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内,钱钱急问:“追到了吗?”
楚狂摇头,钱钱心惊肉跳:“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万一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
“终于知道怕了?”楚狂嘲弄:“那你还让本王休你?做了弃妇,你更没法做人了!”
“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当然不同,只要不是以“淫泆”之名休她,即使做了弃妇她也在敢在人前直腰,至少别人议论时她可以理直气状地回嘴:我与王爷向来不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大家合不来就好聚好散!但是,如果昨夜的事传出去,她再也没有理由为自己辩解!
昨夜的他,你知道我有麻烦了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敢做不敢认,我只想知道你是谁,长什么样,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吗?
钱钱想起昨夜便很无奈,她对楚狂说:“反正就是不一样,跟你也说不懂,你快写休书啊!”
“本王没说要休你!”
不休?西厢多的是他的小妾在等他,他非对一个残花败柳不放手?难道怕皇上怪罪,那就跟皇上讲明,皇上肯定不会说,而且事情已经发生,皇上应该会答应的!
钱钱正要将心中所想告诉他,楚狂已调头:“休不休是本王的决定,这件事以后别再提,小心隔墙有耳!”楚狂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他还得去追查到底什么闯入王府,以及布置府内侍卫,从今日起要日夜巡逻,保卫王府安全!
“你别走……”钱钱想叫,楚狂已经出去!
该死的,出了这事他还不休,他得精神病了吗?
不行!她一定要他休!
钱钱追出去后不见楚狂踪影,寻问曾明,说他有事出府了!那就等他回来再说!
夕阳西下,楚狂还没回来,宫里派人传话:太后喧钱钱进宫!
老太婆找我干什么?钱钱不想去,但又不好违抗懿旨。()
出了王府来到街上,钱钱第一次以女儿身示众,百姓惊叹:果然好美,像极了当年的秦慧云!
烦,我可不是供你们议论的商品!
钱钱招来曾明:“曾叔,我还是坐轿!”
“是!”
乘轿进宫,御花园,寒洛已偷偷回到宫中,他在园里散步,见钱钱女儿装也看呆了:她就是季子研吗?果然男装、女装差别很大,而且她这一身打扮同父皇御书房中挂着的一副画像中的女人很像!
寒洛知道画像中的女子是秦慧云,关于父皇的往事他也略微知道些,今日见季子研像极了秦慧云也没什么意外,他也终于知道父皇为何让他千里迢迢来明国带走季子研!
而且,寒洛之前在王府屋顶偷听到钱钱而楚狂的对话时发现门口也有个偷听的人是府内婢女,之后跟踪她,那个婢女出府后便进宫直奔皇宫找太后。
寒洛双手抱臂饶有兴趣地看着钱钱走过:可想而知接下来肯定很有趣:季子研,你不是被人用强了吗?看来太后要找你麻烦了!
清优殿,钱钱假装客气地脆下:“皇奶奶找我?”
太后开门见山:“因为哀家逼你嫁给狂儿,所以你们一直没圆房,昨夜狂儿在外,而你却失了清白?”
这些事是婢女告诉她的,当初楚狂娶妻,太后担心王府人手不够便派了几名宫女去当差,并非有心监视,只让宫女多注意钱钱与楚狂的日常琐事,然而太后没想到一个时辰前婢女告诉她一件震惊的事!
钱钱傻了,眨巴着水眸:太后怎么会知道?难道那两个偷听者是她派去的?
“你不承认?”太后沉着脸。
钱钱不假思索:“你监视我?”
“大胆,敢这么跟哀家说话?”
“……”
“季子研,哀家已经知道了,你赖不掉!”
“我没想赖,我也让王爷休我,但他不写休书我能怎么办?”
“为何不休?”关于休妻的事太后也听婢女说了。按理,狂儿应该想都没想就休了这当妇!
钱钱喃喃:“我也想知道!”
看着钱钱这张美艳的脸,身为女人的太后也知道她的容貌足以吸引所有男人,难道狂儿也心动,连新婚夜她不同意圆房也能忍,甚至出了昨夜的意外后也仍不死心?
不行!
狂儿虽不愿当太子,但也只是现在,以后他继承皇位的可能性还是最大,万一狂儿像他父皇一样太过迷恋一个女人,那这大明江山……
太后不敢往下想:身为皇帝拥有三宫六院很正常,但却不能对谁动真心、陷痴情,否则他也许是一个女人的好夫君,却做不了一国的好皇帝。不管狂儿有没有对季子研动心,反正她的存在总是祸害,万一成了第二个慧云,那么……
太后狠心道:“季子研,你失贞失德,本应处死,但哀家念你也是被人所迫,今特令你削发为尼,与青灯为伴,佑我大明国泰明安!”
什么?要我当尼姑?
太后叫来几名婢女:“来人,给她削发!”
不!我不要当尼姑,不要!
婢女已端着摆放几把剪刀的盘子过来,钱钱爬起就想往外跑!
“拿下她,按住她!”太后厉声吩咐!
钱钱被两个婢女按住,另有两个婢女拿起剪刀,然后扯掉钱钱头上的玉簪!
长发飘逸,婢女拾起一绥就要剪!
不!
以前为了掩饰身份,钱钱常瞒着眉儿跟福叔偷偷剪发,但今日这可不是剪一点啊!
钱钱挣扎:“不许剪我的头发!太后,你是瞒着皇上找我的吧?如果皇上知道你让我削发,他……”
“别拿皇上唬哀家,皇上是不知哀家喧你进宫,但这又怎样?你失德令皇家蒙羞,哀家没处死你已是恩德,来人,剪了她的头发送去尼姑庵!”
额头的一绥发已落地!
不要!我不当尼姑!
钱钱使劲全力终于挣开一只手,她打掉婢女的剪刀,另一名婢女奉太后之命又要剪。钱钱拼命阻止,挣扎混乱中,婢女手持剪刀不小心刺入钱钱的后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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