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军都躲在盾牌后面,明军的前线军官迟迟没有下达命令,这个距离炸药包跟虎尊跑不顶事,投不了那么远,只能等待。
前面就是栅栏了,可是对面的明军却象是睡着似的,根本没有射击,这让天助军非常难受,无论是对栅栏破坏还是要翻过栅栏,挡在他们前面的巨盾都是累赘,可是没有人想丢掉盾牌,除非是想送死,一时竟成了诡异的一幕,最前面的天助军躲在盾牌后来光是呐喊,不再前进,明军却是毫不理会。
阿济格在后面看得清楚,脸色大怒:“传令,若是天助军再迟疑不前,家人全部贬为奴。”、
满清从**哈赤起兵开始,就完全是一个强盗集团,他们手下的奴才是从大明手中抢来的,银子是从大明手中抢来的,布匹、丝绸、盐铁无一不从大明抢劫,当然,满清也不是完全不生产,他们掠来的汉人农夫帮他们种粮食,工匠帮他们打造兵器,他们打猎剥下来的动物皮毛,采集的人参通过走私商人流入大明手里,换取他们需要的物资,不过,以满清数十万人口,如果不靠抢劫,无论如何也支持不起一支十万人的大军长期征战。
这样一个强盗集团,对于军功的重视可想而知,投降满清的汉奸军,他们家人生活过得如何,一切取决于他们能在战场上取得什么样的战功,每升一级,他们家人的待遇就会好上一份,若是战死,他们的家人还可以保留不少权益,若是被贬为奴,马上就要降入最低等的生活,不但吃着最粗陋的饭食,每天还要劳作不休。
这条命令一下,那些有家人的天助军再怕死也不得不走出盾牌了,狠命的砍伐栅栏起来。
“射击!”就要这时,明军的命令已经下达。
“砰!砰!砰!”巨大的声响从明军阵地传来,许多天助军才刚刚挥动长刀,只觉得胸口被狠狠的撞击了下来,低头一看,无数的血洞在他们身上出现,他们身上的力气就象是随着血液流失而消失了一般,咣铛一声,手中长刀无力的掉在地上,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更多的天助军从盾牌后面涌了出来,按他们的经验,明军已经射击过,至少有数分钟的时间是安全的。
现实很快击溃了他们的想法,又能是“砰!砰!砰!”的巨响声,刚刚冲出来的天助军倒下来去的速度更快。
天助军顿时迟疑了,没有射中的赶忙又躲在了盾牌后面,在军官们的催促下,才有一些天助军不情不愿的从盾牌后面走了出来。
第一道壕沟里的明军士兵将两支射击完的枪支丢到后面,接过两支已经装好子弹的新枪,用火石极快的将火绳点,重新开始了瞄准,在明军火枪手交换火枪空隙的时候,第三排的弓箭手又开始发威了。
“射击!”
“砰!砰!砰!”
明军射击的速度大大出乎天助军意料,这完全违背了他们对火器的认知,虽然中间有个大概一分钟的时间火枪没有动静,但是天空中的箭雨也把他们攻破围栏的想法打破了,所有人都躲在盾牌后不肯再出去,当然,退回去也不可能,后面不但有明军的大炮,而且满人也不会放过他们这些败军。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前几天满人用骑兵进攻时,明军的燧枪射击速度更快,简直可以不停息一样,只是这种丢脸的事没有人会告诉天助军。
尚可喜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催促着天助军进攻,对他来说,眼下的这三千人全死光只是可惜而已,与自己的性命相比起来就不值一提,哪怕自己也战死,儿子也可以断承自己的爵位,让尚家继续富贵下去。
即使尚可喜有死的觉悟,他的位置还是站得绝妙,刚好停留在明军大炮打不着,火枪、弓箭也射击不到的地方,身边还有数十名家丁团团保护。
尚可喜的动作却引起前线指挥朱骞的注意,尚可喜自持安全,头戴金盔。全身穿着甲胄,一点也不作掩饰,朱骞一眼就看出尚可喜正是这次进攻的清军指挥官,他马上下令:“快,把刘俊那小子叫来,这里有一条大鱼。”
刘俊很快带着枪来到前面,朱骞急问道:“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用手指比了一下距离,从这里到那名清将的距离大约只有一百八十步左右,这个距离如果是用箭或滑膛枪当然无法射到,只是却在膛线燧发枪的射程之内,刘俊在这个距离与其余人比试枪法时,连野兔,野鸡都打过,更别说人了。
“大人放心,没问题!”话声刚落,刘俊稍微感受了下空气中的湿度风速后,只听一声枪响,朱骞马上看到刚才那名手舞脚蹈的清军额头上出现一个血洞,一头栽倒在地。
“好小子,真有你的。”朱骞高兴的重重在刘俊肩膀上拍了一下,让刘俊呲牙咧嘴起来。
尚可喜的亲兵目瞪可呆的看着主帅头上突然出现的血洞,久久反应不过来,良久,一名亲兵才嚷道:“王爷死了,王爷死了。”
听到这声叫喊,天助军所有人都蒙了,许多人向尚可喜刚才的方向看去,只见尚可喜果然没有踪影,顿时恐慌就象瘟疫一样传播开来,他们再也顾不得进攻,拼命的向后退去,山上明军大炮丝毫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巨大的炮弹呼啸而下,落在后退的天助军当中,血肉和泥土翻滚在一起。
看着天助军败退了下来,阿济格面无表面:“苏克萨哈,大军不听号令,该当何罪?”
