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百四十三章 阿紫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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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松林随着慕容复等人的离开,也就剩下齐远一众逍遥派的门人了,齐远似乎也不远在待在这松林之中,便招呼着众人往山下而去。

    一直到了傍晚,齐远等人-才赶到了一处饭店之中,见到有店家,众人迈步准备进入的时候,却是被齐远给拦住了。

    “我们先不要进去,还有场好戏能看!”齐远嘿嘿一笑,随即领着众人绕到了屋后,悄无声息的从后门走了进去。

    果然,齐远等人一进去,便听到一则杂乱的脚步声。

    而整个客堂之中,只有一个青衫少年独坐在角落之中,见到那青衫少年后,齐远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浮出了笑容。

    “店家,店家,快拿酒肉来!”就在这时一大群人也涌进了客堂,一进店中便吆喝了起来。

    听到那吆喝声,青衫少年微微瞟了一眼,随即面色大变,起身边想要离开,不过这动作却是引起了那些那些人的注意。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星宿派一行人等,见到那青衫少年的举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而这时丁春秋已经是站在门口,见到那青衫少年,微微冷笑,脸上神情又是得意,又是狠毒。

    那少年见此,脸色大变,转头便跪了下去,说道:“师父!”

    丁春秋笑道:“好极,好极,好极!拿来。”

    那少年道:“我没带在身边!”

    丁春秋道:“在哪里?”

    那少年道:“在辽国南京城中。”

    丁春秋目露凶光,道:“你到此刻还想骗我?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少年道:“弟子不敢欺骗师父。”

    这时,星宿派的众弟子却是已经将那青衫少年给团团围住了,其中一名身材高高的星宿弟子道:“师妹,过的可好么?”他语气甚是轻薄,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气。

    听到那弟子轻佻的口气,少年脸色铁青,微微冷哼一声,而一边的丁春秋见此皱了皱眉头,随即朝着楼上走去,却是没有理会那少年。

    原来这个少年,便是阿紫乔装改份。她在辽国南京城中住得久了,虽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她生性好动,日久生厌。萧峰公务忙碌,又不能日日陪她打猎玩耍,有一日心下烦闷,便即不告而别,又闯到中原来。

    她到处游荡,也是凑巧,这日竟和虚竹及丁春秋同时遇上了。

    阿紫只道师父只在星宿海畔养尊处优。绝足不会来到中原,哪知道冤家路窄,竟会在这小市镇的一家小小饭店中遇上了。

    她脸上虽然装得若无其事,内心实已吓得魂不附体,要想强自镇定,也是不能了。

    阿紫坐到椅子之上。筹思脱身的法子,心道:“除了姊夫或能设法救我之外,别人再也敌不过师父,为今之计,只有骗得师父到南京去,能假姊夫之手将师父杀了,那也是唯一的生路。好在那碧玉王鼎我留在南京。师父是非寻回这宝贝不可。”

    想到这里,心下稍定,但转念又想:“但若师父先将我打成残废,消了我的武功,再将我押向南京,这种苦头,只怕比立时死了还要难受得多。”霎时之间,脸上又是全无血色。便在此时。一名星宿弟子从楼上走了下来,笑嘻嘻的道:“大师姊,师父有请。”

    阿紫听师父丁春秋召唤,早如老鼠听到猫叫一般,吓得骨头也酥了,乖乖跟著那名星宿弟子,走到楼上的大堂之中。只见丁春秋独据一桌。桌上放了酒菜,众弟子远远垂手站立,毕恭毕敬,谁也不敢喘一口大气。

    阿紫走上前去。叫了声:“师父!”当即跪了下去。

    丁春秋道:“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阿紫听言,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敢欺瞒师父,确是在辽国南京城中。”

    丁春秋道:“在南京城何处?”

    “辽国南院大王萧大王的王府之中。”

    丁春秋皱眉道:“怎么会落入这契丹番狗的手中??”

    阿紫面露苦涩的说道:“没有落入他的手中。弟子到了北边之后,唯恐失落了师父这件宝贝,又怕失手损毁,所以偷偷到萧大王的后花园中,掘地埋藏。这地方隐僻之极,萧大王的花园占地六千余亩,除了弟子之外,谁也找不到这座王鼎,师父尽可放心。”

    丁春秋听言发出一声冷笑,看着阿紫说道:“只有你自己才找得到。哼,小东西,你倒厉害,你是叫我投鼠忌器,不敢杀你,你是说杀了你之后,便找不到王鼎了。”

    见到丁春秋那声色俱厉的模样,阿紫全身发抖,战战兢兢的道:“师父若是不肯饶恕弟子的顽皮胡闹,若是消去了我的功力,挑断我的筋脉,若是断了我一手一足,若是断了我两手两足,弟子宁可立时死了,决计不再吐露那王鼎……那王鼎……那王鼎的所在。”说到后来,她心中害怕之极,已是语不成声。

    丁春秋似乎很满意阿紫的表情,淡淡一笑说道:“你这小东西,居然胆敢和我讨价还价。我星宿派门下有你这样厉害脚色,而我事先没加防备,那也是星宿老仙走了眼啦!”

    站在墙脚边的一名弟子突然大声说:“星宿老仙明见万里,明知这碧玉王鼎该有如此一劫,所以假手阿紫,使这件宝贝多历艰险,乃是加工琢磨之意。”

    另一名弟子道:“普天下事物,哪一件不在老仙的神算之中?老仙谦抑之辞,众弟子万万不可当真了!”

    又有一名弟子说道:“星宿老仙今日略施小技,便杀了少林派高手玄难,诛灭聋哑老人弟子数十口,古往今来,哪有这般胜于大罗金仙的人物?小阿紫,不论你有多少狡猾伎俩,无一不在星宿老仙的算中。顽抗哀求,两俱无益。”这些人叫得声音朗朗,丁春秋微笑捻须而听。

    只听得星宿派群弟子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劝阿紫快快顺服,从实招供,而在恐吓的言辞之中,倒有一大半在宣扬丁春秋的德威,每一句说给阿紫听的话中,总要加上两三句对丁春秋歌功颇德之言。

    “果然都是些溜须拍马之辈!”齐远听言,呵呵一声冷笑道。

    丁春秋生平最大的癖好,便是听旁人的谄谀之言,别人越是说得肉麻,他越是听得开心,这般给群弟子捧了数十年,他早已深信群弟子的歌功颂德句句是真。

    倘若哪一个不是将他吹捧得十足,他便觉这个弟子不够忠心。众弟子深知他的脾气,一有机会,无不竭力以赴大张旗鼓的大拍大捧。

    须知对丁春秋歌颂稍有不足,失了师父欢心事小,时时刻刻有便有性命之忧。这些星宿派弟子倒也不是人人生来厚颜无耻,只是一来形格势禁,若不如此便不足以为图存,二来行之日久,习惯成自然,谄谀之辞顺口而出,谁也不以为耻了。

    丁春秋捻须微笑,听著众弟子的歌颂,心下极是陶醉。他的长须在和师兄聋哑老人苏星河斗法之时,被烧去一大片,但稀稀落落,还是剩下了许多,后来他暗施剧毒,以“逍遥三笑散”企图毒死苏星河,这场斗法毕竟还是胜了,少了一些胡子,那也不足介意。

    足足等了一顿饭的时光,众弟子的颂声渐减,颇有人长篇大论,还想继续说将下去。丁春秋左手一扬,颂声立止,只听众弟子齐声说道:“师父功德齐天盖地,众弟子愚鲁,不足以表达万一。”

    丁春秋微笑点头,向阿紫道:“阿紫,你更有什么话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9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