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在修炼黑岚功法时,偶尔也能体会到自己意念力的强弱与体内的意念之气变化有相辅相成的感觉,但这种错觉总是很微妙,他也不能确信两者时间的关联。
他暗忖过无数次,若想确认两者之间的真正的关联,只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耗尽意念之力。
话虽说如此,他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耗尽过意念力,即便是他感觉自己已经竭尽所能,但意念力依然取之不竭,浑厚无比。似乎只是在验证着他的错觉。
他有时候干脆就认为,意念力就是意念力,而意念之气则只是意念导引产生的“气”,它与血肉互相滋养,彼此强健。
而意念之气配合拳脚功夫,辅以意念力,这,这,难道就是武侠小说里传说的内外兼修吗?
以上这些杂念,只在三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仍是竭尽全力抗击着高空飞驰的公交车,全身的意念力在抵消着惯『性』。
这真是生死一线之间,若是一不小心稍微放松,当真会让这足有二、三十吨的公交车砸成肉酱。
只有这刻,生死的瞬间,他才真正感觉到,自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意念力,整个身体似乎凝滞了。但瞬间丹田颤抖,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变化,丹田汩涌出无数意念之气在凝集,散布到经脉中,意念力陡然暴涨。他的整个身体便如焕发了新春。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他觉得整个身体都在发生着变化,每一条经脉延伸的轨迹似乎都更加的明晰,脑海中对于意念力『操』控更加了然。
一股从没有过的炙热气息从丹田沿着颤中盘上,到达百汇又充斥全身,四肢百骸融着滚热的气息,畅快的感觉刺激了他所有的感官,不由自主的长啸一声,这啸声如龙『吟』凤啼,只若冲上了九霄云外。
他连番意念力挥发出去,将那庞大的公交车冲击的惯『性』抵消了大半,但公交车足有二、三十吨,依旧下坠,在发动机的残声中,他双脚落地,上身被公交车挤压,脚『裸』瞬间便陷入了泥土里,整个人在向后慢慢移动,双脚在地上划出了两条深深的痕迹。
三黑导引这意念之气,顺着身体化为意念力,在昏暗的丛林中化为一只巨型的手掌,托着公交车。
此时他整个人都陷入车箱体,凹出个人形,车前窗的钢化玻璃绽开无数的条纹裂缝。
整个公交车的惯『性』终于耗尽,他心知这公交车从空中飞来的诡异,不敢一丝一毫的松懈,果然就觉得公交车叠加下来无穷尽的力量。
他大吃了一惊,猛的还以为是郭鹤落井下石,但片刻中只听得郭鹤连发冲击波,他眼睛余光只见那冲击波目标却是半空中,他不明所以,但显然并不是郭鹤的黑手。
又一声惨叫,正是郭鹤,不及思考。陡然中三黑只觉得身体轻松下来,那股力量莫名的消失了。
他也不敢再耽搁,抓着公交车便放丢放到身前,巨大的车重将车轮压的半圆,发出咯吱的嘶叫,晃『荡』了许久才安静下来。
张三黑大口的喘气,听到一阵呻『吟』,转身就看见郭鹤躺在地上,整个身体血肉模糊,他脑筋转的飞快,是有人趁火打劫而郭鹤救了自己。
他心念一动,转身看见天际散发出无尽的涟漪,如平静的水面被丢下一块石子。
一个黑影远远的矗立在高耸入云的松柏顶尖,似乎在注视着三黑。但诡异的影像让三黑不寒而栗。
这黑影非友乃是敌人。
他调整着自己的气息,冷冷的关注着那黑影,但公交车里的乘客却都醒悟过来,叽叽喳喳的尖叫个不停。
那黑影手掌抬起,三黑便觉得一股强大的气息笼罩过来,他转身避开,却仍被扫到,整个人在空中翻滚了几个跟头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不等他反应过来,那公交车如幽灵般无声无息的冲刺过来。
车上中正在撬门、砸窗户的乘客,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三黑这次没有硬抗,轻巧的双腿一弹,整个身体如一头猎豹,窜了出去。
那公交车便照直撞到树林里。只听得车厢里连声惨叫。但三黑那里顾得上他们。抬眼去看那黑影,却早没了踪迹,只剩下那连接到天际的涟漪。
这人是谁?为何也要图谋加害与我?三黑的念头震憾无比,他原以为红衣双将的能力已然是不俗,但在这人面前,简直就是小瘪三般的羸弱。
三黑惦记着陈雪晴,也震惊与这人的惊人力量,一时也断了追寻的念头。况且知道了水皮的事情,自己去找王凯旋算账就是了。
但那红衣双将依旧躺在地上,那柴侨身体被三黑打中,前胸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总是无法.正常活动,但救治及时总是死不了,而这郭鹤却不知生死如何?
