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大感冤枉,他是真觉得这姑娘面熟,而且以他的泡妞水准就算搭讪也绝不会用这么老土的方式。
那姑娘乖巧地将药服下,忽然抬头扮了个鬼脸,嘻嘻一笑,可刚要说话却觉得胸前一凉,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早已春光大泄,而徐子桢的眼睛不巧又挪了过来,她顿时惊呼一声顺手扯过被子,又羞又急地道:“桢哥哥你讨厌,还看!”
这声称呼仿佛一道惊雷炸在徐子桢脑门上,一个久违的身影从他心里钻了出来,渐渐和面前的姑娘重叠在了一起。
徐子桢象见到鬼似的,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不敢置信地道:“你你你……你是段烟?”
“嘻嘻,可不就是我么?”段烟有被子遮身,也没了刚才的羞涩与尴尬,又恢复了以往的天真活泼,用被子把自己围得跟个俄罗斯套娃似的,还歪着脑袋眯眼一笑。
徐子桢又惊又喜,却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才好,段家兄弟……哦,该是段家兄妹对他有大恩,当初在苏州城里要不是他们出手相救,梨儿已不知什么命运了,可那事后徐子桢被逼远走西北,再没能和这对兄妹见上一面,可没想到再和段烟见面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形。
当时的记忆又涌回了脑海中,现在徐子桢明白为什么当初段烟总是蹦蹦跳跳没个男相,而且有事没事喜欢缠着莫梨儿说话,可笑自己当初还有一点点吃她醋的意思。
“烟儿,你先把衣服穿上。”徐子桢终于回过了神,丢下一句话后逃出了屋外,段烟扮成男装时活脱脱一个调皮的熊孩子,没想到回归女装后这么妩媚,而且衣服里头更是相当有料……
阿弥陀佛!不能再想了,再想又特么该邪恶了。
徐子桢快步来到屋外,轻喝一声:“罗吉!”
罗吉的身影如鬼魅般应声出现在他面前:“主子。conad1;”
徐子桢指了指屋里:“谁干的?”
罗吉回身一招手,又一个黑影闪了下来,正是上次陪徐子桢去河南府的徐十七,今日当值守护家中,这事的经过他全都看在眼里,于是一字不差的对徐子桢讲述了一遍。
徐子桢嘴边挂起了一抹冷笑:“青二青五,天罗青堂是吧……跟老子玩这种损招,行,给老子记着。”
徐十七笑了笑又说道:“禀告主子,我兄弟当时没惊动他们,不过二九已跟了去。”
“干得不错!”徐子桢大感满意,雍爷建的这支队伍水准真不错,有些事不用吩咐都能做得这么完美,相信再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天下首屈一指的情报部队。
徐子桢让罗吉和徐十七依然隐回暗中,然后摸着下巴边琢磨边回进屋里,这招虽然损,但不得不说真是好招,要不是自己暗中有天机营护着,身边还正好有个卓雅能解毒,这事可就麻烦大了,另外恐怕天罗的人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跟段家兄妹也认识。
正想到这儿他已进了里间,段烟衣服穿回了齐整,坐在床边正和卓雅说着不知什么,见徐子桢进来小脸顿时变得万分委屈,撒着娇道:“桢哥哥,你一定要找出那两个坏蛋狠狠揍一顿给我报仇!”
“揍一顿?那可太便宜他们了,我……”徐子桢刚说了半句,猛然间醒悟过来,眼睛又瞪得溜圆看着段烟,“你哥段琛是……是大理王世子?”
段烟呀的一声惊呼,神情有些尴尬:“嘿嘿,桢哥哥你已经知道啦?”
“那你就是郡主?”
“是呀。conad2;”
“好吧,你们赢了!”徐子桢无力地一屁股坐了下来,难怪当初认识他们兄妹时感觉他们的随从怪怪的,那气质绝非普通家丁所有,原来是大理皇家护卫,自己还真是后知后觉加有眼无珠,居然一直没看出端倪来。
段烟见他一脸郁闷,小心翼翼地问道:“桢哥哥,你生气啦?”
徐子桢闷闷不乐道:“亏我还拿你们兄弟……呃,兄妹当朋友,居然瞒我这么久。”
段烟挪着小步过来坐在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道:“对不起啦,我们又不是故意的,后来我想告诉你来着,可是你已经离开苏州了。”她说完见徐子桢还不答话,咬了咬嘴唇又道,“其实我也不叫段烟,我真名叫段琰。”
徐子桢其实并没有在生她的气,只是心里正盘算着青二青五的诡计,段家兄妹以皇室身份微服出游,隐瞒身份改名换姓再正常不过,他一抬头看见段琰满脸的紧张样,心里哪还升得起半分责怪?
“嗯,段琰,还是这名字好听。”
段琰一喜:“桢哥哥你不生气啦?”
徐子桢道:“我本来就没生气,只是刚在琢磨事呢。”
段琰奇道:“什么事啊?”
徐子桢将她被掳到这里的经过与最终目的说了一遍,段琰的眼睛渐渐瞪大,等徐子桢说完已怒气勃发,腾的站直身子:“可恶!竟用如此卑劣手段,这什么天罗是谁家的?回头我就让我父王派人铲了他们!”
“不用,这帮鸟人我来对付。”徐子桢将她按回到凳子上,摸着下巴在屋内走了个来回,忽然停了下来说道,“琰儿,估计你哥快被那两个王八蛋带过来捉奸了,咱们做出戏给他们一个惊喜如何?”
“桢哥哥你讨厌,什么捉奸……”段琰小脸通红啐了一口,但接着又好奇地问道,“做什么戏?”
徐子桢凑近她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只见段琰脸上刚退下去的羞红又窜了上来,但眼睛却发着光,吃吃轻笑着连连点头。conad3;
砰!徐府大门忽然被人猛的踢了开来。
“什么人?光天化日竟敢……哎哟!”门房老头跑过来刚质问了半句,就被一个汉子抬脚踢到了一边。
那汉子踢开门房后转身对一个锦衣公子躬身说道:“世子殿下,小人亲眼所见郡主在此间。”
锦衣公子长得很是俊俏儒雅,但此时却面如寒霜,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带路!今日不论是谁,我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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