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方乾林眼睛一亮。
“嗯，那里分两个部份，一边是贵宾厅，一边边是普通的原石市场。普通原石市场这边，面对所有人，什么人想进去都可以，但要收门票费一百，进去还得遵守规定，不能高声喧哗不能拍照什么的，也不能带宠物……”
“门票一百？”方乾林一怔。
“是啊，听说是为了把一些只感到好奇的闲杂人等挡在外面。”
“哦，那贵宾厅那边呢？”方乾林问。
“贵宾厅那里出有原石出售，比较贵重的那种。另外兼有玉石买卖古董鉴赏什么的。但想进贵宾厅这边，要熟人介绍，或者被邀请，或者出示拥有百万储金的金卡，或在那里刷十万压金……”
方乾林不禁骂了一声：“十万压金？太恶劣了。”
“十万只是压金而已，会退回的，而且能进入贵宾厅这边的，有谁会少了张百万金卡？而且，不经邀请一般不知道这边的事，所以，只是噱头而已，事实上，都是被邀请的。而且……呵呵，贵宾嘛，情形有些特殊，官员和富商什么的，你懂得。”胡炊道。
方乾林道：“嗯，大概可以猜测到些什么。”
不外乎黑暗交易之类的。
“对了，我跟我表妹说一声，她就说如果既然是我的同学想跟着一起去，如果顺路，可以搭她的便车去，还可以省了门票费。”
“顺路？”
“嘿嘿，你懂得顺路是什么意思吧？如果你能想办法变得顺路，那就省了门票费了，如果不顺路，那你就自己去吧，我表妹这边不一定会绕路哦。我直接给你一个地址就行了。”
我擦。
方乾林怀疑，顺路什么的，根本不是胡炊的表妹说的，而是胡炊弄出来的。
他的意思很明白嘛……
于是，方乾林赶紧出门搭了公车，然后跑到学校的大门口。让他表妹的车变得“顺路”。
没多时，一辆红sè的车子开过来，胡炊从副驾驶座的窗口里露出头来：“哟，老三，你还真在这里等着啊。”
方乾林差点没气结：“不是你让我来这里等的吗？”
要说那表妹，虽然变成了白富美，但也不至于找这样的借口让方乾林跑来这里等吧？肯定是胡炊的主意。
此时，胡炊笑了笑，装傻道：“我都差点忘了。来，快上车。”
车门自动打开，方乾林走上来坐在后座。
却见开车的居然是一个大概只有十七八岁的漂亮女子，只施淡妆，脸上戴着一副大墨镜。
“这是我的表妹，张雨妍，这是我以前同宿舍的好哥们，方乾林。”胡炊介绍道。
那漂亮女子摘下墨镜，回过头，但见一双眸子清澈晶莹，整个人容光焕发，神彩照人，美得令人不敢逼视。她大大方方地微微一笑，伸出手来：“你好，我是胡炊的表妹，张雨妍。”
方乾林也微微点头，轻轻一握：“你好，我是胡炊的同学，方乾林。”
之后就没什么交流了。
路上，只有那胡炊跟张雨妍不停说话，说着等下应该如何如何的事，那混蛋这么打扰司机，也不怕有意外。
不久之后，车子开到市郊一处旧工厂那里，门卫处没有任何阻拦，直接让车子开了进去。
方乾林左右张望，也没看到哪里有收费点。
只见里面一个大厂棚那里，摆了一大堆石头，远远就看到有人在那里围观。
方乾林心里愣了愣，暗想：“莫非那边就是赌石的地方？”
完全出乎意料，跟预想中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但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没错。
没到停车场，张雨妍就把车子停了下来，胡炊指着那边的厂棚，道：“老三，那边就是赌石的地方，你自己去，等会我陪着雨妍在别处转一圈后，再过来找你。”
方乾林一下子，却见迎面就有一个身穿白西裤白衬衣的年轻帅哥朝这边走过来，满脸堆笑。
方乾林身后的车子朝前开了几步，车门才自动关上，免得夹到了他。
而方乾林则是看着那个年轻帅哥发愣。
那个年轻帅哥目送红sè小车离去，笑容变得僵石，眼神有些发呆。
稍稍一息，他回过神来，问方乾林：“刚才那是张小姐的车子？”
方乾林笑了：“不错，搭她的便车。”
那帅哥就瞪着方乾林问：“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方乾林郁闷了，觉得自己有种躺着都挨枪的倒霉劲。
