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功一颤,没想到戴明远也已经中枪,而且,黄光辉竟然越过自己,直接去向薛成平下任务!
“薛平成一会儿就到,云霓,你可要赶紧去准备了!”奎嫂十分的和善、恭敬,可是,语气、神态又透出一些不容质疑的什么!
云霓走到卧室门口,扫了一眼,见一切都已布置妥当,回过头,讥诮的一笑,说:“不错,到底是奎嫂,事情,越发办的利索了!”扯开飘带,褪去长裙,一卷,掷给奎嫂,转身,向化妆间走去。
奎嫂接住长裙,满脸堆笑,说:“小姐要是得空,还是尽快打点一下要紧的东西吧!过些天,咱们恐怕就要搬走了!”
云霓坐下,头一甩,长发散开,拿起梳子,刚要梳理,听到“就要搬走”,忽然一怔,说:“又搬,刚来才多久啊!”
奎嫂走近云霓,说:“毕竟,已经有人找来过;哲叔,还有老板说,往后难免不方便……对了,还让我转告,也算是提醒你吧,行事一定要小心,仔细!黄光辉家三代为官,爪牙遍布,他又异常果决,毒辣,做事只讲结果,不讲手段!万一——”
云霓一怔,透过镜子,看了一眼奎嫂,有些厌恶,说:“知道了,我没事,你出去吧!”梳理了一下长发,发下梳子,拿起香粉,贴近脸庞,轻轻地扑打,不一会儿,把仅有的一点儿血sè也给盖住,脸庞一片惨白。
奎嫂一欠身,转身,往外走,可是,还没出门,一方满是血污的手帕落地,她连忙停住脚,一弯腰,把手帕捡起,抬手,想要扔掉。可是,云霓忽然一转,连忙把她叫住,说:“等等,是我的!”
“可是,都脏了啊!”奎嫂有些嫌恶,嘴角一撇,手晃了一下。
云霓站起身,疾步走近奎嫂,劈手一把,夺过手帕,径直走进盥洗室。来到洗手池边,她拧开龙头,直到最大,双手往前一伸,用力地搓洗。
不一会儿,血迹渐渐淡去,可是,终究无法把手帕洗净。云霓心急,忽然发狠,急搓洗起来,一枚美甲竟然断裂。惊叫了一声,她连忙停住双手,直吸冷气,可以忽然清醒,望着手帕,不知自己到底在发什么疯?
“不就是,一条手帕吗?”自嘲的一笑,云霓拎起**的手帕,随手一扔,丢进洗衣篮,径自回到卧室,换上睡裙,打散长发,伸出手指,把断裂的美甲修好,可是,透过镜子,窥见自己的面容,她又忽然一怔,拿过香水,洒出一些,落到香肩、手臂,站起身,走进盥洗室,瞥了一眼洗衣篮,翻出手帕,拧干,慢慢地折好。
戴明远,还有,他用手帕拂过自己的脸庞都都恍若云烟,可又格外清晰
楼下传来一声汽车的刹车声,云霓一惊,连忙回到卧室,拿过手袋,把手帕塞进手袋,仔细的藏好。
薛平成下车,五叔,还有奎嫂,欠身,把他让进小客厅。
虽然早已来过多次,可是,云霓的香闺,无论什么,都让他忍不住驻足细看。不过,云霓的香闺也的确有些不同寻常,单是满铺的印度长绒地毯、四壁的伊朗挂画,还有土耳其吊灯,就知不道要值多少钱。不过,吸引薛平成的,还要算一柜古籍善本,还有许多刀剑。
“居然喜欢刀?”薛平成见过的女人也算是多种多样,可是,云霓却总是给她意外和惊喜。况且,谁又能相信,省城的豪富,市委书记的亲信,夜夜一掷千金,亲手把云霓捧红,却又连她的卧室都没能进去,可又对她一忍再忍,甚至没有一点怨恨呢?
不过,想来,他离云霓的卧室也算越来越近,初次来云霓的寓所,只是走到大客厅,二次,是维多利亚格调的小会客厅,三次总算是上到二楼,走进古雅情调的茶室,四次终于来到小书房,而且,和云霓卧室,他知道,只有一墙之隔呢!
“云霓啊!”薛成平望了一眼门口,苦笑了一下,说:“你哪里是什么夜莺,简直就是明艳的女皇!每次,只许我亲近你一步,多一点儿,都不可以啊!”
可是,云霓的诱人又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推开一道道门,直抵她的床前,褪去她的长裙,隐藏章节。不过,隐藏章节,追求云霓,对于他来说,才是最大的享受;毕竟,当惯猎手,难免会犯贱,想要品尝一下去当猎物的滋味,更何况,又是去做云霓的猎物呢?
“来吧!猎杀我,直刺我的心窝!”拿过一把波斯短刀一晃,薛平成慢慢地把玩。
云霓走来,有些慵懒,有些病弱;来到门前,停止脚步。薛平成连忙正了一下领带,可又故意装出一些漫不经心,说:“一连三天了,你都冷着我?怎么?非要***我来登门求和吗?”
云霓淡淡的一笑,说:“听你的口气,怎么倒好像是来问罪的?”提起水sè的丝缎睡裙,走进客厅,一转,长发,还有束在腰间的丝带飘起,散发出一阵恼人的幽香。
薛平成回过头,瞥见云霓,一怔,连忙撇下短刀,说:“你是怎么了?这么憔悴!”
云霓轻轻哀叹,一对明眸幽邃、潋滟,盯住不远处的一块光斑,只顾自己出神。
“云霓!”薛平成急切,连忙转身,走近云霓,说:“我都顺服了,你难道还不能——”
云霓忽然一笑,神sè又怨又恨,可又透出一点点的欢喜,说:“也不知道是谁顺服谁?还来找我卖乖!”
薛平成起身,径自走到门边,把门关好,咔嚓一下,锁住;转过身,走近云霓,一伸手滑过她的蛮腰,胳膊紧紧地勾住,径自一低头,嘴唇贴近云霓的红唇,忽然的一吻。
“喔——”云霓娇吟,长发凌乱,连忙抬手,撑住薛平成的肩头,轻轻地往外一推,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不要——”
薛平成伸手,摸进衣袋,食指勾起一条铂金的链子,抬起一扬。一枚红宝石的坠子垂落,荡漾,泛出一片明亮的光。
“云霓!”薛平成解开链子,环绕过云霓的脖颈,轻轻地一扣,说:“给你的!”
红宝石垂下,贴住云霓的肌肤,恍若一滴鲜血。薛平成看了一眼,嘴唇贴住云霓的脖颈,慢慢地滑到,说:“而且——”手搭住云霓的香肩,一抚。“我喜欢看着你天天带着它,永远都不许摘下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