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一下,部到了省城,转到府,又到县。这些胥吏,哪有不爱钱的?乡村城市,挨家佥点,那有钱的,即有十余丁在家,与他隐瞒;若是无钱的,即便是单丁女户,也要出来。一到河边,哪里顾他寒冷?这样隆冬天气,要他赤身露体,麻叔谋法令又严,不管人死活,动不动就打。后生的还好,那老年的更苦,在路不知死了多少。
先时这个水是星宿海自黄河,经山、陕、河南,由兖州入海。后边屡屡冲入泗州,合淮水入海。江都有一条邗沟,上接着高邮、邵白、宝应各河,至清江浦与淮水相连,想着这个河好不难开。这是昏君无道之故,劳民伤财,不堪之苦。
王微来到此方世界亦有一段时间,也听过此事。来到江都,也想一睹奇观。才下码头,就闻到了覆盖全城的香气了。进了江都城,王微就发现这大街之上,出现了许多带着兵刃的武林人士,心中奇怪:这些人难道也是来看花的?
不过王微也不在意,自行找了个看上去不错的酒楼,订了天字号的房间,又叫了一桌的酒菜,坐在酒楼的二楼上,等待小二给他一一端上来。
此时,在酒楼的一楼,一群人正高谈阔论,说话声音颇大,二楼也听得清清楚楚,这些人说得都是当今大云国的形势,看来都是一些关心国家大事的人。
就听一人忧心忡忡地道:“如今我大云虽然得皇帝一统天下,但现在皇帝已经年老腐朽,现在又要修什么劳民伤财的运河,只怕国家局势不稳啊!且北方突厥蠢蠢yù动,西北罗刹国和图蒙也是虎视眈眈,长此以往,必有所动。”
这位仁兄话音刚落,就有一名书生站起来,摇头晃脑地反驳道:“兄台此言差矣,我大云朝地大物博,豪杰辈出,荆勒、罗刹、图蒙不过是蛮夷之地,怎比得上我泱泱大国?再说了,有巨野关在,何惧他突厥?要是这些贼子敢犯我疆土,等得他rì天下大定,必要将这些胡虏驱逐千里!”书生意气风发,语调慷慨激昂,他这一说,众人俱是恍然大悟,纷纷附和他的言论。
王微对过的饭桌旁,坐着一个身形魁伟的年轻人,此人容貌清奇,有棱有角,双目神采奕奕,一头随意披散的乱发,几缕发丝挡在眼前他丝毫不在意,再配上一身兽皮劲装,腰间别了一个红sè酒葫芦,年轻人浑身散发一种狂放不羁的野xìng气质。这人顺着楼梯,冷冷地瞥了楼下那些人一眼,不屑地一笑,摇了摇头,吃了一口菜,痛饮一杯。
王微心道:不用说,这个人肯定不是什么大云王朝的人,应该就是那几个外国中的一个。真是阶级矛盾无所不在。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就听有人道:“司徒少侠,恶徒就在楼上。”手持兵刃的一群人上得楼来,为首一个青年公子,这白衣青年尤为俊朗,剑眉星目,眉宇间一股英气,一双锐利的星目扫视楼上众人。
在这白衣青年身侧,有个一鼻青脸肿的大汉,嘴还是歪着的,他指着王微对面的兽皮装青年,口齿不清地道:“司徒少侠,就是此人打伤我家大公子,你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那人偏头注视这上来的一群人,轻笑问道:“司徒少侠,是来主持公道的?”
这姓司徒的青年迎着兽皮人的目光也是毫不畏惧,道:“听闻龙天兄打伤了独孤家的大公子,司徒剑南受邀而来,还望阁下给一个交待。”
龙天耸了耸肩,摇了摇头,指着那鼻青脸肿的大汉道:“这个司徒少侠就要问他了,等你问清楚了,再来主持公道不迟。”
司徒剑南狐疑地望向那大汉,见大汉目光闪烁,知道事情肯定不像他所说那般,是独孤家大公子无缘无故被打,锵地一声拔出长剑架在大汉脖子上,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将事情的经过说出来!”
那大汉本来还等着看好戏,没想到刀剑架到自己脖子上来,两脚一软,趴到地上,这才老老实实将事情经过交待。
原来那什么独孤家的大公子,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还要将其抢回家中,被路过的龙天路见不平给拔刀相助了。
听了事情经过,司徒剑南望了一眼客栈里其他正一门心思吃饭的客人,直想杀死眼前这个搬弄是非的家伙,不过,他还是忍住怒气,抱拳道:“是在下失误了,多有得罪,还望龙兄海涵。”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别打搅我吃饭就是。”龙天淡淡道,转头不再看司徒剑南等人。
“告辞,我们走!”说罢带人离去。
这时王微叫的饭菜已被小二端了上来,摆好之后,小二一转身,不小心碰到了王微斜靠在桌子上的水磨棍。这棍子是圆的,被他一碰,自然滚了下来。七十多斤的铁棍,嘭的一声,仿佛将楼板砸的颤动一下。
王微朝那小二一笑,说道:“下次小心一点。”随手将那棍子提起,不费半点力气。王微心道:我现在力量翻倍,这根棍子拿起来也有些不趁手了,不如找个铁匠铺再重新打造兵器。这跟铁棍虽然那里的店家说是用上好钢铁打造,但是两米多长的棍子,虽然不粗,但是只有七十多斤也太不正常了吧,这个,我不是被当冤大头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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