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怀孕啦?”
刚刚进门的元伦,正好看到这么一幅画面。韩如梅神情忧伤的摩挲着自己的腹部。
“啪!”一个枕头飞了过去,被元伦巧妙的避开,狠狠砸在房门上。
韩如梅红着脸拉好衣服,心中恼怒,这家伙嘴越来越损了!
“进房间也不敲门!”
“哈哈,这不习惯了吗,像回自己家一样。谁知道你在做“私密”的事情。”
元伦没心没肺的笑着,心里却忍不住想起刚看到的画面,那是片洁白如玉肌肤,纤细的腰身如此细柔轻盈,那点肚脐尤其显得俏丽和xìng感。
赶紧驱走脑海里邪恶的回忆,笑着对韩如梅说:“恭喜恭喜,我刚问过医生,医生说是你已经初步痊愈,可以短距离走动了。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下去散散步吧。”
“真的?好啊!”
听到这么个好消息,韩如梅立即多云转晴,这么多天一直在床上躺着,她简直是要发霉了!立刻掀开被子,就往地上跳去。不想没站稳,就往一边倒去。元伦眼疾手快,一个大跨步上前扶住她的腰身,韩如梅靠在他结实手腕,仿若轻若无物。
韩如梅心情愉快,也没多想什么,就催着元伦往楼下走。只是她现在的身体走不快,只好扶着元伦的胳膊,借助他的力量来加速。一路走到医院后方附属的花园,温暖的阳光毫不吝啬的照shè在她的身上、脸上,让她觉得整个世界也跟着灿烂起来。
她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贪婪的深吸空气,一把放开元伦,直挺挺的就躺倒在柔软的草坪上,安逸的感受着这份弥足珍贵的zì yóu。找个无人的地方,晒着阳光,偷睡段懒觉,这一直是她隐藏的小小爱好之一。虽说周围不乏散步的病人,但被关了这么多天的她,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
元伦看着草地上闭着眼睛,脸上洋溢着心满意足般幸福笑容的女孩,心中猛地一跳,只觉得这个笑容竟如湛蓝的天空般纯净,深深印入他的心里。他从未见过这样温暖笑着的韩如梅,在他看来,这个人大多时候都是冰冷淡漠,故作倔强,有时报以嘲讽的冷笑,有时是小小狡猾的微笑,就算真正被逗笑时,也轻易让人察觉在她眼底深处有一团放不开的沉重。从未有眼前天这样彻底放开的笑容,那上翘的嘴角,愉悦颤动的睫毛,和正在发光般的肌肤,无一不让元伦感到震撼。这种美独属于韩如梅,他从未再其他人身上见过,只觉得真的很好看。
他轻轻坐在女孩身边,陪着她静静的晒太阳,点一根香烟默默感受此时心中的宁静和温暖。
韩如梅转头看他:“你怎么不说话。”
元伦吐了团烟圈,悠然一笑:“不想说话。”
“咦?”韩如梅略为诧异的说:“你平常话可多。”
“我现在很享受这一刻,不想打扰这份意境。”
韩如梅没弄懂他在享受什么意境,笑骂:“一副酸相。”说着就抬手抢他嘴上的烟。
元伦一把握住她的手,捏的紧紧的,触感就像块蓝田暖玉。韩如梅感受到包裹的大手上传来的炙热温度,使劲抽了几下没抽动。
“你干嘛?”
元伦对着她展颜一笑,用另一只手把嘴上的烟夹起,插到韩如梅的嘴唇间,然后放开了她的手。
韩如梅脸上一红,把烟拿到手上。虽然在看她看来兄弟同抽一根烟是正常不过的事,但就算这样,也感觉到元伦的这一连串动作过于暧昧。她深深抽了一口,就把烟朝元伦脸上喷去。
“神经病!”
元伦被呛的一阵咳嗽,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奇怪,他也不解释,只是柔声的朝韩如梅问:“你口渴吗,我去买水吧。”说完也不等韩如梅回答,自己就站起来走了。
韩如梅觉得有些不自在,索xìng坐了起来,面露不屑的朝地上“呸”了一口:
“去你个大头鬼,还真把我当女人了?”
每隔多久,元伦提着两瓶矿泉水走回。韩如梅接过水默默喝着,突然对元伦说:“不管你怎么看我,都不要把我当做弱者照顾。我不管是男是女,都无法接受自己被人当做花瓶,你明白吗?”
元伦看着一脸认真的韩如梅,有些方谬的觉得,这副柔弱的相貌似乎和这颗坚硬的心并不太匹配。但当美丽娇艳和固执刚强混合成了一个女孩,注定这个女孩会是这个世界上极其特殊存在。
元伦微微叹口气:“我当然会尊重你的想法。你不要勉强自己,顺其自然就好。”
韩如梅很生气的站起身:“我知道你心里觉得我什么都做不了,只需要接受你的馈赠就可以。但是我既然继续承接保护你的任务,就一定会发挥我应做的作用!我不需要任何人用怜悯的眼光看我!”
元伦也站了起来,他高大的身形挡住了韩如梅面前的阳光,将她包进自己的影子中。
“如果你觉得很不爽的话,可以跟我打一架。”
“好啊,你当我怕你吗!”
两人对面站着,气氛严肃。韩如梅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无法打败元伦的,但至少可以利用速度踢他一脸脚印。她抢先动手,原地起跳飞身旋转右腿高高在空中抬起,一记迅猛的侧踢漂亮的踢出,然后……然后就抽筋了。这具严重衰退,又休眠已久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任何折腾。
“啊~”韩如梅痛呼一声,不等失去平衡从空中摔下,就被元伦顺势双手接住。元伦无奈的看着怀里一脸痛楚的女孩:“你又何必非要逞强,至少等到身体真正恢复吧。”
“要你多嘴,还不是因为你。”韩如梅咬着牙,手摁着右大腿根部,希望能缓解大腿抽筋带来的刺痛。半个多月的休息,让她对疼痛敏感了许多。
“我带你去找黄主任。”元伦知道韩如梅已经无法行动,不顾她挣扎一把将她横抱在怀,快速朝医院外科部走去。
韩如梅想着自己竟连踢腿都做不到了,还被人这样羞耻的抱着无反抗,心里莫名的难过,顿时眼泪就流了下来。
元伦感到胸口有点湿,低头看她:“怎么哭了?”
韩如梅把头一缩,把脸藏着,瓮声瓮气的说:“谁哭了?还不是你走太快,我眼睛里飞进沙子了。”
看她这幅模样,元伦只觉得心里有某处柔软起来:“没事的,很快见到医生就不痛了。”
“你当我被痛哭的?去死吧!”韩如梅红着眼睛瞪她,元伦看着却觉得这像小动物一样的表情十分可爱。无视她的脏话,只是温柔的朝她笑。
韩如梅被他看得心中发毛,这再她看来略显诡异的表情,让她一阵恶寒,低回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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