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济脖子一梗,回吼:“你们不是只相信他,说我撒谎骗人吗,我就把人找出来给你们看。”
说着凶狠的瞪了眼立在一旁看不出神情的四阿哥胤禛,道:“我倒要看看,在丑丫头跟前你还能瞎掰出什么来!”
“你个死孩子,早知道昨儿个就不该救你。他爱怎么瞎掰就怎么瞎掰,关你什么事儿啊!”倪可听得耳边多尔济发狠的话语,越发觉得脚软,哭得越发嚎啕了。
将倪可自地上扯起来,多尔济笨拙的给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揉了揉膝盖,小狗似的给她舔了舔出了隐约些许血丝的手掌。
黑线,黑线,再黑线!她能不能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倪可微微抽搐着嘴角,哭得极为辛苦。她甚至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那个冷面王此刻正微扬着嘴角,津津有味的看着她的笑话。
欧!她活了两辈子了都没这么丢脸过!倪可哀号一声,甩开了多尔济的手,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自己双膝之间,羞愧得缩成小小一团。
“这位就是我方才说的那个福星。”四阿哥胤禛对彪型大汉微微颔首。
大汉微微讶异的“哦”的一声,大步迈了过来,将正手足无措的蹲在倪可边上的多尔济一脚踹了开去,蒲扇似的大手一伸,将蜷缩成一小团的倪可抱了起来。
被踹得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多尔济爬起来不悦的冲大汉直瞪眼:“放下她。”
大汉没搭理他,板起倪可的小脸瞧了瞧,疑惑的对四阿哥道:“这真是布耶楚克那小子的闺女?没弄错吧?”
边上众人纷纷上来围观,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给我放下,不许你碰她!”多尔济冲大汉直横眉竖眼的,伸手欲夺。
大汉岿然屹立,纹丝不动,一只手随随便便就把多尔济拨到了一旁。
看着小脸一得到自由,立马埋进大汉怀里装鸵鸟的倪可,四阿哥唇角带上了丝微不可查的笑意。伸手抚上了倪可的小脑袋道:“这孩子也怪可怜见的,小时候不知得了什么毛病,脸上长起斑来,原先可是京城里最出挑的小美人呢。”
搞什么嘛,这个男人怎么竟然也这么八卦?!是历史有误还是她幻听了?!倪可气得身子微微发颤,在腹中使劲的腹诽这个史上的冷面王。
“她是我媳妇儿,不许你们碰她!”看着四阿哥的手,多尔济火了。
四周围观的众蒙古亲贵们“哄“的一声乐了。
正处于哀怨中的倪可闻言“噌”的抬头瞪视多尔济,她也火了,她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了这孩子的媳妇儿了?还有人权没有?
正待张口怒斥,只见多尔济先是一把推开了四阿哥,而后狠狠一把将她自大汉怀里拽了下来。这回倪可无需假哭了,那一扯疼得她眼泪扑簌扑簌直往下掉。慌得多尔济又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疼痛也浇灭了怒火,一边倒吸着冷气,一边继续号啕大哭,倪可暗自庆幸自己方才并未来得及骂出声儿来。她自暴自弃的安慰自己,今儿个反正已经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净,那家伙爱怎么笑就由得他怎么笑去吧!
“布耶楚克给恪王爷请安,给四贝勒请安,给小郡王请安。”随着一声轻笑,倪可落入了那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紧紧抓住布耶楚克的衣襟,大有劫后余生之感的倪可顿时感激涕零,暗暗发誓日后再也不捉弄他了。
“你就是丑丫头的阿玛?”多尔济瞧了眼布耶楚克,手一抬指着倪可道:“我看上你女儿了,我要她做我媳妇儿。”
犹在假装哽咽着的倪可顿时被口水呛到了,剧烈的咳起来,这孩子,这孩子脑子有毛病不成。
轻轻拍着倪可的背,布耶楚克微微笑道:“小郡王这话从何说起,待郡王年纪稍长,自有宫里指那公主抑或郡主下来。小女身份低微,又无才无貌,岂能配得上郡王。”
多尔济呆了呆,随即恼怒的哼了两声,冲一旁明显在看好戏的恪王爷颇有气势的吼:“我就是要她做我媳妇儿,你要是不答应,我让额叶带我去天可汗那里我自己去求。”
恪王爷依旧没搭理多尔济,冲布耶楚克爽朗的笑道:“你来得正好,四贝勒将昨天的事情都跟我说了,我们正打算着要去好好谢谢你这闺女呢。”
“恪王爷跟四贝勒这不是折杀了小女么,说起来,布耶楚克还未谢过四贝勒与小郡王救了小女……”
“才不是!”多尔济瞪大了眼,又近身前来扯住了倪可,一手指着四阿哥道:“丑丫头,你快告诉他们,明明是你救的我们,才不是他救的我,你快告诉他们!”
无视耳边不停呱噪着的多尔济,倪可死死将头埋在布耶楚克怀里断断续续的抽噎着,任凭多尔济急得直跳脚也坚决不为所动。
告诉他们?她在腹内哼哼了几声,她傻啊她,犯得着去干这蠢事儿么,就算雍正说是他将她打狼嘴里救出来,她也不会去否认的。这孩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抽错了,被雍正救了性命有什么难以接受的,怎么还宁可是被她这么个女娃娃救?
果然,代沟太深无法沟通啊!
“小郡王此言从何说起,小女幼时心智受损,只堪堪若那周岁幼儿,此次能托两位鸿福平安而归,布耶楚克以是感激不已,她岂有那般能耐。”
多尔济瞪大了眼:“你胡说,她哪里傻了!她明明……”
恪王爷大脚一伸,将多尔济踹至一旁,朝布耶楚克道:“我说,你这闺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四贝勒说是小时候生了病,京城里那么多大夫就没办法治了不成。”
布耶楚克轻拍着倪可的背,微微垂下了眼帘,唇边挂上勉强的笑容,将一个无可奈何的父亲演绎得淋漓尽致。
四阿哥胤禛望着布耶楚克缓缓道:“若非那被惊走了的马跟着这孩子冲入了狼群中,昨儿个能否回来还真说不准,你这孩子日后定是个有福的。"
听着四阿哥意味深长的总结,倪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心中警铃大响,这,这人,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他!
布耶楚克眼皮抖都不抖一下,冲胤禛道:“承四贝勒吉言。”
“成了成了,别在这里酸来酸去的了。”恪王爷大手一挥,顺便又将愤愤然不甘被无视,拼命挤回来的多尔济踹出人群外,结束了这场对话。
一盏茶后,倪可已然嘶哑了的嗓子终于得到了休息。
“宝贝儿要怎么谢阿玛,嗯?”布耶楚克望着长长舒了口气儿的倪可低低笑道。
恨恨的瞪了眼布耶楚克,倪可揉揉发疼的嗓子,将手伸进他怀里狠狠的揪了一把,看着俊脸顿时皱成一团的男子,倪可得意的笑了。
”宝贝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阿玛!”
“哼……”
”宝贝儿,你太伤阿玛的心了!“
“哼哼……”
“宝贝儿……”
“咕噜咕噜……”
“呵呵,宝贝儿肚子饿了?”
“废话,我早饭都没吃就被那破孩子给掳了去,我能不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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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草原上的风,缓缓的吹去太阳散发出来的灼热气息。俊朗的男子端坐马背之上,怀抱着小小丑丑的女娃娃,脸上的笑容甚是耀眼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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