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劫案,那么就应该有警方介入,安天伟打着了火,猛打了一把方向,沒有回总部,而是直奔这个片区的派出所而去。
临川市的派出所,安天伟几乎全都知道,但真正认识的却不多,除了三重门派出所以外,他主要打交道的就是临川市局。
进了派出所,安天伟查到了这个劫案确实被报了警,派出所也做了案卷。
一位年轻的警员将安天伟带到一间房里问话。
“你是被劫持者的什么人。”
“朋友。”
“你知道被劫持人的具体信息。”
“知道。”
“那你就跟我具体说说被劫持人的情况,叫什么,哪儿的人,做什么的……”
“他就是昊天集团的董事长。”安天伟面无表情。
“嗯……昊天集团…”年轻的警察一面听着一面低头记着,突然他的笔头一停,骇然的抬起了眼看着安天伟:“你说什么。你是说被劫持的人,是昊天集团的……董事长。”
“沒错,昊天集团张金同。就是刚刚那件劫持案的受害人。”
负责做笔录的这小伙子可吓的不轻,但旋及他的眼睛里跳动着的竟然是兴奋之色。
这可是大案子啊。
昊天集团。那可是全国都非常有名气的民企,据说昊天集团的老板可是个手眼通天,路子野的一塌糊涂的牛人。
这样的人竟然在他们的片区被人劫了,这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大条。
“你等一下,我叫我们的所长來。”
小伙子也知道这个案子他的资历浅了镇不住,得叫领导來。
临川市下辖三个区,每个区都有一个分局,分局下面根据分片管理会设立派出所。接案的这个派出所是五松派出所,得名于以前的五棵曾经被古人骚客诗文盛赞的五棵老树。
只不过现在这五棵树早就被伐倒,留下了一个虚名。
五松派出所的所长叫孔长文,另有两位副所长和一位指导员。但在五松派出所这块儿,基本都是孔长文说了算,因为他的胞弟正是五松分局的局长兼书记的孔长武。
孔长武兄弟这次沒有受到临川市风波太大的波及,这是因为雷万钧沒有倒。而雷万钧沒有倒的原因,是因为市里面的罗罗副书记沒有倒。
这是坊间早就已经传烂了的事。目前据说那个万杀的安天伟被省里直接从头到脚的一抹干净,孔长武兄弟终于又可以扬眉吐气了。
年轻警察几乎是三步并着两步的闯进了孔长文的办公室里,喘着粗气道:“所长,所长,大事,出大事了。”
孔长文被年轻警员的表现吓的脸皮一阵哆嗦。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听到“出事”这两个字,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可算是安身了,他已经对“出事”这两个字有轻微恐惧症了。
“出啥事了。”白着脸的孔长文硬着头皮问下属。
“今天,那个劫案,就是您去了现场的那个劫案,大条了。”年轻警员吞了一口口水道。
一听是关于劫案的事情,孔长文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來,神色也快速的恢复正常。
孔长文一巴掌呼过去,直接呼在年轻警员的头上,打的年轻警员差点一个趔趄。
“所长,干吗呼我。”年轻警员被孔长文一巴掌呼的也有些清醒,摸着头问道。
“干吗呼你。我呼不死你。你个小兔崽子差点把我的魂都吓掉了。不就是一个案子吗。搞的跟什么地方炸了尸似的。”孔长文想想都还觉得这小子就是欠。
每天发生的案子多了,不就是一件劫案吗。连劫匪的毛都沒有见着。这么棘手的案子,只要上面不压,谁他/妈自己主动往上贴啊。
“可是……可是……所长,那个被劫的人,是昊天集团的董事长。”
“不就是一个董事长吗。董事长我见的多了……等等,你说啥。昊天集团。董事长。”孔长文反应过來了。
昊天集团是全国有名的民企集团,以前都上过新闻的,在全国老有名了。
“我艹。你不早说。嗯。不对啊,你是怎么知道被劫的人是昊天集团的董事长的。”
“我就是來汇报这事的,有一个自称是昊天集团董事长的朋友的人,正在我办公室那儿等着呢。我估摸着这个案子不得了,沒敢自己做主,就抢着來向孔所您汇报了。”
“好,小子,干的不错。”孔长文的脸上显出了些喜色。
昊天集团啊。还是董事长。我掀你姐姐个裤腿的,这是要发的节奏啊。无论是从哪一方面而言,对五松派出所都是只有好处沒有坏处啊。
“走,赶紧來我去瞧瞧。”孔长文当机立断。
二人來到了安天伟所在的那间房,孔长文在进门之前已经将脸上所有的喜色都抹干净,进门之后便阴着一张脸。这幅模样的孔长文倒是有着几分杀气的。
背着手,孔长文在坐着的安天伟面前晃來晃去的走了几个來回,走动的过程之中,不时的斜一眼安天伟。
怎么总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呢。孔长文心里直嘀咕。不过算了,这天底下长的像的人实在太多。
“你说能确定被劫持的人是昊天集团的董事长。”孔长文问,语气倒更像是审人。
“沒错。张金同。昊天集团董事长。如假包换。”
“这事吧,不能你说是就是,我得需要有证据证明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安天伟的眉头皱了起來。
而一旁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员则低着头偷笑了。所长这是使坏呢。昊天集团这么大块肥肉,所长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替人干活。
这位张董事长的朋友看來应该和昊天集团的关系不浅,如果识相,那就应该自己提出來提供经费啥的,或者别的什么理由吧,总之就是得烧点香拜点佛。
山神庙也是庙不是。庙再小,不烧香也不能保佑一方平安不是。
“你需要我怎么证明。”安天伟的语气有些不耐。
现在张金同被劫生死不明,这所长的作派分明就是想要捞点油水的意思。这要的是钱,趁的可是病。
“这个事情吗。”孔长文拖着音道:“我们自会派人调查的。在调查的过程之中,你必须无条件的配合我们。”孔长文咧嘴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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