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国内一片欢腾,因为李珞雁生母云妃,也就是后来的端后,在百姓心中几乎如观世音菩萨一般,极得百姓拥戴爱护,她惨遭小人诬蔑致死后举国悲戚,如今她的独生女玉屏公主要大婚了,百姓自然高兴之极,而且驸马牟迪英之父牟先亭大人也是个出了名的清官好官,驸马又生得英俊不凡,简直就是金童玉女的组合。
皇家办婚事马虎不得,但是架不住人多,整个礼部全都忙活了起来,宫内也全体动员,该准备的准备,西夏国本来就不穷,除了公主的嫁衣做起来麻烦些,其余东西全都很快就备下了。
全大夏百姓都处在欢庆的气氛中,萧府内却是一片紧张忙碌,所有萧家人与奴仆家丁俱自不准随意出门,哪怕是两位少爷也不例外。
徐子桢反正本就是不能出门见人的,倒也无所谓,自从青牛和他见过一面之后就再没出现过,他也没将这个一方霸主放在心里,反正在他计划里三绝堂将会变成灭绝堂,扫干净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萧太师在牟先亭摔昏迷的当天晚上就请他去书房了,在场的人不多,除了萧家三兄弟之外只有萧太师的智囊莫景下,徐子桢在进门时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他知道萧太师找他来的意图,肯定是准备要举事了,只是这样的场合下他居然也能在场,可见他的身份之高以及萧家对他的信任之深。
书房禁闭,门外一片寂静,屋内中央的桌上已铺下了一张兴庆城的整体图,城内的建筑、街道、布局一目了然,莫景下端着一枝婴儿胳膊粗的红烛恭恭敬敬地站在桌边照着,萧太师对着地图沉吟了半晌,转身看向徐子桢:“公主大婚尚有五日,不知先生有何高见否?”
徐子桢慢吞吞地从椅中站起身来,走到桌边瞄了一眼,又抬起头问道:“青牛呢?怎么没来?”
萧氏三人都没答话,却是莫景下开了口:“我家主人今日无暇,由小人暂代。”
徐子桢倒并不意外:“嗯,原来你也是三绝堂的。”
莫景下笑笑:“小人忝代左使。”
徐子桢心中悚然一惊,三绝堂左使是云尚岚,怎么成了这老头代的了?难道说那丫头的潜伏身份被戳穿了?不过他脸上却没有半分变化,只是淡淡地道:“哦,那原来的左使呢?就是那个挺牛逼的漂亮丫头。”
莫景下道:“此女其实乃云家人,化名潜入我堂中,如今已被识破,暂被押在牢中。”他说这话时还是很恭谨地垂着头,但眼角余光却在偷偷打量徐子桢的神情。
徐子桢人精一个,哪会看不穿他的伎俩,当下故作沉吟状,皱着眉头道:“她是云家人我倒早就知道,不过当初我被娘娘下旨擒获时她曾冒险救过我,人不能忘恩负义,老莫你说是吧?”
“是是。”莫景下附和着。
徐子桢接着说道:“李家眼看就要没了,云家也没几天活路了,其他人我管不着,不过这小妞的情我总得还一下,这么着吧,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把这妞送我得了,啧啧,想想这丫头的脸蛋身材还是挺惹火的。”
莫景下迟疑了一下:“这……”
徐子桢不快道:“怎么,老子给你们出谋划策玩这掉脑袋的勾当,现在问你要个小娘们儿都不愿意?你要不给也行,回头你们自个儿忙活去,老子不伺候了!”说完站起身扭头就要走。
莫景下还是不动,低垂着脑袋显得局促紧张的样子,只是一双眼珠却在骨碌碌乱转,萧太师却坐不住了,慌忙拦住徐子桢,劝道:“先生勿急,此女只是小事,待老夫与青牛先生说一声便是。”
徐子桢顺势站住,回头恶狠狠瞪着莫景下:“老莫,你要搞搞清楚,老子现在是在帮你们,你以为老子要那个妞真的只是为了爽一下?动动你的狗头想想!”
被他这一顿恶语相向,莫景下反倒是怔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愕然抬头望着徐子桢:“莫非先生是想从她口中套话?”
徐子桢没好气地道:“废话,老子和他好歹有些旧情,另外还有个事你们怕是不知道,这妞早就暗中看上我了,只是当时碍着她表姐李珞雁的脸面没表露出来罢了,到时候只要老子跟她好上,浓情蜜意之下还怕套不出话来么?”
在座的都是老狐狸,哪还能不明白徐子桢的用意,且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反正区区一个小丫头而已,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来,就算徐子桢说的是假话,也算是他萧家和三绝堂送他的一份人情了。
很快就有人将云尚岚带了来,昔日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左使如今的样子实在有些惨,云鬓散乱花容暗淡,手脚都被铁链锁着,身上也横七竖八多处破损,不过好在精神还不错,并没有受到什么皮肉之苦,也没受伤。
徐子桢看在眼里,心里也算松了口气,云尚岚抬头看见徐子桢,满脸的不可思议,惊讶的神情落在几个老狐狸眼中,倒是证明了徐子桢和云家并没有什么瓜葛,也让他们放了心。
云尚岚惊讶归惊讶,却没开口说话,徐子桢笑嘻嘻地凑了过去,蹲到她身边:“小岚岚,有哥在这里你就放心吧,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了。”
“你想干嘛?”云尚岚顿时警觉起来,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徐子桢贼兮兮地挤了挤眼,坏笑道:“当然想……‘干’喽,要不然哥为毛费劲巴拉地把你要出来呢?回头让老莫选个好日子,你也别想着别的了,从此乖乖当我徐子桢的女人吧。”
云尚岚顿时又惊又怒:“你……你居然与他们沆瀣一气?枉我表姐对你一往情深!”
徐子桢脸一沉:“去他妈的一往情深,她爷儿俩为了巩固皇权拉拢朝臣去跟姓牟的攀亲家,还全天下追捕老子,老子凭什么不能给萧大人卖命?反正老子要定你了,老莫,选日子的事就交给你了。”
门外忽然传声一声长笑:“选日不如撞日,依我看就今晚吧。”
书房门被推开,一身布衣的青牛走了进来,眼神炯炯笑意盈盈地看向徐子桢。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