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远大惑不解,只听月影抚仙低声猜测道:“难道那个窍哥沒有死,”
“窍哥沒有死,这整件事只是一个局,”吴志远也有了同样的猜测,
此时就听一个抬棺材的中年人愕然道:“不可能,窍哥肯定是死了的,我们全村人都亲眼看见了,他是上吊死的,脖子都快被绳子勒断了,舌头伸出來有五六寸长,那个样子肯定是死透了,”
“是啊是啊,窍哥肯定是死了,我也亲眼看到了,”另一个中年人也结结巴巴的附和道,
吴志远与月影抚仙对视一眼,按照这两名中年人所说的死状,活人是无法伪装出來的,如此看來,窍哥是真的死了,既然如此,这副空棺材又作何解释,
吴志远想起方才罗盘指引的阴邪之物,连忙再去看那罗盘的指针,发现指针此时已经指向了正南方,四平八稳,沒有表现出异样,看來那阴邪之物已经不在附近了,
思忖片刻,吴志远想到了什么,便朝月影抚仙问道:“我被阿凤带去见村长后,你和温清留在阿凤家的客厅里,当时你们有沒有见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沒有,”月影抚仙干脆利落的回答,
“你们有沒有离开过客厅,”吴志远想了想,追问道,
“沒有,客厅里的棺材虽然不吉利,但我们并不是忌讳这种东西的人,所以我和温清一直都在客厅等你,”月影抚仙回答,
吴志远略一思索,下结论道:“我和阿凤及村长从祠堂回來时也一直留在客厅,这么说來,这副棺材在我们來到阿凤家之前就已经是空的了,”
“这……这不可能吧,”一名中年人惊诧道,“当时我亲眼看见窍哥躺进了这副棺材里,现在这尸体不见了,难道……难道是诈尸,”
另一名中年人闻言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周围的诡异气氛早就令他二人心弦紧绷,稍有言语刺激便会大惊失色,
“不太可能是诈尸,”吴志远出言安慰二人,事实上他觉得诈尸的可能性还是有的,毕竟窍哥的死因就十分怪异,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一名中年人问道,
吴志远沉吟片刻说道:“我们把棺材盖上,就当对这副空棺材毫不知情,”
“你是说把这副空棺材埋了,”那名中年人愕然问道,
“嗯,”吴志远点了点,“我们按照原定计划下葬,然后返回村子,再静观其变,”
吴志远考虑的是窍哥尸首的失踪极有可能与阿凤有关,如果是阿凤将窍哥的尸体搬出了棺材,那他就将计就计,假装不知道,回村子后再看阿凤有何行动,
不料吴志远话音刚落,那两名中年人全都摆手摇头,齐声道:“不行不行,”其中一人解释道:“如果窍哥的尸体不能在天亮之前下葬,那他就魂飞魄散了,既然他的尸体不见了,我们得想法设法尽快找到他的尸体,让他入土为安,”
吴志远顿时无言应对,这村子里的习俗早已根深蒂固,无法违逆,要想劝服眼前这二人,还得另想办法才行,吴志远灵光一闪,立时计上心來,他正色道:“现在我们只知道窍哥的尸体不见了,根本一点线索也沒有,如果我们盲目的找下去,只会耽误更多的时间,而村子里还有六个年轻人等着下葬,难道我们要为了窍哥一个人的尸体而让那六个人魂飞魄散无法投胎吗,”
这一席话,听得两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吴志远所言很有道理,于是便同意了吴志远的提议,
吴志远将断掉的草绳从棺材下抽了出來,两名中年人又将草绳重新系到了一起,坟地已经遥遥在望,只要能坚持将棺材抬到坟地就可以了,
四人朝着坟地的方向继续前进,可只前行了不到百米的距离,就听到了一阵“啪啪”的声音,
吴志远一伸手,示意众人停下來,此时月影抚仙站在他的身侧,正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他,显然她也听到了那阵“啪啪”的声响,
声响戛然而止,在众人停步之后便销声匿迹,周围只有风吹竹叶发出的沙沙声,
吴志远缓缓扫视四周,并未发现有异常之处,就在此时,竹林里又想起了那阵诡异的“啪啪”声,
“啪,,啪,,”每两声之间都有短暂的时间间隔,显得很有节奏,但此时此地,这种声音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直摄人心,
吴志远低头看了看罗盘,罗盘的指针依旧沒有变化,
他略微宽心,待那声音再次响起时,大体确定了声音來源的方向,正是自己左前方,
吴志远转身对月影抚仙低声道:“你和他们两人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月影抚仙点了点,道了声“小心”,她将自己手中的血影魔刀递给吴志远,吴志远沒有接,如果发出声响的是阴邪之物,血影魔刀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而月影抚仙要保护那两个抬棺材的中年人,她比他更需要血影魔刀,
银月初上,竹林虽密,但依然遮挡不住皎洁的月光,竹林里虽然昏暗,但几米之内依然可以清楚视物,因为只有月影抚仙手里有一支火把,所以吴志远沒有拿,只带上了罗盘和桃木剑,
此时,那诡异的声响再也沒有响起,好像知道有人在寻找它的位置一般,刻意隐了起來,
踩着脚下厚厚的落叶,吴志远朝右前方缓缓走了过去,前面是一片枯草丛,草丛不高,还未过膝,吴志远用桃木剑轻轻拨开低矮的枯草,穿过这片枯草丛,地势突然低了下來,前面竟是一条沟壑,但沟壑不深,也不长,放眼一望便能看到全景,
吴志远向沟壑内扫视了一眼,什么也沒有发现,那诡异的“啪啪”声就是在这个方向传來的,既然不在这里,那可能就在附近,
吴志远转身就要离开,就在此时,那“啪啪”声再度响起,并且十分清晰,仿佛就在自己的耳边,
吴志远浑身一震,顿时吃了一惊,同时转身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沟壑下居然蹲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麻衣,背对他,手里握着一根棒槌,正在捶打着什么东西,
一下,一下,每捶打一下便发出一声“啪”的声响……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为什么刚才自己看到这沟壑里什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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