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母君本来就不喜欢他,自然就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的确,现在信母君心中想的就是祖黄泉这个人不简单。
居然在试探我的虚实?信母君心中冷笑的想。
风晴雪无疑是她手下一柄锋利的刀,一向都隐藏得很深,这是信母君的能耐,可是祖黄泉,似乎是在试探风晴雪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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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已走出去的祖黄泉,在这样的时候,还是感受到了一种真正的威胁。
区区一个风晴雪,居然已经是通玄第十重的高手,而且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跟在信母君这样的人身边,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而显然,这个小丫头还在试探自己,倒是不知道是她的意思还是信母君的意思。哼,在我的面前玩这些小小的把戏,有用吗?
祖黄泉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境况十分的不妙,所以他更是步步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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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魔门议事厅之中,只有庄不周和庄招贤。这里是太上魔门商量重大事情的地方,平时只有掌教和位阶极高的长老具备进入这里的资格。庄不周将自己这个最得意的儿子召了进来,的确是担心隔墙有耳,事情有任何的泄漏。
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庄不周才真正的感觉到恐惧。
薛冲,神兽宫一个小小的掌门弟子,一个蝼蚁一般的人物,居然差点就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命丧黄泉,这是一件不容忽视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悬浮宫和太上魔门大战的情况下,作为长生境界的高手虽然都是跃跃欲试,但是毕竟双方长生境界的高手。还没有真正的交手。
现在的战斗虽然激烈,可是说到底。还是年轻一代弟子之间的较量,一旦产生重量级的对决,后果谁也难以预料。
“父亲大人,想不到薛冲居然可以如此的暗算到我。若非是我的大天魔术修炼到了神明的境地,我还真的不能看到薛冲的一切阴谋。先前,我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薛冲居然会这样的厉害,现在,我算是领教了。”
庄不周的神色冰冷:“你是怎么肯定喝破你的人就是薛冲的?”“回禀父亲大人。我早已经对这个薛冲做过深入的了解,包括他身上的气息。若非如此,我也不能如此肯定。”
“他的名声虽然不小,但是也不过是一个小角色,你为什么会注意他?”
庄不周对于这个儿子,心中倒是露出一丝赞美,想不到他倒是一个厉害的人。
不过他随即在心中想到,这其实也没有什么。他是自己众多儿子之中最为鹤立鸡群的人,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也许只是一个狂妄自大的家伙而已。
“回禀父亲大人,是因为孩儿始终相信一句话,那就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无论是多么的境界低微。但是他能以此又是一次的创造奇迹,我相信他一定有暗藏的手段。”
庄不周点头:“不错。那么你找到他身上隐藏的手段没有?”
“没有。我当时曾经观察了他很久,可是此子实在是狡猾,居然在人前从不轻易显露武功,我当时有事,只索罢了。”
“是的。薛冲的身上,似乎藏着一些秘密,不过他既然深入地底,而且他前往地底魔族的消息。也已经不胫而走,这至少可以说明他在神兽宫之中是有不少反对派的。”…
“是是。父亲大人说的是。掌门弟子出行,本来是绝密的事情。但是想不到却能在这样的时候将消息泄露出去,这实在是十分蹊跷的事情。想必神兽宫之中一定有人对薛冲十分不满,欲置他于死地。”
“这当然是确定无疑的了,但是我想问你的是,你和兰月容公主的婚事,我们还需要继续下去吗?”庄不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瞬也不停的看着庄招贤。
“当然要继续下去。孩儿,孩儿本来以为兰月容公主是一付平常的容貌,想不到一见之后,我是被深深的打动。”
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父亲的面前,说这样的事情,他竟然觉得丝毫没有羞涩之意。
庄不周颔首:“呵呵,孩子,看来外面的传言没有错,兰月容的确是花容月貌。若非真正的好容貌,我儿是不会看得上的。我本来还在想,如果你是看不上的话,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为什么?”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只要地底魔族同意了这门亲事,那么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太上魔门的地位已经得到承认。如果地底魔族的公主不同意婚事,正中我们下怀,我们也可以顺水推舟和他们签订盟约。即使没有婚姻作为保障,想必他们也会感觉到我们的诚意。以你的资质,将来拉拢天桐城城主这样的人,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不管怎么说,地面上的门派,才是我们拉拢的主要目标。地底魔族虽强,但是那是在黑暗之中才能发挥最大威力的门派。一旦到了地面,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威胁。我们想要真正的击垮悬浮宫,拉拢三教九流就成了我们的主要目标。”
庄招贤点头:“父亲大人说的是。不过小子我的确十分喜欢这个公主。”
其实,他心中想的是,这样美丽的女子,自己生平除了风月之外,根本就没有见过,若是不能使之成为自己的妻室,恐怕一生都会难过的。
庄不周叹息:“好吧!年轻人总是堪不破色相,你准备什么时候再次动身?”
