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鬓角凌乱,毫无仪态,哪有之前的绝代芳华,反而像个疯婆子一般,但也正是这股疯劲颇让吴涛感动。
对他而言,人无贵贱,不分贫穷,只要是看的顺眼的他就救,看得不顺眼的哪怕是天王老子,他也鸟都不鸟,原本对于花家这样的大户之家他是不屑于来的,何况花家花了大价钱到处聘请名医他就更不屑于来了。
但徐径庭对他有恩,有恩必报这是他做人的原则,徐径庭让他帮忙救治张越,尽管十分不愿,他还是来了,来是来了多少还是有些怨气,这才口出狂言。否则以他平日的儒雅性质,即使再看不起这些庸医也不会出声讽刺挖苦的。
不过看宫茹澐用情之深,着实令他感动,这心里的一口怨气也就自然而然的散了。
吴涛走到张越身边,上下左右的观望了张越的身体一番,却并不号脉,而是直接在张越的手脚、筋骨上摸索起来。
然后从肩膀上卸下一直背负着的小箱子,从箱子里拉出一个小银锤,在张越的四肢关节上敲敲打打,那样子倒不像大夫,而是一个还没出师的小木匠。
原本看吴涛很不爽的一众所谓‘名医’都相继议论纷纷起来,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大肆嘲笑,极尽挖苦只能,那里还有为医者的风范和品德?
吴涛并不吭声,宫茹澐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看着这群‘名医’她恨的咬牙切齿,张越病重,他们不思解救,不是劝自己安排后事,就是在这里互相攻击,当真丑恶之极。
“花三!”宫茹澐沉声喝道,又恢复了她女强人的风范。
花三从一众‘名医’的身后挤了出来,站到宫茹澐身边道:“夫人,花三在呢!有什么事?”
宫茹澐对花三道:“去账房取五百两银子,分给各位大夫,帮我送各位!”
花三早就看着这群家伙不顺眼了,按他的意思一个铜板都不该给这群混账,但夫人发话了还是快点将他们送走为好。
另一边,吴涛对张越已经整治完毕,对徐径庭和宫茹澐道:“这位公子,筋骨早已错乱,怕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药石已经无效····!”
“怎么会!你不是神医吗?”宫茹澐一停吴涛这话顿时尖叫道,她已经快要被这句话给逼疯了,就连徐径庭也疑惑的看着吴涛。
吴涛忙道:“喂喂!你们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他的经脉虽然错乱,却不知为何没有伤及五脏六腑,性命无碍!只是····!”
一听吴涛说性命无碍,徐径庭松了一口气,而宫茹澐更是喜极而泣起来。
“只是什么?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啊!”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房间门口的酒坛说道。
吴涛看了酒贪一眼道:“只是,他的经脉已经碎裂,药石无效,经过我的治疗,他的行动或可以恢复,但一身武功恐怕是保不住了!”
酒贪和徐径庭一时无语,对于武林中人来说,没有武功不是比死还难受的吗?宫茹澐却高兴坏了,对她来说什么武功不武功的着实没什么关系,只要张越人还在就好,不过顾念到张越自己可能会难受还是向吴涛央求道:“先生既然能治好他的外伤,想来也会有办法治疗经脉之事···!”
话还没说完吴涛就打断道:“花夫人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虽然号称药仙但毕竟还不是仙人,有些事在下也是无能为力啊!”说完满脸的愧疚,似乎也觉得自己医术不精一般。
徐径庭道:“先生不必自责,这经脉之事,在下到有一个想法!”
吴涛转脸看着徐径庭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徐径庭道:“先生有所不知这位神···嗯!花兄弟!精通武林奇学《蜕衣决》如果能借着褪茧之术或许能够修复破乱的经脉。”
“徐兄此言却是错了!”无心道人站在一旁道。
徐径庭道:“喔?此言怎讲?”
无心道人叹了口气道:“《蜕衣决》虽然玄妙,却也不脱武功内力的范畴,运转内力至少也要保证经脉的大部分完好,如今他的经脉破损严重,多处纠结淤积,如何还能运转内力?只怕·····哎!何况我派历史上曾出现过用外力破茧而出的例子,无一例外都已丧命,他如今可以保命早已是天大的奇迹了!”
徐径庭沉默了片刻对宫茹澐道:“请花夫人放心,在下在江湖武林中还颇有几分薄面,就是找尽灵药、神功也会想办法帮助花兄恢复修为的!”
宫茹澐对徐径庭顿时好感大生忙道:“徐先生不必如此,徐先生舍命护卫花家已是让小妇人惶恐了,这般如此,让我等怎生是好!”
猫在一旁的酒贪却大是不以为然,他徐径庭虽然有些本身,却凭什么去要别人安身立命的宝贝?但是这个时候却也没有必要去泼冷水。
吴涛拿起一边书桌上的笔,提手就写出了两张药方,递给宫茹澐道:“这张内服,这张外敷应该会有些效果!”
宫茹澐小心翼翼的接过吴涛给他的两张药方,转身交给身后的侍女,吩咐她们下去按着药方去煎药。
而吴涛的治疗却并没有结束,而是将房间里的人都给赶了出来。
身为一个江湖游医,在这个永远不会太平的世道,没几手绝活怎么感出来行走?
他吴涛是一个大夫没错,但他更是一个武林高手,祖传的天绝手,当真是一大绝学,这双手可以杀人更可以救人。
现在他就是要施展天绝手刺激张越体内的潜能。
但见他手上凝聚出一大片白光朝张越身上笼罩过去,然后原本儒雅的吴涛须发皆张,挥起漫天的掌印,在张越的各大重穴拍去。
昏睡中的张越只觉得全身又麻又痒,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自己的身上爬行,偏偏自己却不能动一分一毫,那种揪心的疼痒让张越几欲疯狂。
终于忍受不住了,一声闷哼从张越嘴中发了出来,张越缓缓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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