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伥鬼难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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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书说到土财主请黎叔吃海鲜,我和胖子这儿憋了一坏儿,准备会会卫生间那老鬼,胖子欣然同意了。其实,这里面还有一层内幕,但我没跟胖子说,之所以没说,我倒不是防着胖子,而是怕说了胖子就不肯跟我有一快疯了。

    说到这,有看官不乐意了,既然你们都是朋友了,你就该开诚布公,这么做可不地道。不瞒您说,来之前,黎叔交给我一任务,就是摸摸这建兴酒店的路数,因为之前黎叔也提到,这建兴酒店的风水布局是冲着养尸、养鬼设的。而且,黎叔还说了件事儿,据说这建兴酒店是一伙哈尔滨人投资建得,是市政府招商引资请过来的,而且建兴酒店起初选址时,首选的位置竟然是黎叔拘留鬼魂的小洋楼!

    干你娘的,人家开饭店都找坐选那坐北朝南、 人流密集的繁华的地段,并讲求屋前开阔,为的就是广纳四方来客,接纳八方生气,同时饭店正前方还得开阔,不能有围墙、电线杆子、广告牌、大树木等遮挡物,防止挡住生气。可 这帮孙子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竟选了个阴气森林、树木成荫的死地,如果说没点啥背人的花花肠子,扯这犊子干啥?

    难道说这饭店的老板是阔小姐开窑子——就图一乐?说了你信吗,反正我不信,黎叔也不信。田启功更不信。但现在是法治社会,凡是光凭怀疑是不能定罪地,所以啊,田启功就让黎叔多留意一下建兴酒店,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鸟儿。可惜的是,黎叔虽然在这儿吃过几回饭,一来是那些苦主儿拿黎叔当亲儿子供着(现在的人是重儿女轻祖宗,所以这么比喻真不是对黎叔大不敬),连黎叔去厕所嘘嘘都有人陪同并帮着把着那啥,生怕他尿手上,确实是没机会四下撒摸打探点小秘密。更主要的是,黎叔绝对是属于那种青春献给小酒桌醉生梦死就是喝人家说少喝他说好喝的主儿,每次人家请客都喝得五迷三道的,进出租车就要脱鞋上炕睡觉,哪还顾得上这些事儿啊。

    所以,这次黎叔提前给我点尸油、喝火符,开了阴阳眼,为的就是让我和胖子去探探班。因为感觉着建兴大酒店太邪性,黎叔还秘密授我一鼓鼓囊赛的香包,说是到了大枪顶脑瓜门子的危急时刻就赶紧打开,可以保命。这把我激动了,要说还得是领导,真体恤基层同志啊。

    因为胖子不是我们的人,黎叔意思是尽量先不让胖子知道那么多,毕竟有工作纪律约束,要保密。哎呦喂,看着黎叔一本正经的跟我谈组织纪律的装逼相,我真想把这老家雀儿的名字写在裤衩上放屁崩死他,这功夫您知道组织纪律啦,那您玩仙人跳扎钱到洗头房找花姑娘玩儿全活儿的时候,您把组织纪律塞冰箱里啦?您这么不要脸,又这么没羞没臊,难怪您体重这么轻。

    看着一脸无知的笑的胖子,我心里真的挺愧疚,总觉得自己好像是一骗不谙世事的村妞说是介绍工作实则买到山区当媳妇儿的人贩子,所以,在吃饭时,我把一腔愤懑全发泄在了鲍鱼、大闸蟹上,那嘴吸溜的跟抽油烟机似的,看得那土财主直吸凉气儿,一叠声的喊服务员:“给我这兄弟先来俩土豆丝儿卷饼垫垫底。”忙里偷闲,我在埋头大嚼的空隙瞄了一眼胖子,我操,这胖厮更狠,连虾壳都不吐,咔咔往里咽,整得黎叔脸上都挂不住了:“你们俩他妈的去年没吃饭啊,全指着这一顿呢是吧?”不一会儿,我和胖子就吃了个肚歪,彼此心照不宣的一对眼神儿,撒个谎说尿急就出了包间儿。

    出了包间儿之后,我和胖子直奔男卫而去。

    说实话,我准备进卫生间的时候,确实做好了心理准备,因为前有小珍母子那碗酒垫底儿,加之我又把山村老尸、午夜凶铃之类以前看过的鬼片在脑海里温习了一遍,心说那死老鬼长得再惨不忍睹,难不成还能长得跟车祸现场似的。

    可一进卫生间,我就明白了,现实永远比艺术更有想象力与破坏力,以至于我竟然连那一声惊呼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大大大大爷的,卫生间里不是一个鬼,而是一群鬼,还是一群真跟刚从车祸现场来的鬼,全他妈缺胳膊少腿面目全非浑身血赤呼啦的。它们看见我和胖子进来了,竟然全冲我们飘了过来,其中一个看不出公母的、长着一张疙瘩溜球、烂的跟菜花似的脸的鬼竟然在离我的眼睛只有0.01毫米的位置停住,并发出嘶嘶的类似电流的声音:“带我们出去,好不好,好不好……”这当儿,卫生间唰的一下变得漆黑一片,我看不到胖子,也看不到其他东西,只看到一群张张或狰狞或冷漠或五官不全或脸上挂着腐肉露出牙骨的鬼脸在我眼前转,。

    我都吓傻了,虽然从小到大我一直被鬼折腾,可我看不见它们,仅凭想象,那些鬼多少还有些小龙女杨过的影子,可我今天纯属耗子添猫扎儿(东北方言:ru fng)——自己着死,非要得了八溲的开什么阴阳眼,这下坑爹了。当此情形,我就感觉丹田涌起一股热流,吓得都快尿裤兜子了。