“我想尽快动身。按照我们以前订立的婚约,要在十日之内将婚礼都办好,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庄不周在心中叹息,想不到兰月容公主竟然可以这样的打动贤儿的心,柔声道:“去吧!不过你给我记住。不能有丝毫坠了我门派的声威?”
“父亲大人请放心,我会的。”
庄不周就道:“我会多多准备彩礼,到时候多派人手。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将公主娶回家。”
“多谢父亲大人。”
庄招贤这几句话语出至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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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月容躲在自己的房间之中,直到田桂花敲了好半晌的门之后。她才命令丫鬟给她开门。
田桂花是天骊山信母君座下四秀之一,武功高强,而且牙齿便给,处事能力一流,所以才接受了这一桩重任。
狼天仇把这一件事情看得十分之重,这才派出了天骊山四秀之中的人物。
信母君座下这四秀之中,修为最低的就是这田桂花,可是也已经是长生第一重万寿境界的高手。
想想这种规模。就知道地底魔族实在是把这一此联姻看得很重。不仅如此,到时候祖黄泉还会亲自接见庄招贤。
这是一种无比的荣耀。
地底魔族之中,祖黄泉的政敌是不少,可是他却有无数的追随者,声望值隆,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压倒了魔帝狼天仇。
薛冲的神色紧张了起来,看来,婚姻之事,似乎还要继续下去。
庄招贤本来已经犯下偷窥之罪,按照道理。地底魔族应当和太上魔门从此划清界限,但是想不到的是,薛冲竟然在这样的时候感受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心灵力预感在这样的时候起了作用。
他不用去窥视。已经可以猜测到庄招贤也许正在前来魔都的途中。
好个魔帝狼天仇,居然吃得下这样一个哑巴亏,就这样放过了庄招贤的偷窥。
不管是谁,只要被发现了偷窥,按照地底魔族的规矩,必须处死,连神魂都彻底的消灭。庄招贤如此做,无疑是大大的挫了地底魔族的威风,虽然祖黄泉亲自出手。伤了庄招贤,可是他何等身份。居然并没有将对手杀死,已经有很多的人在背后议论他的无能了。
所有这些。都是对地底魔族十分不利的事情,再以联姻,更是会受到更多人的诟骂,好像兰月容公主十分不堪,嫁不出要去了似的。
可是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兰月容是地底魔族近百年来最出色的美女。
“殿下,可算是见到了您如花似玉的容貌,真的是仙女一般的相貌,连我这个女子看到你,也是十分的动心,就更不用说男人啦!”
兰月容的神色冷漠:“多谢师姐,不过你真是过奖啦!”
田桂花在心中微微一笑:这丫头到底是为什么?庄招贤是年轻一辈弟子之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人物,俊美潇洒,可以说是千里挑一都说得保守了的人才,难道这丫头竟然不喜欢?
“哈哈,这可是我真心话。师姐我受陛下的诏令来出任赐婚使,师妹不会嫌弃我吧?”她此时已经攀主流兰月容的一只胳膊,神色之中露出笑容。这是她套近乎的常用手段。
“对不起,师姐,你可以走啦!”
兰月容的声音之中透露出十分的不屑,她当然看出田桂花虚假的笑容。
田桂花的心中一惊,居然如此不给我面子?但是她毕竟是久经考验的人物,并不动怒:“我说师妹,师姐可是背负了陛下的命令来到这里,你不能赶我走的?”