“回王爷,当斩!”
“好,由你执行!”
“是,王爷!”苏克萨哈手一挥,无数的弓箭手出列在前面,望着那些刚刚后退下来的天助军,冷酷的下令:“射!”
“咻咻”的一声响,无数的箭雨飞向那些刚刚从明军火炮打击范围中脱离的天助军身上,天助军顿时如同草芥一样纷纷扑地而亡。
“饶命啊!饶命啊!”
“啊!该死的鞑子!老子跟你们拼了。”
“狗鞑子,老子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你们这样对待,早晚不得好死,爷爷在地府里等着你们!”
无论是咒骂还是求饶,都无济于事,满人安排在后面的弓箭手就如同木桩一般钉在那里不动,一有天助军进入射程就毫不客气的弯弓搭箭,结果一部分人不得不又向前冲,一部分人却想和满人的弓箭手拼命,反复拉剧之下,三千多天助军就象冰雪一样消融,最终战场上再也找不到一个站着的天助军,除了偶尔传来一两声伤员的哀鸣,整个战场沉静下来。
对于死去地天助军,下面的满蒙联军眼中都没有丝毫怜惜,他们关心地是天助军失败了,下一个该轮到谁去进攻,几名蒙古台吉更是心头忐忑不安,生怕阿济格拿他们当炮灰,难怪黄鸡台宁愿留在大同,也不跟阿济格来捉大明皇帝,哎!当初自己怎么木有这个眼光!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阿济格在诸将脸上转了一下。去 读 读 .qududu.om道:“巴大礼、布鲁斯、海路,尔等三人先让剩下的那些明狗的老百姓冲阵,然后立马率军向山头攻击,鼓声未停,不许后退!”
阿济格所点的三人正全是蒙古王公,巴大礼更是当今太后地亲侄儿,被封为土谢图亲王,只是眼下多尔衮掌大权,他这个士谢图亲王当然要归英亲王管辖,三人虽然不情愿,只是却不敢不遵,一齐低头应道:“是!”
“杀!”无数的蒙古人跃马扬刀,向明军阵线奔去,刚刚沉静的战场又是一片暄哗,明军的大炮轰鸣一片。
整整一天,满蒙联军的进攻一直没有停过,先是蒙古各部,接着是两蓝旗,两黄旗轮流而上,唯有两白旗和两红旗还一直没有出动,在满蒙联军死命地进攻下,一度突破了栅栏数道缺口,向壕沟中的明军冲去,就在这些满蒙联军以为明军马上就要在他们刀下饮恨时,无数西瓜大小的炸药包向他们飞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后,将冲上去的清军炸死大半。
满蒙联军曾在大同城下吃过明军炸药包的苦头,不过,当时炸药包刚生产出来,数量不多,雷耀明只有在危机时才用,于是清军对于炸药包并没有太大的重视,以为是守城时才能用,今日一下子数百上千个炸药包同时从壕沟时仍出来,却是让清军吃了一个大亏。
当天色暗下来时,阿济格不得不下令退军了,今日的进攻虽然伤亡惨重,却还是让阿济格看到一丝希望,毕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们还是攻破了外面的栅栏,只要将明军那种可以从手中丢出来爆炸地东西耗光,阿济格不相信区区数道壕沟就能挡住自己的十多万精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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