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事。”方乾林勉强笑了笑,迈出一步,但又猛地吸了一口气,停了下来。
“扭到脚了?”
“不是不是。这个,我自己可以处理的,秋渝你先走一步。我弄好之后会自己回去的。”方乾林道。
楚秋渝好奇地打量着他:“你真的没事?我学过一些正骨手法,如果是扭伤了脚,要是你处理得不好,留下后患可就麻烦了。”
方乾林尴尬地道:“那个,不是,只是一点皮肉伤而已。”
“皮肉伤?”楚秋渝觉得很奇怪:“皮肉伤也不会弄得脸sè都发白?是不是你身上有什么暗伤?要不要拨打120?”
方乾林尴尬道:“不是内伤,只是,只是一点外伤,被夹住的地方有点不对。”
楚秋渝一愣,方乾林又道:“那才那小咪……哦,是小昭,抢走了我的牙刷,我正洗澡呢,所以就匆匆忙忙地用冷水冲了一下,随便套条裤子拿件衣服就追出来。呃,皮带没穿,也没穿内裤……”
楚秋渝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方乾林的裤子,发现男xìng长裤,有拉链的那种。
一时间,她意识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无比。
“呃,你先走一步吧。这个,我自己处理就好,一会就没事了。”方乾林小声地说着,他还真担心这楚秋渝会因为恼羞成怒而突然给他来上一脚,那就不妙了。
楚秋渝也被突然出现的囧事给弄得有些慌乱,心里发窘,随便说了句:“那你先自己处理吧,我,我先走了。”
疾步朝巷口走去,绕出巷口时才省悟,自己刚才的话说的似乎有点不妥,就下意识地停了一步,回头朝方乾林的方向望去。
天地良心,她并不是想回头解释什么,也不是有意想看点什么,只是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不妥而下意识地有了举动而已。
但这么一回头,就正好看到了让她无法平静的一幕——那方乾林正迅速解开裤子扭口,拉开裤子往里面瞄,居然还在吹气,而且还在嘀咕出声:“嘶,居然都被夹肿了,还好只是夹到前面的皮,应该不会出毛病吧?”
说着,方乾林的眼角余光瞄到点什么,下意识一抬头,就见楚秋渝正在巷口朝他这边看来。
一刹那间,两人都是脸sè通红。
楚秋渝手足无措,快步离开,一不小心还弄了个踉跄,狼狈仓惶而逃。
方乾林傻住了,提着裤子站在那里,好一会才回过神:“完了完了,我这一世英名……刚才那白富美似乎才能我有点好感呢,现在全毁了。”
方乾林郁闷地低头,看着裤裆里面的物事,微微一叹:“兄弟啊兄弟,你太不争气了,早不夹晚不夹,怎么偏偏在这个时侯被夹住啊?这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去见人?”
此时,巷口处,一名中年妇女牵着一个小男孩路过,正好朝这边望了一眼,就是一愣。
“呸,神经病。”那中年妇女脸一红,带着小男孩赶紧离开。
方乾林傻了,愣了愣,赶紧把裤子拉链扣子重新弄好,带着满腔的郁闷,低头出巷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否极泰来”,这天晚上,午夜时分,雨停,云散,月出。
没有乱七八糟的空气尘埃,市里的夜晚,一样可以看到月亮。
远离市中心的地方,雨过天晴后的明月,月sè不比郊镇的差到哪里去,甚至比郊镇要好。
方乾林半夜就爬起来,把牙刷放出去了。
久违的月光被吸进牙刷里,他的一部份意识占据在牙刷内,承受着那股奇异美妙的月华之力的冲刷,舒爽得难以言述。
第二天,第三天,连续几天,都是白天下着毛毛雨,晚上再出月亮,牙刷吸到的月华越来越多,牙刷内部已凝出一粒比米粒还小一丁点的光粒。
这天晚上,这粒疑似内丹的东西,猛然收缩到小如针尖的大小,然后一下子涨开,散溢出的月华之力,充斥着整只牙刷。
一刹那间,整只牙刷剧烈震动了一下,里面的月华之力完全发散完。
但也在此时,方乾林惊讶地发现,牙刷的“视界”扩大了,之前可以看到半径接近两米的范围内的东西,现在可以看到两米多远。
而且,“红外可视”的能力增强了,透视的能力也增强了。
牙刷放在楼顶上,他现在通过意识,用牙刷就可以“看到”地板水泥层里面,一厘米深处的一粒粒砂子和一块鹅卵石的一角。
“透视能力增强了?牙刷真的‘进化’了?”方乾林迅速爬上楼顶,把那牙刷摘下来研究。
之前,牙刷只能“透视”几层薄纸一样厚的东西,但是,必须贴得很近才能透视,现在,就算隔着八十公分的距离,也照样能“透视”,而且,放近一点,甚至可以看穿一厘米以上的厚物遮挡住的东西。
方乾林用一块黑sè的厚塑片把一张二次元泳装美女图给遮住,把牙刷放离三十公分之外,都能看得清那泳装美女的样子。
但是,牙刷拿到五十公分之外,透视程度只有七八毫米这样,无法透视一厘米,而且,看到的图还带有点红sè,跟红外线掺杂在一起。如果把牙刷拿到八十公分以外,就完全没办法再“透视”了。
把牙刷放到完全黑暗的地方,周围的东西都可以看见,但都是红通通的,哪怕用黑sè的东西把牙刷蒙起来,也照样能将周边的东西看清楚。
“真是个宝贝啊,不知道有朝一rì会进化成什么样子?”方乾林翻来覆去地把玩着那牙刷,试验着它的透视能力。
“不过,牙刷里面的那粒光粒,完全消失了,不会失去了进化能力吧?”
方乾林有些担心,就再把牙刷放到楼顶上,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牙刷照样继续吸收月光jīng华,照样继续凝聚出一个小小的光粒。
过了两天,市里家中晚上看到的月亮又有些暗了,方乾林就到外边去,买了一个水晶玻璃做的鱼缸,一路坐车到郊镇,把鱼缸放在楼顶上,晚上的时侯,牙刷就放进鱼缸里,再盖上一块玻璃,再用重物压住。
月光照shè进牙刷里面,月华被吸进牙刷里,几乎不受到玻璃的阻碍。
夜半时分,郊镇上的那只猫果然来了。
但是,那只猫就是拿鱼缸没办法,在外面怎么转悠都拿不到牙刷。
方乾林看着那只猫,开心得快要咧开嘴了:“小样,跟我斗?”
但是,他高兴得似乎有些早了,到了第二天晚上,那只猫改变策略了,不知道它从哪里搬来一只袜子,看形状,里面似乎装了不少的小石子,居然能被它咬着拖着接近鱼缸。
方乾林吃了一惊:“一只猫也会这样的招数?它想学司马光不成?”
一瞬间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楼顶上赶猫。
天亮后,方乾林跑去问房东,附近哪家养有狗。
那房东说:“我这里不准养狗的,你不要想着把狗抱回来。”
方乾林郁闷地道:“那为什么你这里楼顶上一直有猫在那里转悠?”
房东说:“那猫在那里转就转呗,又没有发hūn吵到你睡觉,理它做什么?”
“前段时间就有两只猫在上面折腾。”
“放心,已经不会再折腾了,那两只猫,前几天被隔壁街的老元他们抓去阉了。唉,可惜,本来还以为能去混一顿猫肉吃的。”
方乾林大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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