从暗中爬向那扇半开的铁门,借着朦胧月光他发现,铁门口已无人影,在距离铁门十几米外,有两台黑黝黝的吉普车的轮廓。
他想再往前爬一点仔细观察,忽然手臂触到了一个灼热的铁器:是枪,一支微型冲锋枪!
胡快兴奋异常,疾抓到手,像捡到了一块宝石惊喜万分!枪的前方似乎有人在呻吟,他抱着枪悄悄地退了回来。刚才的那枚“地滚式”弹中弹确实挽救了游总挽救了怪车。
四处飞散的小球弹击中了一个枪手所有暴徒都被吓坏了。他们纷纷躲进车里不敢再贸然而动了,暴徒们不知道这是何种火器,害怕胡快再扔出第二颗。
惊魂稍稍平定后,没有完成劫杀任务的暴徒改换了另一种方式行动了。他们先用散弹枪冲锋枪猛烈shè击,接着开动带有坚固保险杠的雪佛兰吉普疯狂的向铁门撞来。
轰然一声爆响,两扇铁门全部躺在地上了。灯光四shè的雪佛兰又向后倒车,重新启动准备再次冲进车场。这个突然的进攻一下让胡快落入了被动,车一进来,就等于整个占领了,就是灭顶之灾。
在这绝望的时刻,隐在暗处的胡快不得不扣动刚刚缴获的冲锋枪扳机,扣动时在心里祈祷:千万有子弹啊!
还好,这支运气不错的冲锋枪顺畅的喷出了一串蓝sè火舌,“哒哒哒”,“哒哒哒”震憾的枪音下雪佛兰吉普的前灯被打得粉碎。胡快没敢往驾位上shè击,他怕真的出了人命,他绝不想当杀手。
雪佛兰上的暴徒恐惧了,慌乱的倒车退去,暴徒们知道了胡快手里有枪了,就放弃了强攻。
这是再好不过的时机,铁门倒了,暴徒退了。胡快急上怪车对游总说,快系好安全带我们走。
他启动车就要冲,忽觉不够稳妥,又跳下车端着冲锋枪对准铁门外的正前方一顿狂扫,把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光,确认铁门外已无障碍,提着枪把弹弓挂在脖子上跳上车一脚油门踩下,怪车发出刺耳的厉叫冲出了门外。
躲在外面的两台雪佛兰没等清醒过来,飞一样的山鹰怪车已擦肩而过了,两只鹰眼怪灯把暴徒晃的眼花缭乱,暴徒们跟追的子弹已成强弓之末。
箭般怪车逃离了恐怖地段转眼上了高速公路。游总紧紧把着胡快的臂膀眼含泪水说:快哥,真不容易,我们成功了。胡快摇着头:小妹,都是我的错,我真不该带你到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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