他蹲下探了探郭鹤的气息,虽『乱』但总是强劲,他扶起郭鹤,就见郭鹤张开双眼,看了三黑一眼,也不说话。
三黑只好说道:“郭鹤,也许几天前,我不是你们对手,但今天你们不是我对手。”
“刚才承你援手,来日自当加倍还你,我也不想再与你们拼个你死我活,大家活的都不易,实在没有必要一争生死,你们兄弟快去医院吧。若要襄助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郭鹤挣扎的站了起来,柴侨也是嘴里冒着鲜血晃『荡』着走了过来,两人相扶着,郭鹤只说了句:“后会有期。”便慢慢的走远了。
三黑看着他们的背景,便听见公交车上下的乘客呼喊着自己,连忙避开,转身便去找陈雪晴,搂抱住颤抖的她,顺着她的指引找到那个防空洞,去没有发现庄仲。
陈雪晴焦急万分,三黑说道:“没关系,他也许自行离开了。”
黑暗中他看的清楚,地面上确实有争斗的痕迹,却没有血迹,也不甚激烈,庄仲也不应该有生命之虞。
陈雪晴只好说道:“那只能这样了,我们要不要抓紧报警?!”
三黑摇摇头道:“报警只能浪费时间,我们去找洪门算账。”
三黑抱着陈雪晴,如同传说中的缩地成尺的幻术般,每跨一步便是十几米,眨眼功夫就贯过了整个植物园。
美人在怀,软玉温香,又是沐浴在月光下,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浪漫。三黑对于陈雪晴多少有点当成高不可攀的白领、仙女般看待,此时搂抱着她,而陈雪晴也是百般顺从,真是恍如做梦般。
老实的三黑竟然也耍起了聪明,即便已经落在南越山幽静的小路上,也没有想把陈雪晴放下来,静静的走在乡间。
他低头又去看陈雪晴,在月光下娇媚不可方物,四目相对,陈雪晴竟然闭上了双眼,那红润的嘴唇让三黑看的是心猿意马,忍不住便低下头去亲吻陈雪晴。
那陈雪晴也毫无反抗,迎合着的张开红唇,两舌相会,竟是分外投入,虫叫鸟鸣中只听的这边一阵阵的喘息声。
三黑**勃发,意念力便解开了陈雪晴的上衣,将圆润饱满的胸『乳』『裸』『露』出来,皎洁的月光均匀的洒落在上面,白嫩如雪玉般,当中娇红分为动人,三黑贪婪的垂下头,吞到嘴里,陈雪晴如惊弓之鸟轻叫一声,想推开三黑,却又无法拒绝三黑,身体瞬间绷的笔直。
敏感的三黑便慢慢的停止了动作,抬起头来不明所以的看着陈雪晴,有疑『惑』,也有询问,还有不满的神情。
陈雪晴从他怀里跳下来,将上身衣服扣起来,神情扭捏,满脸通红,半天才说道:“你怎么总是欺负我,我被人抓了你也不来救我。”
三黑木讷的不知说什么,半天才说道:“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欺负了。”他话说完又觉得有些唐突,但陈雪晴并没有接话茬,只叹了口气,似乎用足了力气才说道:“庄仲现在还是生死未卜,我心里好担心的。”
提到庄仲,三黑心里又有些惭愧了,庄仲还是生死不明,你竟然拿就在这里与陈雪晴卿卿我我的。
他思忖半天便道:“他必然不会有事,最多被他们掳走了,一时半会不会有危险。”
陈雪晴叹道:“你....这是从何说起?”
“若是要杀人,没有比在那个地下室更合适的藏尸地点了,那里别说一两个人的尸体,就算十个八个,个把月肯定不会发现的。他们又何必大动干戈把人或者尸体转移呢?”
“若是大动干戈的转移尸体,当时在植物园里我也能发现到,至少会发现其他人活动的踪迹,但是我记忆中没有。”
“只有一个可能,他紧随你其后,溜了出去,但是阴差阳错我们没有碰到他。”三黑的分析合情合理,其实与陈雪晴想的一般无二,但听了三黑的说辞她才觉得心里好受些。
毕竟庄仲是拼命的掩护自己逃出去的。陈雪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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