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结婚的代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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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8岁到13岁,陪伴朱小白最多的便是朱老汉画的那些方格,再到后来,上学的那20里山路,也被朱老汉煞费苦心的画上了无数多的九宫格,就这样,到小学毕业,朱小白孱弱的身躯变得jīng干有加,个头也是高出了同龄人一头。

    小学统考后,朱小白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县里的重点中学,初中与高中连读。由于距离家中实在太远,便开始了寄宿学校的生活。

    经过小学长达5年多长途跋涉的训练,此时的九宫格已然印在了朱小白的心中,似乎达到了无宫胜有宫的境界。

    尤其是在体育类项目上,太一行九宫步更是让朱小白在同学们当中鹤立鸡群。若非在朱老汉眼中打篮球、踢足球与读书比起来那是相当的不务正业,朱小白极有可能踏上职业运动员的路途。

    而上大学后,受到淑女校花宋大小姐的青睐,正是缘于朱小白在篮球场上与足球场上的优异表现,要知道,朱小白可是那所大学建校以来,唯一的一位拿过篮球赛冠军与足球赛冠军的双料MVP。

    更夸张的是有一次篮球队与足球队同时进行比赛,篮球队教练竟然与足球队教练为朱小白该参加哪方的赛事打了起来,闹得不可开交后,双方协商出来的结果令人大跌眼镜。

    篮球与足球,各打半场,两位滑头的教练合计下来,决定让朱小白先上足球场,上半场临近结束时,朱小白三shè一传,4比0,足球进球比较困难,这样的比分算是确保了胜利,篮球馆那边催促的电话已是打了过来,足球教练极不情愿地换下了朱小白,让他奔赴篮球馆。

    篮球场上原本早该结束的半场比赛却迟迟没有完结,第二节尚还有一半,原来是篮球教练极尽耍无赖之事,暂停是叫个不停,时间是一拖再拖,就是要拖到MVP的到来。。。朱小白参赛后,篮球赛自是不必说,两节半的时间,足够他干净利落的赢下来了。

    宋伊人就这样撇弃了众多的追求者,爱上了运动天赋超乎常人的朱小白。可惜的是,球玩得好并不能给毕业后朱小白的工资增加分数,由于出sè的身体素质,反而让朱小白常常能听到,“喂,新的打印机在楼下,搬上来吧。”“喂,换下水。”诸如此类的脏活累活,倒是没少干。

    现实社会的茶米油盐让曾经爱幻想的少女宋伊人终于清醒过来,朱小白球打得再好,也是不能当饭吃的,不多赚点钱,连个婚都结不了。。。

    “全部都在这里面了。”烟已经烧到过滤嘴了,朱老汉最后吸了一口,把烟屁股扔到脚下踩了踩。

    “爸,你留着。”朱小白把包捆好,放到了父亲身边。

    “在外面娶媳妇要许多钱吧。”朱老汉叹了一口气,问道。

    “嗯。”想着宋伊人给自己开出的条件,朱小白轻轻应了一声,眼神黯淡了下去。

    “村东头的虎妞不错呀,小时候还跟你光屁股玩过,那孩子长大后还常常过来给你爹捶个背揉个腿。”朱老汉说完,拿起一旁的烟筒点,城里的香烟抽起来总是没有家里的够味道。

    虎妞?朱小白想了一会,才明白父亲说的是谁,那是村东头林二瘸子家的姑娘,小时候朱小白没有妈妈,虎妞爸爸又是个瘸子,为此两人经常被小伙伴们嘲弄,久而久之,他们两倒成了不错的玩伴。

    朱小白记得虎妞是个胖妞,因为她什么都能吃,草里蠕动的大肉虫,活蹦乱跳的蛤蟆,老鼠,蚂蚱,秋蝉。。。逮什么吃什么,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在一起玩的时候倒是护着朱小白的时候多些。

