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钱挥手:“楚狂的一言一行的确代表皇家尊严,而你说的法子若是成功倒也确实可以打击到他,但却不能用!”
“为何?”
“你思考问题就只想表面吗?若是成功最好,但若失败呢?我有皇上撑腰,最多被训几句,责令关了如梦楼,可若皇上知道是你献计,你会被五马分尸!”
啊!
五珍有些害怕:“我……也是为少爷着想,不愿见少爷天天被他气着!”
“你对我还真是好!”
五珍娇羞,双颊绯红:“珍儿对少爷的心意不一向如此吗?珍儿相信少爷是知道的!”可她就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钱钱起身:“什么心意不心意的以后再说!”
出了如梦楼走在街上,夜风凉凉地吹在脸上很舒服,然而钱钱的心情仍是很糟,她想起以前,楚狂是皇家王爷,身份地位非同凡响,不管大米、面粉的供货商都愿提供给他货源,哪怕他出价低于其他买家都不愁没货源,然后又以满意的价格买给市井百姓,前前后后赚了很多!
回想曾经为了跟他斗,在货源时,钱钱故意将给提供货源卖家的价码提高,这才从楚狂手中抢了货源,但是进价高了,卖价又不能高,所以钱钱看似是羸了楚狂,但赚得却没他多,加上后来楚狂开青楼更是赚翻了,钱钱想想就生气!
该死的楚狂,放着好好的太子不做,非得跟本姑娘抢生意!
唉!
钱钱又想起刚才五珍的主意。()她的意思是楚狂贵为皇亲,别人不可能伤他、害他,但身为皇亲其实也并非真好,至少地位越高,颜面就越大,那么若是他丢脸了便是天下人的笑柄,所以五珍的意思是伤害楚狂不行,但可以让他在天下人面前丢脸。而最快、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将他最贴身、最私密到见不得人的东西公诸于众,而这样东西就是……
钱钱知道一个人最私密的东西不外乎是女人的胸衣,男人的褥裤!
钱钱想起:传闻离皇城不远的珍鸣塔内隐藏着一群以杀人越货的神秘人,他们以“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为宗旨,只要谁有需要,备足了银子,来到珍鸣塔,在塔的顶层点上明火,一会儿就会有人出现,收下钱后替他办事!
这个传闻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钱钱也听说过,但从未去过,而且听说当初朝中有大臣被杀,皇上怀疑是隐藏在珍鸣塔内的杀手所为,但派侍卫前去一直搜不到人,定时或不定时地前去也是空塔一座!
“那只是传闻而已,五珍还以为是真?”钱钱喃喃。就算不是传闻,钱钱也不想去找那群人,她担心那群人既可以收钱办事,那要是口风不紧,收了她的钱后又把她给出卖了,那时就算楚漠然会护她,但楚狂肯定会剥了她的皮,所以钱钱不答应!
那么,到底要怎样打击那个嚣张的楚狂呢?钱钱埋头苦想!
翌日,楚狂的醉仙楼因昨夜新进歌技的一首别样的《落花》歌曲而名声大噪,不到夜临,有钱有势的好色男人早早聚集到醉仙楼,甚至曾经是如梦楼的老主客也去凑热闹!
“妈的,楚狂,你这个嫖窃小人,凭什么得意?”钱钱急得团团转!
这时,眉儿匆匆而来:“不好了少爷,听说……”
“我让你时时注意醉仙楼,是不是有新消息?”钱钱问?
“奴婢打听到不止那名会唱歌的歌技,楚王爷这次是下了大手笔,也不知从哪里弄了好几位国色天香的美人,虽然还没有登台,但有幸见过的几位富商都说那几名女子个个很标志,还有……”
“还有?什么?”
“少爷不是让小坤弄来了……那种药吗?可福叔不让卖,但奴婢听说楚王爷也寻得了那药,还让下人大声吆喝效果惊人呢!”
什么?有这事?
钱钱差点没气死:该死的楚狂,难道你也派人去罗刹弄来了古代“伟哥”?你到底有完没完,这不是摆明了抢我生意?
又过了两天,醉仙楼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如梦楼却很惨淡,每次楚狂跟钱钱碰面,他都趾高气昂:“这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本王要抢光你的一切!”为曾经她踹他一脚而报仇!
钱钱攥紧拳:“得意什么?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是吗?那就走着瞧!”为了彻底打跨他,楚狂这次是真下了决心跟她斗到底!
一天天过去,不单醉仙楼,楚狂旗下米店、面铺、酒馆的生意好到让同行嫉妒,尤其是楚狂推出神奇速效的壮阳药,虽令人咋舌与不耻,但钱钱暗中打听才几天时间,秘密前去求药的男人数不甚数!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钱钱决定铤而走险一次,她要采取五珍的建议:***,老虎不发威,它也不是病猫,何况姑奶奶我就要发威了。
如梦楼!
钱钱秘密叫来五珍:“不管传闻是否属实,你去一趟珍鸣塔,若真有人拿钱办事,那就给他些银子,让他帮忙把楚狂的内裤偷出来给世人瞧瞧!”
“少爷终于决定?”五珍两眼发光,很是兴奋。
钱钱点头,又慎重交待:“为防以后有麻烦,你蒙着脸去,绝不可透露身份!”
五珍挑眉:“少爷不一起去?”
