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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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在某家西餐厅前停下,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路上元伦问韩如梅想吃什么,答曰“肉”,于是就决定请她吃牛排。在元伦想来,没有比一大块牛排吃的更过瘾的肉了。

    在服务员热情的引导下,两人坐在一处靠窗的位置,餐厅里并无多少人,倒显得颇为清净。窗外竟然可以看到江景,显然这家餐厅档次不低。虽然是在中午,但演艺台上乐师吹奏着萨克斯,尽量营造着舒缓的情调。餐桌上有个jīng致的小花瓶,上面还插着只娇艳yù滴的红玫瑰,凭添几分浪漫和暧昧。

    韩如梅看着玫瑰有些膈应,但注意到凡是男女同桌的都会有这么一支,想来是店家某种sāo包的营销方式,也就没怎么在意。她只是有些后悔当时说的太含糊,早知道是来吃西餐,还不是明说是想吃火锅好了。

    连吃一个月清汤寡水般的食物后,味蕾都似乎迟钝了不少。她此刻最想的场景是吃着火锅唱着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看着兄弟们划拳吆喝,自己在一边美美的抽根烟,而不是来面对这些麻烦的刀刀叉叉。在她看来西餐是属于有钱人的奇葩吃法,明明那么一大块肉可以切细了再端上来,用筷子夹着吃,为何非要拿一把小刀用手指夹着慢慢的割来割去呢,不嫌累得慌吗?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她可不希望自己太引人注目。学着元伦的样子把餐巾系在脖子上,然后等来了服务员呈上的开胃红酒。

    元伦优雅的举杯:“hrs~”

    韩如梅小声嘀咕:“切你妹。”举杯一口给闷了下去,“噫~”好爽,一个月没碰酒jīng。虽然她还是喜欢啤酒,不过这时候只要是酒喝起来都很惬意了。开胃酒只是浅浅的倒了三分之一的红酒杯,对于酒量不好却经常不得不酒到杯空的韩如梅而言,也只是漱漱口而已。不过这酒略带绵劲,入口不就双颊就升起两朵红云,不觉竟增了分娇艳之sè。

    元伦见韩如梅如此牛饮,半点淑女形象也无,不禁握拳在唇边咳嗽:“那个……如梅,开胃酒要细细品的,这样才能喝出味道……”

    韩如梅不屑一顾:“我爱怎么喝就怎么喝。”说完还破天荒的冲他做了个鬼脸。

    元伦看得目瞪口呆,这个时常不假辞sè,面无表情的冰人居然对他做鬼脸,实在大大超乎他对韩如梅的认知,莫非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又一想难得今天她心情如此高兴,也跟着开心起来。回想刹那间闪过眼前的调皮表情,竟是从未见过的可爱。下意识的就将这女孩难得的俏皮一面,牢牢记在了心里。

    红酒过了是例汤,一道蘑菇nǎi油汤。韩如梅尝了一口只觉得口味古怪,有些腻,就不愿再喝。倒是元伦喝掉了一大半。

    正菜终于端上,在元伦建议下所点的五分熟牛排,霹雳巴拉的溅着油星,此时韩如梅才明白为何非要系个餐巾。她看着血淋漓的半熟牛肉,心中颇有些怀疑是否能吃。

    不过在青训营时专门开设有一门野外求生课程,在经过那些堪称恐怖的食物锻炼后,别说是五成熟,就算全生,有必要的话,韩如梅也是可以咬牙吃下去的。何况看到元伦吃的很是有滋味,她也难免被肉香诱惑出胃口,偷偷学着元伦的姿势,笨拙的拿着刀叉切起肉来。

    元伦一看她生疏的动作就笑了:“你的手拿反了,用左手拿刀怎么会有力气,应该调过来。”

    韩如梅又试了几次,只觉得无处使力,一块牛排切得歪歪扭扭总切不断。元伦看她笨拙的模样又想起了可爱一词。心下一热,放下刀叉站起身来走到她身后,双手按着韩如梅的双手,头靠在她芳香柔顺的头发上,手把手的教她调整姿势。

    韩如梅脸上一红,心里一阵别扭。这家伙一阵子没见,怎么还是这幅德行。有些生气的挣开他的手:“吃饭我还不会吗,要你多事。”

    元伦不为所动,笑呵呵的坐回座位上。韩如梅毕竟不是真笨,被教了一回动作就开始标准起来,切着牛排也感觉不再费力。毕竟是头一次用刀叉吃饭,很是感到新鲜,这点疙瘩也很快被遗忘。半熟的牛肉意外的鲜嫩可口,很有嚼劲。那片蛋黄几乎全生的荷包蛋,也在元伦多嘴的指点下,伴进了意大利面。吃面前正好瞧到其他桌上一个女生将面卷在叉子上再吃,她瞧着这吃法不错,不会有难听的吸溜声,就现学了过来。西餐的分量不算多,不过好在还有餐包和水果沙拉,统统吃完倒也基本能饱。

    一顿饭吃的还算开心,两人静静喝着饭后咖啡,一边欣赏江景一边消食。

    或许是今天过得太过轻松,韩如梅莫名的回想起一些不堪的往事。那rì夜晚,她倒在血泊之中……从前只是本着纯属工作的态度,并不太关心到底谁要对元伦不利的问题。但现在两人认识也算有段时间,相处还算愉快,也成了朋友。何况自己为此遭遇人生巨变,她觉得有必要了解更多的关于这个任务的真相。

    “当时袭击我们的那伙人……现在如何了?”韩如梅打破安静轻松的气氛,开口询问。想起那rì情形,尤其是那个凶狠残忍的西装男,一天的好心情顿时消散一空。她心中隐痛,一股恨意如针扎一般,提醒她出院后应该去找某些人,做某些事,了解某段恩怨,不为任务,只为自己。

    “大多数都被抓,为首的混混和个别人跑掉了。”元伦脸sè也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一直以来他都没跟韩如梅提过这事,就是希望她能在平和的心态下养伤。如今她伤好了,事情也到了应该告诉她的时候。

    他接着又说:“jǐng察审讯没什么结果。所有混混都一口咬定是临时起意的抢劫,之所以挑上我们是因为早就盯上了我,知道我有些钱。这理由听着好像还算合理,实际上经不起推敲。首先是Z大有钱的人不少,J市有钱的人更多,为何一定是我?难道我看上去像是很好欺负的样子?其次,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当时会出去喝酒,不会刚好遇上那么巧吧?最后也是最可疑的一点,当时那个混混头子明明就是要下杀手,根本不留余地。如果只是为了抢钱,怎么会这么蠢,谁身上会带很多现金?人死了还怎么拿到更多的钱?”

    韩如梅静静听着,元伦喝了口咖啡又往下说:“但是这些混混并不知情,种种证据都证明了混混们只是听命行事,从一开始就是混混头子在指挥。公安局甚至动用了催眠和测谎仪,也只能证实事实确实如此。但最关键的人物,那个混混头子却失踪了,市公安局当天晚上就发动了全城搜捕,封锁了所有进出入口。但是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线索。”

    “现在只能猜测这个人已经逃出J市,甚至是Z省。这件案子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被定xìng为恶xìng治安抢劫案。那些混混根据罪名轻重不同,都已经被判刑进了牢房。那些疑点也就无从往下查,由此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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