    许多年不见了,长大后的她是什么样子呢?是不是一把蛮力,虎背熊腰,海碗吃饭,还保留着小时候的板寸头。说不定还真的是这样呢,因为到现在都没嫁出去,乡村老光棍多,谁家有个单身适龄的姑娘,那可是门槛都要被踏破。

    一念及此,朱小白笑了笑,朝老父亲摆了摆手。

    “爸,我明天回去吧。假期都要结束了。”说完这句话,朱小白心情更低落了,回去该怎么向宋伊人交代呢。

    “晚一天再走吧,明天我跟你林叔叔去采点野蜂蜜,让你带回去。”朱老汉吧嗒一声抽完嘴里的最后一口烟。

    “采蜜?去哪里。”

    “往西30多里的一处悬崖峭壁上,上次去那挖药材,看见了一窝蜂子,估计能采出五六十斤蜂蜜来。”

    “那我也去吧。”望着父亲已经佝偻的身躯,朱小白总是有点担心。

    “也行,你跟虎妞在悬崖下等着,我跟你林叔叔上崖。。。”

    农村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早特别黑,吃完晚饭后,父子两各有心事,相对无言的坐在由两根木头搭起来的凳子上,自从朱小白练上了太一行九宫步,朱老汉就把家里的凳子都劈掉当了柴火,尔后又不知从何处寻摸来两根木头,像秋千似的吊在房梁上。

    从那以后,朱小白在家便以这木头为凳,坐在上面,不能晃动,一晃就会挨上朱老汉的大板子。

    以圆木为秋千,朱老汉当然有他的用意,太一行九宫步练久了整个人会有点飘,坐秋千椅而不晃动,是用来磨练朱小白的定力,去除他身上的浮躁之气。

    现如今的两根木头已经被父子两坐得光滑溜圆,散发出一股油脂的韵味,倘若朱小白要是知道屁股下面这根从小坐到大的木材是何种材质,早就扛着去深圳讨媳妇去了。

    这是两根黄花梨,俗称紫檀,加起来能有数百公斤,黄花梨成材不易,需要数十年光yīn,才能长成可用的木芯,而且十棵当中通常又会有九棵是空心废材,所以像朱家父子用来坐屁股的这两根,每一根的价值都在千万元以上。

    可惜的是,父子两都不知道,于是当屋里最后一点柴火熄灭,两人从木头上挪起了屁股,各自洗洗睡了。毕竟,明天还有一个相当费体力的采蜜活,需要早睡早起。

    夜渐渐深了,乡里农家的灯火渐次熄灭,最后独独留下林二瘸子家的煤油灯。

    林二瘸子本名林旺,在家排行老二,是十里八村最闻名的悬崖采蜜人,也正是由于采蜜,从悬崖上摔了下来,断了一条腿,可令人惊叹的是,一条腿的林旺依然没有放弃采蜜的念头,而且采起蜜来,似乎比起以前健全的林旺更加疯狂。简直就成了十里八村各路悬崖野蜂们的噩梦。

    “爸,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睡眼惺忪,拨弄着煤油灯的正是林二瘸子唯一的女儿,叫林虎儿。

    虎妞时年25岁,尚未出嫁,在农村,这就算老姑娘了,不是嫁不出去,本村,邻村,邻村的邻村,方圆百里内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前来提媒说亲的人如同过江之鲫,早已把家里的门槛踏没了半截。

    由于拒绝的人实在是太多,对于林虎儿到底嫁还是不嫁的事情,十里八村光棍们的公愤是越憋越火,蹭蹭蹭地往上涨,最后,在被拒绝次数最多的某位大龄青年义愤填膺的串掇下,众媒婆携同光棍青年们是齐齐聚到了林二瘸子家。

    到底嫁不嫁,嫁要怎么样,不嫁又有什么理由。

    面对一众乌压压的光棍,向来只懂得同蜜蜂打交道的林旺倒是慌了手脚。急得是手里的拐棍在地上敲了又敲。

    最后,身为当事人的林虎儿终于出现了。只发一语便激起了千层浪。

    “嫁,怎么不嫁,但是有两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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