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檀石槐怒摆长蛇 双雄齐齐入涿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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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夜,次rì,檀石槐又到城下讨战,城上即将“免战牌”挂起,任你叫骂,总不出城,。守了半月有余,檀石槐不禁心焦起来。檀石槐思想此城攻打了两月,不得成功,反伤了许多军士,好不烦恼。军师见檀石槐如此,劝他出营打围散闷。檀石槐依允,点起军士,带了猎犬鹞鹰,望乱山茂林深处打围。

    围猎归来,檀石槐仍是郁气难舒,思前想后,自觉不破代县,颜面难存。星夜,点起火把,调兵遣将,于代县城下摆下一阵,名曰“一字长蛇阵”,把代县四面团团围了。天明,刘恢一班人,于城上见檀石槐调兵,布下一个阵势,众将俱皆不识,便问项轩:“此是何阵?”项轩曰:“此乃‘一字长蛇阵’。长蛇运转,犹如巨蟒出击,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攻其腰则首尾相应。须得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遣一员大将能敌檀石槐者,从头杀入,四面调将,冲入阵中,其破必矣!”

    既知破阵之法,刘恢不觉心安许多,当下便曰:“昂藏,你既知破阵之法,那破阵之事便交由你。功成之后,本太守定为你表功。”项轩收拾盔甲器械,与关羽、许褚俩人一番吩咐:“二位兄弟,我今杀入阵中去,你俩可趁势从两侧杀入,敌住腰尾。”二人应允,项轩遂纵马冲入阵内,大喝道:“鲜卑兵让开路,吾项轩来也。”鲜卑兵顿时把箭shè来,项轩把戟一撵,那shè来的箭,尽皆叮叮当当落在地下。被项轩哄一声响,冲进营盘,直冲得一路兵东倒西歪,死者不计其数。檀石槐闻报,同众将一齐上马。刘恢在城上看见尘上冲天,知是项轩已冲入阵,忙令众将大开城门,分头杀出,齐攻大阵。

    且说项轩在阵内左冲右突,连挑鲜卑大将数员,士卒不计其数,如入无人之境。檀石槐大怒,举金枪劈面来迎,项轩使开戟,如银龙出水,猛虎离山。檀石槐举枪相迎,豁喇一枪,望着项轩心窝上刺来。项轩便把方天戟噶啷一声响,钩在旁首,就把戟一串,望檀石槐分心一刺。那一边金枪噶啷一声响,这一架在马上乱晃,两膊子多震得麻木了。大战约三四合,檀石槐只堪堪战得平手,却见众将杀来,檀石槐心中一慌,被项轩挥的一戟,正中左腿,去了一大片皮肉,血流不止,檀石槐几乎坠马,大叫一声,回马便走,项轩纵马赶来。后面关羽、许褚领了人马,杀上前来帮助,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遗下刀枪剑戟、弃下粮草马匹军器,不计其数,鲜卑兵降者二万余人。追赶了十余里,鸣金收兵。

    檀石槐败去三十里,收了残兵,意yù卷土重来,奈何士气低迷,草料辎重不齐,且天公不做美,鹅毛大雪翩然而下,士卒归心似箭。檀石槐无奈,只得带伤班师,自回草原。时天寒地冻,檀石槐年老气衰,戟伤痛裂,病甚沉重,夜殒于御营。后人著书曰:“石槐骁猛,尽有单于之地;蹋顿凶桀,公据辽西之土。其陵跨中国,结患生人者,靡世而宁焉。然制御上略,历世无闻;周、汉之策,仅得中下。将天之冥数,以至于是乎?”

    项轩收兵,回代县来见刘恢,恢曰:“昂藏统兵作战,累建大功,今解鲜卑之危,吾定当奏明朝廷,表你功绩。”项轩拜谢,又献俘虏与刘恢。恢大喜,分付大排筵席,犒赏众军。刘恢修表章,令差官至洛阳奏上。

    这rì,帝驾坐早朝,百官朝拜毕,忽黄门官启奏:“代郡太守刘恢送来捷报本章。”天子闻奏,龙颜大悦,叫:“宣他进来。”差官闻宣,来至金阶,朝拜毕,便将出兵之事,一一奏上,又将功劳簿呈上龙案,帝将功劳簿逐一细看,龙心大悦,赐食邑於刘恢,加封亭侯。刘恢表奏项轩大功,轩除授幽州涿县县尉,克rì赴任。项轩与关、许来涿县中到任。署县事一月,与民秋毫无犯,民皆感化。

    一rì,项轩闷坐书房,掐指一算,离师傅已三月有余,不由得记挂师傅。正赶上许褚路过外书房,来到项轩屋中,见轩闷闷不乐,曰:“师兄何事如此愁苦?”项轩曰:“自战事起,已三月,师傅一人留于邺城,吾心中实不安。yù前往探望,奈何任上,离开不得,是以心中烦闷。”许褚曰:“师兄毋忧,此事交予吾。”翌rì天明,朔风阵阵,瑞雪飘飘,许褚跨骑黄骠马,一路上兼程并进,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回邺城。

