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咪见周慧兰闷坐着便问:“阿兰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周慧兰发觉自己有点失态了,便为自己打了个掩护,“没什么,刚才一口酒喝得快了点,有点不舒服,现在好多了。”
此时胡伟强又端上一盆“清蒸河鳗”,周慧兰便对他说:“你也可以来吃了,再烧下去桌上都快放不下了。”胡伟强见桌上的菜并没怎么动,就对李晓咪说:“阿咪,你招呼客人吃呀,你看菜都快凉了。”女人笑着对他说:“强哥,丽珍姐和阿兰姐都在夸你的手艺不错,菜烧得很好吃。如果烧的差不多你也来吃吧。”
“你们先吃,我把几只蟹蒸一下马上就来。”
一顿饭吃了将近四小时,吃完饭三个女人抢着收拾桌子,胡伟强见了就说:“丽珍姐你们是客人,哪有叫客人洗碗的?”硬是把她们拉到沙发坐下,并为她俩泡了壶上好的“碧螺hūn”茶。随后帮李晓咪一起收拾好桌子。
“阿咪,碗我来洗,你去陪她们聊聊。”
“这怎么可以,你都忙了一天了,现在也该让我来做点事了。”李晓咪硬是抢过胡伟强手中的抹布洗了起来。
“你洗我帮你整理。”胡伟强确实是个能处处体贴关心女人的好男人,他帮着女人整理洗好放在一边的碗碟。
李晓咪微笑着望着心爱的男人,“你还是去陪客人聊聊,否则阿兰又要闹了。”
不出李晓咪所料,此时耐不住寂寞的周慧兰来到厨房门口,“你们倒好,只顾在这里卿卿我我,把我们客人撂在一边真没劲。”胡伟强无奈,也不好意思再留在厨房,他和周慧兰一起来到客厅。
“强哥,你们这有什么好玩的游戏?”
“哟,阿兰姐,叫我强哥可不敢当,你就叫我阿强好了,要想玩什么……”胡伟强略微想了下,继续说:“玩21点怎么样?”
“玩21点?好啊好啊。”周慧兰像个孩子似得拍手叫了起来。
“怎么个玩法?”一边的李丽珍跃跃yù试地问。周慧兰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是来钱,没有刺激有什么意思。”胡伟强原本想跟她们玩几副就算了,如今听周慧兰说要来钱,他一下子也来劲了。他望着李丽珍说:“这里你最大,你说怎么来?”
李丽珍笑望着胡伟强说:“哪有叫女人拿主意的?这里只有你一个男人,当然是男子汉大丈夫拿主意了。”胡伟强朝周慧兰望去,她也说:“既然表姐都说了,你就快点讲个尺寸。”
胡伟强见两人都要自己拿主意,也就不客气地说:“既然这样,我们就玩小一点,都是自己人嘛。”他定了尺寸,又讲了一些规矩三人便玩了起来。
周慧兰的手气似乎并不怎么好,几副下来就输掉了五十元。这时李晓咪洗好了碗坐在胡伟强身边观战。
此刻,周慧兰手上拿到一副好牌,是2、3、7、(可算一点和十一点),庄家李丽珍只有两张牌一暗一明,名牌是一张J(J\Q\K都算十点)。周慧兰估计表姐的暗牌不是“老人头”就是张。
因为事先大家讲好的,可算1或11点,所以表姐是不会再要牌了。胡伟强早关门了,周慧兰只有拿到一张8才能赢表姐。因为一张是暗牌,三张明牌加在一起才12点,再加上1点,才13点,但要从52张牌里发来一张8是谈何容易。虽然这种概率很低,但她还是愿意去博一下。
无论如何也要去碰一下运气,周慧兰对发牌的李丽珍说:“表姐,再看一张牌,我下五十元。”李丽珍望着桌面上的几十元,再加上表妹和自己的一百元,也有一百多了。何况自己已是二十一点,机会比表妹大,她也跟了。
又发了一张牌给表妹,周慧兰拿起一张明牌7放在了刚发进的那张暗牌下博了起来。“三档、三档。”她嘴里不停地叫着。“哇”她确实博到了一张三档牌,横三档只有6、7、8三张牌,她最理想的当然是要张8.只见她把两张牌理齐,又从上至下慢慢博了起来。“生一星、生一星。”前竖两档中生一星最少是个七,果然一头生了一星。她心中暗想,另一头不生一星,最多只是二十点。当她完完全全拉出那张牌,一个8展现在她的眼前,真正的五张牌的二十一点。
周慧兰赢了这一盘,把先前输掉的全部赢回还多了一点。一旁观战的李晓咪说:“玩这有什么意思,我们不如来唱歌。”
“唱歌?你们这有什么好听的歌,拿来我看看。”周慧兰一听说唱歌她又来劲了。胡伟强拿出过去买的几张影碟片,“只有六张,你看看喜欢先唱那一张?”
周慧兰从他的手中接过碟片看了起来,她挑来拣去拿出一张,“就先放这一张。”胡伟强看了下,是一张雅卓唱片公司前两年出版的流行歌曲,他可是一个很地道的“服务员”,不一会,屏幕上显示出第一首歌“风中的承诺”。周慧兰手持话筒随着音乐扭动起来。
周慧兰的歌声实在是太美了,甜甜的,糯糯的,使人听来倍感亲切。女人唱的很动情。“她是用感情和生命在唱歌。”胡伟强小声对身边的李丽珍和李晓咪说。
一曲终了,她似乎还没有从一种激情中“醒来”,两眼依稀望着屏幕出神。“阿兰姐,你唱的真好听。”李晓咪的话唤醒了在情感中沉睡的周慧兰。她喃喃地说:“这首歌写的真好,我很喜欢这首歌,所以唱起来有点忘情了。”说完下意识用手抹了下眼睛。李晓咪在她的背后做了一个抹眼泪的动作,对胡伟强做了一个鬼脸。然而,胡伟强并没有笑,只是轻轻地一声叹息。
女人是很容易动感情的,这也许就是女人最致命的弱点。胡伟强暗想,这女人在唱这首歌时,一定是又想起了往事篇篇。周慧兰一气唱了四首歌,而且是首首唱的荡气回肠,情感挥发淋漓尽致。李丽珍和李晓咪也唱了几首,但相比之下没有周慧兰唱的好,显得有点放不开嗓子。
面十三首歌放完,又放B面。B面第一首歌是“我想有个家”,三个女人都想唱这首歌,谁都没有谦让的样子,女人有时也像个孩子。胡伟强见此情景就对李晓咪说:“阿咪,三人唱这首歌听起来也不是个滋味。我看这样,你们一人唱一遍,先从丽珍姐开始,接下来是阿兰,最后是你,人家是客人嘛。”
“还是阿强说的有理,你们两人谁都不要争,让老阿姐先唱。”李丽珍有点得意地拿过话筒唱了起来,当她唱到“……受伤后可以回家,”那句时,无意间朝李晓咪看了一眼,阿咪则发嗲地依靠在胡伟强的身上,听着李丽珍唱歌。虽然李丽珍也是用感情唱完这首歌的,但胡伟强听来总没有周慧兰唱的动听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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