    “冤有头在有主,各位,各位,咱们萍水相逢,别吓唬我行吗,大不了我多给你们烧点纸还不行吗?”关键时刻,多亏了黎叔平日的熏陶,我想起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准备利诱这些厉鬼。

    “我们要借你的身体出去,拿来、拿来……”操,感情这鬼跟人一操行,说翻脸就翻脸,本来还是好说好商量,见我推三阻四的,立马改明抢豪夺,七八个鬼影子纠缠到一起,就跟拧麻花似的,而后绕着我疯狂的旋转,我还琢磨,它们这是嘎哈呢,要上我身就直接来呗,咋还带热身助跑的啊?就见那根鬼麻花辫越转越快,转的我都晕船了,随后,我就感到身上越来越冷,人也开始犯迷糊,就想睡觉,而且眼皮也越来越沉,整个人就像一片漂浮在水面的枯叶,又象掉进了很沉深很深看不到底的矿坑,我徒劳的想伸手抓住点什么,却什么也摸不到,那种恐惧,就像一个小孩被关进了黑屋子,无助、沮丧、心酸全部涌上心头,一种干脆死了算了的念头不可遏制的油然而生……

    就在这时,我恍惚看到一个梳着两条小辫子、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的小女孩打着一盏绿色的小灯笼向我走来,小女孩越来越近,她的小模样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却又变得混沌,但见小女孩笑意盈盈,笑得很温暖,很天真,是我那种恐惧、沮丧、心酸的感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失重感也没了,我忍不住伸手想去拉小女孩,结果眼前突然一黑,脸一下子撞在了黑乎乎的阴影上,很疼……日你仙人板板的,JB死胖子,你他妈抽我干啥?

    死胖子一记不要钱的大嘴巴子一下子将我从冰火两重天的幻觉拉回了现实,我一边揉着滚烫的脸蛋子,一边冲胖子破口大骂。

    “哎呀我操,你刚才太吓人了。”胖子一脸油汗,那脸色儿白得跟4纸一样,“知道不,打你一进卫生间就开始说胡话,手还瞎舞扎,好像要抓啥似的,我喊你你也没反应,一靠近你吧,就感觉有一股气儿把我顶开,人也感觉要虚脱,使不上劲。后来我看你笑了,笑得那才瘆人,就好像、就好像好几张脸在笑,我心说你可能是被啥迷了,就试着扇你一巴掌,还真成了,我说,兄弟,咱俩赶紧走吧,这逼地方,太邪门了。”

    “你、你没看见啥?”我很纳闷,这胖子不是天生的阴阳眼吗,怎么听他那语气好像他压根就没看见那些车祸鬼?真他妈见鬼了。

    “我看你个大头鬼啊,你他妈就快把我屁都吓凉了,再来个鬼,还让不让你飞爷我活了?哎,对呀,那个老鬼咋没看着呢,跑哪儿眯着去了。”胖子直挠头皮,有点拎不清。

    “别瞎琢磨了。”我感到毛骨悚然,一切都乱套了,胖子看到的那个喜欢偷窥的老鬼不见了,我却见到了一帮胖子看不到的、企图上我身并差点就成功置我于死地的伥鬼,去他妈的什么建兴、什么养尸、什么秘密吧,你就是告诉我这里有下期双色球的开奖号码小爷都不找了,回家脱鞋上床盖被睡觉,明早起床赶紧辞职回家,不玩了,再玩儿他妈小命就艮屁朝凉了。

    说走就走…..还真就走不了,我和胖子刚要离开卫生间,就见一群穿着仿制99式警服的保安服的家伙呼啦把我俩围上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一直我俩:“队长,就是他俩,在卫生间舞舞玄玄、跟抽风了似的,吓得别的客人都不敢去卫生间,我看他俩就是成心来捣乱的。”

    那个被称作队长的男子四十多岁,一脸连毛胡子,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儿,一张嘴儿全是江湖味儿:“咋地,你俩是JB嘎哈的,来这儿扯事儿来啦?草泥马逼的,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我黄四儿罩着的,你们也敢来?真是练胆呢,哈,行,你哥俩牛逼,来,给这俩货带到保安室去好好练练。”

    “大哥,误会误会,”一听要关小黑屋,我心想那还有好,现在这大酒店、大超市都愿意雇佣有点黑道背景的混混看场子,这帮孙子拳打孕妇脚踢老妪,什么损事儿都敢干,就我和胖子要落他们手,那结果可想而知,肯定是逼呲(东北俚语,形容说话啰嗦或说话不中听)乌拉捶,再逼呲再乌拉捶。捶完了就算你报警,酒店、超市肯定是那套托词:人员是我雇佣的,早跑了。等你养好伤和酒店超市打完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拿回那点儿可怜的损害赔偿,一拢帐,我日,还他妈得倒贴。所以,我赶紧讨饶,心说现免受皮肉之苦再说。

    胖子是暴脾气,嘴里嚷着流氓是弹簧、你软他就强,就要和保安开练。那队长到很淡定,冲胖子笑:“行,你有种。”话音未落,就见胖子一声哀嚎,躺在地上开跳骑马舞——手脚跟小儿麻痹似的直抽搐。我再定睛一看,娘希匹,那个保安队长可他妈损透了:那孙子手里居然拿着一根一扎来长、类似手电筒的电击枪,胖子就是被这劳什子给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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