“这点小事我相信你能办好!”钱钱自认不是好人,向来认钱不认人,危险的事她不会亲自出马!
钱钱又交待,脸色深沉,语气严肃:“若是办成了我绝不亏待你,若是失败,你可千万别供出是我主谋!”
五珍暂时没空去想心仪已久的少爷会怎么善待她,而是担心若真失败,难道把自己陪出去?似乎这不公平!
钱钱仿佛看出五珍的犹豫,她说:“若成功大家都有好处,若失败……记得昨天我说过皇上很宠我的,就算你供出主谋是我,我也最多被训几句,死不了人的!五珍,你想想怎么决定,我可不逼你非去不可!”
我……
五珍犹豫半晌心下一横:为了日后能得到少爷的青睐,她决定跑这一趟!
夜幕漆黑,暮色中的京城一片宁静,钱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五珍应该去了珍鸣塔,不知能不能成功?
钱钱反复思量后决定去看看!
爬起床,钱钱开始穿衣服,出门正好碰到刚刚在厨房忙完的眉儿:“少爷这么晚要去哪儿?”
“去吹风,你休息吧,不用跟着!”钱钱大步流星地离开,空留眉儿挑紧眉:这么晚了还吹风?
走在街头,晚风吹在脸上很冷,因为以前经常在夜间来往于季府与如梦楼,所以钱钱走贯了夜路。
摸黑走了约半个时辰来到珍鸣塔,塔有七层,夜黑看不到顶,钱钱踏着木楼梯一层一层往上爬,每走一步,钱钱的心都提到了嗓门口:虽看不见四周的环境,但其实这就是一座废塔,墙上、地面应该灰尘覆盖,蜘蛛网遍布,偶尔听到老鼠的“叽叽”声!不知走到第几层,钱钱越来越害怕,她猜五珍虽答应了但可能根本就没来,塔顶其实没有人!
当钱钱准备撤退时,隐约听到塔顶有人的声音,钱钱撞胆,轻手轻脚地走到塔顶,借着月光看到五珍的背影,以及她身边站着一个蒙了面的人,看身型应该是男人,钱钱立即躲在旁边偷听!
“我……想请你帮个忙,这是……银子!”五珍诺诺地说,颤抖的小手递出一百两银票。她想起自己摸黑到了塔层,然后按照传闻点了火把,等了很久没人,以为真是传闻,正当要放弃时,来人竟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身后,还跟她一样蒙着脸。
看来大家都不想让对方认出自己!
来人正是鬼面,关于有需要者在塔顶点火,然后有人出现为其办事的传闻是他按主上之命散播出去的,因为主上在京城安排了很多杀手,只要有人看到火光就会前来,为的就是替主上齐集银子,但这几年一直没人在塔顶点火。
今日,因朝廷封城却一直抓不到刺杀王将军全家的刺客,晌午过后全城已解令,鬼面本打算明日就离开,没想到临走前看到塔顶的火光!
他倒要看看第一个前来求事的人是谁?没想到会是女人的声音!
看她递过来的银子,鬼面压低声音说:“一百两也想找人办事?”
“我的要求……不高,就是……偷东西!”
“似乎当初忘了说,请我办事的规矩是杀人一万两,越货五千两,你让我偷东西就是越货,五千两,一分不能少!”
什么?
钱钱听到价钱太高,她本能地跳出来吼道:“偷个东西要五千?抢钱啊你!”说完才发现自己这样冒出来全露陷了,急忙用手蒙着脸,可惜微弱的月光下,鬼面还是看清那张脸!
季子和!
“少爷,您来了!”五珍本就提着心,见到钱钱,她小鸟依人地靠近她。
钱钱一把将她推开,她知道鬼面看清了她的样子,所幸另一只手也不蒙脸了,她盯着鬼面:“你就是传说中的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人?”
“……”
“不管是谁,偷个东西要五千两?太黑了,不如去抢!”
“既然是你,价钱……可以商量!”鬼面也不知为何退步,难道他会心生起想报她几天前的救恩之命?
“有商量的余地?”钱钱问,不过她觉得这笔生意可能谈不成,毕竟他已开出五千两,再怎么商量也不可能压到一百两!哼,当初给五珍带一百两来已经觉得多了,要让她花五千,她宁愿自己去偷!
“你要我偷什么?”鬼面问。
钱钱觉得谈好了价钱才能说,免得这人将消息透露给楚狂知道,那就麻烦了!
于是,钱钱说:“偷什么你先别管,我最多出一百两,你愿意就算成交,不愿就当今日谁也没见过谁!”
“不行!”鬼面摇头,五千减到一百?她还真会砍价!
“那就谈不下去了,五珍,我们走!”钱钱说着便转身。
“等一下!”鬼面也不知为何喊住,反正在看她调头,他突然想起那日的吻,他觉得心上有股异动?
猛吸了口气,鬼面调整内心的情绪,他装作平静地问:“一百两就一百两,你说,要我偷什么?”
他同意?
钱钱眨巴着水眸着他:他竟答应从五千降到一百,莫非他很缺钱?
“说,偷什么?”鬼面问。
看来他真的很缺钱!那就好办了!
钱钱说:“很简单,偷一个人的……衣服挂在城门上,再标注此衣服属谁!”
“就这样?”她要偷谁的衣服?又为何要偷?
钱钱静静地看着鬼面:“没错,就这样!不过,你记住了,偷的是楚、狂、的、褥、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