    话说那雪下了一夜,足有三尺深。须臾天霁,项轩与关羽商议同去逛庙,二人跨上良驹,出了府衙,转弯抹角,来至庙口一瞧:赶庙的买卖不少,锣鼓喧天,三教九流之人,各样生意,围绕的人甚多。项、关二人下了马来,忽的对面来了一人,身着锦衣,浓眉阔目,四方口,面带凶恶之相,跟随有二十多人,皆是凶眉恶眼,怪肉横生,不像安善良民。项轩二人随在背后,见对面来了一个青hūn少妇,淡淡梨花面,轻轻杨柳腰,颇有姿sè。一伙人见妇人长得这样风流,你拥我挤往前凑。那妇人道:“汝等别挤!”说话娇声嫩语。为首那人,姓陈名亮,人称“探花郎”。陈亮听那妇人说挤他,道:“此地人多,怎能不挤。怕挤,便别上庙来!”云长一听,曰:“人要自尊自贵,谁家没有少妇长女,作事当存天理,出言应顺人心。”陈亮道:“那妇人是汝何人?”云长曰:“吾不识那妇人。”陈亮恼怒,大叫:“放狗屁!来啊,将此人给我绑了,带回庄中发落!”一众泼皮正待上前,关公亦正yù发作。蓦地,于人堆挤出一黑脸少年,身长八尺,面如锅底,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威风凛凛。张宏一瞧,魂飞魄散。来者乃是涿县“小豪杰”,家住涿县张家庄,姓张名飞,喜义气,仗义疏财,嫉恶如仇。

    张飞自家中来逛庙,见了陈亮行径,不由得怒从心起,喝道:“陈亮你这厮,吾久闻汝的不法,今又在这作伤天害理之事。”说罢便是一掌,拍在陈亮脸上。陈亮立时赔笑,曰:“张爷,小人怎敢做那伤天害理之事,那小妇人说我挤了她,我并不曾挤她。这位大哥还在这劝呢。”陈亮以手指云长。张飞曰:“公可自去,不必与此等小人作对,自有吾管教他们便是了。”

    关羽曰:“尊驾前来救护,尚未领教尊姓高名。”张飞通了名姓,项轩曰:“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如闻名。吾乃涿县县尉,姓项,名轩,字昂藏。这是吾家兄弟,河东关羽,关云长。”张飞拜道:“吾多闻县尉之名,不想今rì在此得见。真真是欢喜!”时,那妇人已去了。陈亮不敢走,然其手下余党早已惊散。项轩曰:“陈亮你这厮,从今往后当改过自新,若再撞到吾手中,定不饶你。”陈亮连连称是,惊惧奔走。

    事了,项轩邀张飞同去饮酒,张飞甚喜,遂两两挽了,同入村中酒肆饮酒。当夜三人同宿于一屋内,尽情畅谈。飞见轩平易近人,满腹才,谈吐不俗,十分敬佩。

    许褚自离了涿县,晓行夜宿,不rì将近邺城,天sè已晚,宿在客店。次rì吃完了早饭,算还饭钱,便向邺城来。进了邺城,见一擂台,高有一丈,阔有二丈,周围挂着红彩,四下里有人做买卖,十分热闹。忽有人来曰:“台下众人,并州黄平再此擂台比武。吾rìrì在此演武,天下英雄无有敢来比试,倘降服得我,十万钱奉上。”许褚大怒,拴好宝马,涌身跃上台来。黄平见有人来交手,立一个门户,便使个高探马势,抢将进来。被许褚把手虚闪一闪,将左脚飞起来,一脚打去,黄平正要接他的腿,不想许褚力大,弹开一腿,把黄平撞下台去。众人笑声如雷,黄平怀羞,连呼军民十数人,一齐涌过动手。许褚迎着喊杀,平并十数步兵力怯而逃。褚也不追赶,寻鬼谷子所投客店而去。许褚甫进店,店中伙计便迎上前去,问曰:“小壮士可是来寻老神仙的?”褚曰:“正是。”伙计曰:“老神仙上月已离小店,留有书信、包裹于小店。”褚曰:“劳烦小哥了。”未几,伙计取出包裹,交予许褚。仲康拿了包裹,拣一副干净座头,叫伙计铺下菜蔬肉食,一顿饱食。用饭毕,许褚跨上黄骠马,原途返回。只见前面簇拥着一俦刚暴彊人,横刀跃马,拦住去路,为首的正是设擂的黄平。黄平曰:“正是此獠!”三五十大汉迳奔许褚来,四下里合拢来。忽的传来一声怒喝:“呔,无耻鼠辈,以多欺少。”一青年汉子,持刀迎上前。许褚看其人,黄面貌,虎目威严,微有黑髯,仪表肃括。许褚奋起虎威,一连施展几番套路,把那些大汉一一打翻在地。青年汉子手起环首刀,以刀背戳翻六七人。俄而,三五十汉子,人作鸟兽散。褚拜谢,青年汉子还礼,曰:“足下莫非邺城台上比试的豪杰?”许褚曰:“正是。在下许褚,字仲康,豫州谯人氏。不知壮士尊姓大名?”青年汉子拱手曰:“某姓高名顺,因见足下台上本事,且无丝毫矜夸之sè,知足下必是真豪杰。不期撞见那伙鼠辈商议,yù谋害足下,故某紧随其后,以助足下一臂之力。今足下之围既已解,吾就此别过。”褚曰:“壮士且慢。今rì之恩,褚没齿难忘。壮士如若无甚紧要之事,不若与吾同去涿县,吾与项轩师兄当当面拜谢。”高顺曰:“可是戟伤檀石槐之项轩?”许褚曰:“一点不差。”高顺曰:“吾尝闻项轩之名,然未曾谋面。今即得足下相邀,某便却之不恭矣。”二人相伴,一路之上,许褚将项轩为人尽述于高顺,顺暗自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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