她当然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样的时候露出大师姐的威严。
梁上的薛冲露出好奇的神色:这田桂花倒是一位美女,和兰月容想必是稍有不如,但是和柳小腰、谢婷婷相比,竟然似乎稍胜了半筹。
早就听说地底魔族之中的美人无数,想不到还真的不少。
前两次来到地底,薛冲过的都是心惊胆战,朝不保夕的日子,可是薛冲现在应当是安全的。
当薛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自己的气息成功的转化为林慕白的气息之后,薛冲知道,自己算是暂时的蒙蔽住了祖黄泉以及信母君。
想想这两次蒙蔽,若非是自己心灵力处处洞察敌手在先,恐怕早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薛冲一直在想,该用何种策略才能博取公主的好感。
要对兰月容这样的女子形成吸引力。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要在极短的时间里办到,更是难上加难。
也正因为如此。以薛冲的头脑,还是想不到太好的法子。
先前直接见兰月容的法子虽然不错。可是也只是败坏庄招贤在兰月容公主心中的形象而已,并不能真正的得到女人的心。
显然,这一招从眼前来说,还是显出了奇效,兰月容对于庄招贤可以说是十分的嫌弃。
想想,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庄招贤在自己门派之中随意摆布手下侍女,这倒也罢了。可是最使得兰月容不齿的是,庄招贤竟然偷窥公主殿,看来是对自己大大的不放心,想要先验一下货之后再娶自己,这是一种侮辱,深深的侮辱。当然,这也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心思阴毒,绝不是可以值得托付的可靠男人。长得是俊俏,可是正是因为如此,兰月容的心中已经认定。他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的女子。假如自己以后嫁给了他,不知道还要过问多少的是非,想想都觉得害怕。
这些问题。兰月容当然会想。但是都是浮光掠影一般的想,并没有真正的想下去。况且一个妙龄女子,就算是想,也只是简单的想想而已,可是薛冲帮助她想。
当兰月容沉睡的时候,薛冲的心灵力再次建功。他在适当的时候将这些意念传递进入了兰月容的脑海。
对于可以催眠对手的薛冲来说,要在兰月容的梦中加入一点戏份,可以说是简单之极的一件事情。于是,才有了兰月容对于田桂花的这种表情。
“师姐。我知道你受了父皇的诏书来做这件事情,可是请你立即回去禀告父皇。就说我不同意这件婚事,要嫁人之事绝对不从!”
兰月容似乎是随口说出。但是语气坚决,绝对没有一丝转寰的余地。
田桂花老于世故,本身的年纪虽然也不大,但是却一眼就看清了兰月容的内心:这丫头,不知道是受了谁的蛊惑,竟然拒绝这样一桩好姻缘。
所有的地底魔族都清楚,能够嫁人离开黑暗之地,进入光明的世界,本身就是一种荣耀,更何况庄招贤是三大教门之中最负盛名的高手之一,随时可以踏入长生境界。
这样的婚姻,地底魔族之中无数的女子就是日夜祈祷也不可得,但是兰月容居然拒绝。
地底魔族不管怎么说,在文明人的眼里那就是野蛮的人类。
虽然这其中有无数的地底魔族化身成人,可是绝大多数本身并不是人,而是妖兽所化的人。
田桂花愣了一下,随即在心中想:不管她听不听我的劝,反正我是要劝的,况且,如果我将这件事情禀报了魔帝,想必就会被人看成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以后自己的前程算是毁啦。
劝。
田桂花的说词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公主,你难道不明白,现在有千千万万的女子在羡慕你呢。要像是你这样进入光明之地,学到无数的道术,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还有,公主殿下莫要忘记了,你可是陛下的女儿,从一出生,你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了,不能有丝毫自己的感情,否则就是不孝,就是自私自利,不念国家种族之急,”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生下来就是要为种族牺牲的?你可知道庄招贤是一个花花公子?”
“这就是命运,公主,不是师姐要强逼你成亲,只是现在的形势十分明显,陛下既然颁布诏书,一切都已经没有改变的可能。像是你这样的情况,百年之前的英琳公主也曾经遇到过。她当时要嫁出去的是一个出名的邪恶大盗,长相丑陋之极,而且十分的淫-荡,声名狼藉,英琳公主当时拼死不从,竟然自杀了。可是你知道后来的结局吗?”