不过，他摸不准这帅哥的来路，也不像愣头青一样乱得罪，就笑眯眯地道：“是跟张小姐有点关系，不过……唉，可惜。”
“可惜什么？”那帅哥瞪着他。
“可惜她半路就放我下车了，车上还有个男的。”
那帅哥的眼睛顿时就瞪得大大的：“车上还有个男的？”
方乾林没吭声，事实上也没必要吭声，那白衬衫帅哥已快步朝停车场那边走去了，根本没理会方乾林。
方乾林嘿嘿笑着，朝厂棚那边走进去。
进了大门，眼睛就有些发直了。
地面上摆放了许多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石头，其中一堆，前面放着块大牌子：“100元/斤，谢绝还价”。
另一堆面前的大牌子上则写着：“200元/斤”。
此外还有“300元/斤”和“500元/斤”以及“800元/斤”的，还有一堆石头没有直接标价，不知价值几何。
而周围则有一些人在那里蹲着，或摸着石头，或拿放大镜看，还人小声讨论，有人走来走去，不时有发出高声。
“这里……是菜市场吧？不，比菜市场安静一些，也比地摊高级一些，起码直接挂牌了，更像超市……简直是，太不讲究了，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方乾林有些头大，觉得无从下手，左看看右看看，不知往哪走去。
他的举动，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新手？可以忽悠。不过，看起来不像很有钱的样子，但人不可貌相。”
暗中打量他的人，如此作着评价。
于是，就有一个身衣黄sè格子衬衣的青年男子朝这边走来，他看起来是二十四五岁的模样，脸上堆着笑：“小哥，来看石头？”
“是啊。”
“我叫黄朝伟，兄弟怎么称呼啊？”
“姓方。”
“哈哈，方兄弟是第一次来？”
“是啊。事实上，我是第一次买原石，想来开开眼界，嗯，顺便买点过过手瘾。”方乾林笑道。
那黄朝伟暗暗点头：“是个雏，但是，看起来像学生，估计还没多少钱。”
正好在这时，一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从那堆没有挂牌标价的石头那里站了起来，拍拍其中一块石头。
在他身边居然还有两名小年轻陪着，一名小年轻朝不远处的管事问道：“王哥，这块石头开价多少？”
一名穿褐格子衬衫的中年男子走过去，身边也跟着一名小年轻，他笑眯眯地打了个手势：“十万。”
“十万？”那中年眼镜男眉头微挑，摇了摇头：“贵了。”
之后就看到那眼镜男身边的小年轻跟那姓王的中年男子在那里讨价还价，说着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说着什么什么产地的，什么什么料子之类，听得方乾林不明不白。
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一声不吭，像个闷葫芦，但仔细一看，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官威。过得一会，姓王的中年男子后面的小年轻说了句得罪人的话：“如果真看准了，十万也不多，如果觉得看不准，那八万块也多了。”
姓王的中年男子回头怒斥：“小陈，你乱说些什么？”
如果客人真的没看准，一怒之下干脆不买这石头，生意不就黄了？
那叫小陈的男子缩了缩脖子，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就道：“好了好了，这位小陈兄弟说得也对。十万块贵是贵了点，但我就看好这块石头，十万就十万吧。”
确定成交之后，当场就让人搬到切石机那边准备切石。
周围不少人聚了过去看热闹，方乾林也跟着走过去，心里还微微有些兴奋，因为他还是头一遭看别人切玉石原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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