“还有后来?”兰月容显然想不到,这件事情还没有了结。
“是啊。这件事情最后的结局是,虽然英琳公主已经死啦,但是当时的魔帝却要手下将英琳公主的尸体派人送到大盗手中,说既然已经将公主嫁给了他,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因此将魂魄都拘押,让对方随意处置。你想想,月容。庄招贤是有一些小的过错。可是这是男人的通病,到处都是这样。想必你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不然的话,你是不会对这样一位俊俏潇洒的郎君拒绝的,对不对?”
颤抖。
兰月容的神色之中流露出深深的愤怒,良久才说道:“我听出了你话里的意思,但是想不到的是,前朝竟然如此残忍的对待英琳公主,我。我不甘心!”
“是啊,假如是我,我也不会甘心,可是我们身而为女人,这些东西就是我们无法改变的。你想想,比起英琳公主,你是幸福了太多。她当时是嫁给了大盗,可是你却面对的是三大教门的弟子,就算你不喜欢他,可是你可以过你自己的生活。享受太上魔门那些上乘的修行功法,这些东西,是无数人都梦寐以求的。想想。如果你死啦,你自杀了,有什么意义呢?我想陛下难保不效法用先帝对待英琳公主一般的方法对待公主您,到时候,你连长生的机会也彻底的失去了。想想吧,你修炼到通玄第十重也是不容易。虽然很多的人都卡在这一层,千年也突破不了,可是师姐我已经突破,到时候会帮助你的。你要知道。就算你不喜欢他,但是你心中只要记得。你是为自己而活,不是为他而活。你明白吗?”
动摇。
薛冲在心中叫声糟糕,田桂花这女子果然是巧舌如簧,竟然将兰月容说动。而说实在的,薛冲也知道,自己先前用罗盘回旋镜弄的那些玩意儿,并没有找到庄招贤罪大恶极的事情,用以使之对庄招贤产生恶心,那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要想真正的伤害到他,却似乎还不够。
怎么办?
田桂花的劝说还在继续,而且都是引经据典,渐渐的将兰月容的心灵动摇。
像是她这种长生境界的高手,做起事来的时候可以说是明察秋毫,甚至在说话的时候可以像是薛冲用心灵力探测那样的准确。
少女的心思她最是摸得清楚。
不行,我得想办法。
过了今天,一切都是尘埃落定之时,自己就算对兰月容有再大的痴情,也已经不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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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魔帝狼天仇这次是铁了心和太上魔门合作,牺牲自己的最美丽的公主了。
当然,也许他并不这样看,他还觉得是自己高攀。
房间之中,兰月容的神色在逐渐的转变,从先前的满腔愤怒渐渐的转变为顺从。
田桂花的话每一句都像是一记重重的铁锤一般敲打在她的心扉。
“师姐,我现在的心很乱,你先出去吧,我想好好的想一想,行吗?”
田桂花嫣然一笑:“师妹,我当然答应你。反正师姐是羡慕你的,要是换了我,我可是高兴死啦。男人就是一种感性的动物,到时候只要她看到你美丽的容颜,哪里还有心情去寻花问柳。所以听师姐的话没有错。男人是不是一个坏男人,就要看你这个正妻怎么调教他的,要是调教不好,那他就是坏人,若是能勾引住他的魂儿,他什么都听你的。怪得很。”
兰月容的脸上露出可爱的红晕:“师姐,我知道啦,你先出去吧!”
田桂花当然是鼓动如簧之舌吹嘘,可是终于还是给推了出来。
看着屋中的兰月容,田桂花发出一声低低的轻笑:哼,看来真的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被我一席话就彻底的征服了。
她此时心中当然还回想着祖黄泉给她的交代:公主若是听话,自然最好,若是不听话,以善言开解,实在是不能改变她的看法,就只有霸王硬上弓。
所以田桂花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她就守在公主寝室的外面,神魂伸张出去,即使是公主小解这样的事情,也丝毫逃不过她的耳目。
她当然知道自己身上的千斤重担,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前途就是毁了。
此时的薛冲,已经开始了新的行动。
以他的性格,当然不能坐以待毙。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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